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編導生,不僅因為我無法準確地描述編導是一個什么樣的專業,還在于每當別人讓我給他推薦電影時,我往往是比較窘迫的,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推薦什么。
說句難為情的話,我的閱片量實在有限,可這是個大實話,有時候真想就是讓人不那么愿意承認。而且考慮到每個人的不同喜好,審美水平以及接受程度,向別人推薦一部或者幾部滿意的電影就是一項要求極高的技術活了。所以每次有人讓我推薦電影時,我就喜歡偷偷地取個巧,給他們說可以看一下《肖申克的救贖》、《辛德勒的名單》、《阿甘正傳》、《羅馬假日》、《教父》等等,如果對方滿意的話,正彰顯了我的水平,如果對方不滿意,那一定是對方對方的原因,這么多權威專家和機構都高度贊譽的電影你竟然看不上?哈哈哈,想想就特別好玩。
該怎么去形容那種感覺呢?應該是九分屬于書到用時方恨少,剩下的一分大概是這樣的一種狀態:一場考試前的緊張復習,考場上見到了一道熟悉的題目,心中閃過一絲竊喜,卻在要下筆的時候頓住了,答案就好像在那絲竊喜閃過的瞬間被擠掉了。很生氣,答案明明已經呼之欲出了,卻總差那么點意思。我相信你們多少都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件東西你要用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不用的時候它總在你的眼前出現,而這就是那剩下的一分。
如果現在讓我列出十部我最喜歡的電影,并且說出喜歡的理由,我是做不到的。有些電影經典是經典,但是給我的只是初見驚艷的感覺,我缺少去反復觀賞的耐性。因為是最愛,所以有些經典就成了遺憾。之所以會這樣,我想大概是因為我還沒有達到那樣的高度和境界,不過是眾多叫好者中的一個附庸,如果說他們看到的是皓月之輝,那么我看到的不過是螢火之光。
也不是說我最愛的電影沒有經典,我沒有一遍一遍去回味的欲望。我就特別喜歡《陽光燦爛的日子》、,當然還有百看不厭的《讓子彈飛》,《鬼子來了》,我覺得《切腹》、《紅圈》、《七武士》、《秒想天開》這些電影都不錯,而且這些都可以稱得上經典。
每場電影都是一個可操縱的夢,真實里夾雜著荒誕。
每個夢都是一場難掌控的電影,荒誕中隱藏著真實。
前段時間我好像一直在做同一個夢,之所以用好像是因為我不太確定這是不是真的,而且我也不記得夢的內容了。我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真假為什么還寫,只是我的心告訴我要寫,所以我就這樣寫了。管他真假呢,夢自古以來就是很神秘的,再給他加點神秘色彩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在無盡的黑暗里,瞎子與常人是沒有本質區別的。
曾經做過這樣一個夢:獨自一人在野外玩兒,發現了一種特別漂亮的貝殼,就像藝術品一般,慢慢地沉浸在尋找這種貝殼的自我滿足中。不知過了多久,抬起頭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急促地對我說:“你在這干什么?已經上課了,老師讓我來叫你?!蔽疫@才發現剛才荒涼的野地已被眼前的一棟棟教學樓替代,來不及驚訝,恐慌首先涌了出來,匆匆忙忙往教室跑去,到門口大喘了幾口氣,停了下來,看了看手中的貝殼,想了想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忐忑地走進了教室。
進去后,剛坐下就后悔不已,竟然又起身想出去撿回來。莫名其妙的是這個念頭剛出現,我又到了一個巨大的池塘邊上,老師的樣子都還沒看見,周圍做的同學都是誰也完全忽視了,就這樣突然到了海一般的池塘邊。
就像電影常用的蒙太奇手段,但是怎么都串不起來。佇立在海一樣寬廣的池塘邊,我看見一條條大魚沿著四條邊不斷地一圈圈環游,像表演,更像一種儀式。所有的魚都一樣大,樣子也都一樣,一時間我竟分不清那到底是許許多多條一模一樣的還是根本就只有一條。
夢到這里就結束了,醒來后我的心境特別像一個孩子。
夢,好像從來就是不講道理的。
不知今晚會不會做夢,做什么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