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城下了雪,據說彤城已十年沒有下過雪。
我站在雪里高興的像個從沒見過雪的南方人,人在高興的時候總想干一點出格的事,企圖向別人分享內心的喜悅。
我抓起一把雪,用力的捏了捏扔向了離我最近的青青,臆想中相互追逐打雪仗的畫面并沒有出現。只一句帶著不耐的:“有病吧”!
我很不想承認,那一刻我。有那一絲絲的難過。我就像個獨自行走的旅人發現了一朵美麗的花,想分享卻發現始終是我一個人。
從那之后,我便獨自品嘗生活中的小意外所帶來的美好,我不確定身邊的同學,例如青青是否愿意和我有同樣的感受。
來到彤城已有四年,還有一年我和宿舍的三個人就將各奔東西。
四年的時間并沒有讓我們玩出小時代,也沒有完成甄嬛傳。四個人各自守著自己的小天地,偶爾來一出宿舍夜談也只是草草的以青青的“不要講了,我要覺”為結尾。
四年的時間,足夠我們了解彼此,也足夠讓我們明白“同學是同學,朋友是朋友”。
就像某人永遠不可能在11.30之后睡覺,我們永遠不可能不發出聲音。就像約好了一起去看電影,其中某人卻一直喋喋不休透露劇情,而我們改變不了。就像失意時,總有人在一旁幸災樂禍而不是雪中送炭,就像某人總把別人的饋贈,理所當然的照單全收而不道一句:感謝!
當習慣成自然,開心的事可以一起分享,難過時卻只能隔著網線縮在自己的角落里和朋友訴說。
一起同行過的四年,不過是人生短暫的相遇而后離別,有幸是你們,即使最后不是朋友,仍感謝我們是很好的同學。 畢竟,還曾有過不少愉快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