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微博看到一個網(wǎng)友給且大大發(fā)私信說她妹妹得了羊癲瘋,很絕望…先不說羊癲瘋這個帶有歧義的用詞,我想比起發(fā)博的這位姐姐,她妹妹一定更絕望,畢竟誰也不愿意得病。
羊癲瘋這個詞也勾起了我去看病的記憶。去看病前,舅舅在我們家,給我發(fā)來短信說,去好好查一查,你爸爸很難過。看到短信就淚奔了,受不了,受不了父母一邊安慰我,而他們心里比我難過十萬倍卻又不能表達。
當時不知道病因在哪里,所有可能都要查,也去做了腦電。做腦電前,醫(yī)生詢問了多種癥狀,說不上符合不符合,自己默默百度了癲癇如何治愈,會不會遺傳…做腦電的人不多,我覺得我是看起來最不會得癲癇的那種,但這種事兒誰知道呢,總覺得醫(yī)生護士的眼神似乎都帶著同情,也有可能是自己心虛吧,無論什么人他們都應(yīng)該見怪不怪。
當時和我同時做腦電的還有一個剛上大學的男孩,很乖很乖的那種,我想他做的最出格的事兒可能就是上了大學和舍友一醉方休。為什么這樣說,醫(yī)生在詢問喝過酒沒,他說喝過,他媽媽一臉的不可置信,然后詢問時間地點人物。他是已經(jīng)發(fā)過病的,基本確診,只是再來用醫(yī)療手段確認一下。沒有遺傳病史,愛玩電腦,假期回去經(jīng)常熬夜,通過對話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不知道他哪里出了問題,在我看來他的身體從此以后埋了一顆小雷,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無論做什么事前都要慎重考慮,而他的父母,要比之前更牽掛、擔心他。
應(yīng)該是一小時吧?還是兩小時?竟然有些記不清了。躺在床上很難熬,不能亂動,還不能進入睡眠狀態(tài)。在一旁看護的唐先生則顯得很淡然,在我看來是這樣的,每次睜開眼都看到他在玩手機,目光沒有在我身上,不知道他內(nèi)心是不也像表面一樣淡然。不知道時間到?jīng)]到,我實在躺不住了,要起來尿尿,結(jié)束觀察,醫(yī)生同意了。腦電檢查也就此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等檢查報告。
那幾天的北京天氣都很好,天天都有北京藍,但心里想,也許等檢查結(jié)果出來心境就完全不一樣了。
等檢查結(jié)果的時間很漫長,每天晚上都會打開safari的無痕模式百度亂七八糟可能的病癥。去取報告那天,腦電檢查科人依然不多,按了取報告的門鈴,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也就20多歲,我報了名字,一會兒便遞出了報告,厚厚的一個本子,記錄了腦電變化的過程。我為表淡定,沒有當即打開,準備坐在椅子上再翻看,我剛翻開還沒看到結(jié)果,唐先生便一把搶去了報告,不知道是心切,還是怕我看到不好的結(jié)果承受不了,但看得出他也有些緊張。他看了結(jié)果說,沒事兒,好的呢,表情輕松不少,但我還有些不信,直到拿過報告看到檢查結(jié)果是正常兩字時心情才平緩下來。
腦電是最后一個出結(jié)果的,其他檢查也一切正常。出了醫(yī)院大門,天氣依然很好,心情也好。
每次檢查最難熬的就是拿檢查報告,一個小本本,翻開前都是未知數(shù),上面的幾個字似乎就能決定之后的生活。之前有人說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虛驚一場和失而復得。謝謝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