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歌

————后來當世事再無完美，我遠在歲月如歌中找你。

高考結束的第二天，回學校辦畢業檔案。我穿著校服，散著頭發，一臉的無精打采蹲在教學樓的角落里。我把頭發撩開，陳先生看見我脖子上的淤青。問我:“我昨天晚上去接你的時候，你怎么不給我看。你都被他欺負成這樣子了，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說出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喜歡了三年的人會趁我喝醉那樣對我。陳先生就這樣拉著披頭散發的我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的跑，把畢業檔案里的章挨個蓋好。自打6月9號起，從我心底里就認定陳先生就是我這輩子的朋友，我相識十二年的這個朋友真的值了！

我第一次遇到陳先生是2005年，那時候的陳先生還未滿6歲，我7歲。我們成了小學同學，我恍惚也確實記得我們當過同桌。

我第二次遇到陳先生是初中二年級，班主任說我們班來了一個新同學。也許真的是我們的生命注定要交匯，這個新同學就是陳先生。我們雖是小學同學但還是沒有般親近。我記得陳先生那時候第一次找我說話是借了一把尺子，后來我們和陳先生關系也漸漸好了起來。我們還是做過同桌。

我第三次遇見陳先生是高二分班，我和陳先生又做了同班同學。高三我們依然做了同桌。這是我們萬萬的不曾想到過的，十二年的寒窗，有是個春秋我們是一起度過的。

6月22號的晚上，我和陳先生在外面散步。我說路邊賣的梔子花好香，我都還沒有要。

陳先生說：“小姑娘，我給你買一把?！?/p>

“好啊?！蔽铱隙ǖ幕卮穑驗槲耶斎皇遣粫衙篮玫氖挛锞苤T外的。

回家后在和陳先生聊天的時候，陳先生突然對我說：“炫，我有點喜歡你。”我預料之中，我也猝不及防。因為陳先生待我很好這是我想到了的，可我他是我那么多年的朋友，我想過誰，都沒有想過他。

陳先生給我表白后，第二天他來找我。與陳先生相識多年，見過無數次面，但我這一次我真是緊張了。對于和陳先生，我緊張過三次，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和陳先生在一起后第一次見陳先生。第三次是陳先生從四川回來，我給他準備了驚喜的時候。

那天是6月23號，我穿了一件灰色雪紡一字肩，我躲避著陳先生的目光。我覺得陳先生的目光像晌午的太陽。那天晚上，我答應了陳先生要出來，等我出來。天空并未作美，閃電、大雨、雷聲，開始了他們的協奏。陳先生撐傘來找我 。

“你智障嗎！下雨就別出來了嘛?！?/p>

“可我出門的時候沒有下雨?！?/p>

陳先生帶我去吃飯，送我回家。我給陳先生說我害怕，我怕我考不上。陳先生說現在擔心已經沒有用了，一會過了12點就知道結果了。

我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膽戰心驚的，心神不寧的。陳先生看到了自己的高考成績，不錯的分數。而我還在我焦急的等著，陳先生說我陪你等。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我男朋友。

“喂，你在干嘛，我今天看高考成績?！?/p>

“我在喝酒，一會看了給我說。”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我看到成績了，我全身的崩緊的弦也放松了，與此同時我也崩潰了。我第一次偷偷跑了出去，我坐在外面。那時候我明白，我清清楚楚的明白。我12年的付出，就于此了，我要從頭來過。我打電話給了男朋友。

“喂，我看見分數了，我肯定考不上了的?！?/p>

“你在哪，我馬上來。乖別動?！?/p>

“沒事，你去哪我去哪，你復讀我陪你。我一直陪你。”

即使他這樣說。他說的容易，我根本連哭都沒有資格來流眼淚。我強掩著淚撥通了陳先生的電話。

“你怎么不回消息，你在哪，你考了多少分。”

“沒事，我在外面有人陪我的，不要問我考了多少分?！?/p>

“嗯，有人陪你就行，那你一定要回家，聽見沒。回家給我電話?！?/p>

男朋友到我面前時候已經是醉了的。霓虹燈的光和街上車輛散發出的光交錯著。車輪碾壓過地面上雨水的聲音和我眼里的絕望應和著。

他說他送我回家，我并沒有想過回去。雨真大的不像話，那樣子像洪水決堤，像野草葳蕤。他帶我去了他朋友家。我便沒有說過一句話。那分鐘的雨就這樣從天上跌落人間，我的眼淚從眼眶就這樣跌到雨里，遠處的車也只有看得見車燈在夜里游蕩。

我安靜的躺在床上，他躺在我的身邊。我沒有一點安全感。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借著酒勁，想對我不軌。現在我都不知道，不過我再怎么樣都有保護自己的力氣。他沒能將我怎么樣，也都累了睡著了。約摸沒多久，我便醒了。我把手機開機，六點過而已，我睡了兩個小時。可我睡得很深，很好。看到家里很多未接電話，我走到窗邊，而我也是并非不難過，而是被這一夜的雨澆得平穩了而已。我播通了我爸的電話。爸爸說沒事的姑娘，快回家沒事的你考得上的，考得上，分數線都還不知道對不對，你怎么會考不上。我我眼淚早就禁不住了。我不知道高考這個梗能在我心里待多久，時隔一年，今天我依然為此泣不成聲。

我出了門，雨沒有停。路上的行人很少，我看見不少同我一個高中的學生在讀書的路上。我的心像被扎了一下，對啊，他們還有機會。而我大概要從頭來過。我打陳先生的電話，陳先生說你就在哪不要動，我來找你。我在那天橋底下站著，陳先生撐著以往下雨同我一起打的那把傘來接我。他把身上的外套脫給穿上，一直摟著我的肩。沒有說話，到了我家門口他便走了。我回到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外面的雨還在下著。

中午我去了陳先生家，陳先生很心疼我的樣子。因為我在后老和陳先生相處的日子里，陳先生給我說那是他和認識12年以來看我最狼狽不堪讓人心疼的時候，他說他真的很心疼我。事到如今，我也想告訴陳先生我依然很懷念那個時候的我們。你陪我走過的歲月每一寸都在我回憶的星河里熠熠生輝。

到了陳先生家，在陳先生的很多次的詢問之下，我說出了我的成績。陳先生看著我只是說，別急分數線還沒下來，我們不急。雖說我和陳先生認識那么多年，但陳先生從未見過一個兩天沒有梳頭洗臉的我，穿的衣服上還有昨夜雨水和淚水的氣息。那件灰色雪紡的一字肩如今我已經找不到了。我不曉得那件衣服在哪，我很穿著那件衣服，因為那段日子我刻骨銘心，那時候的陳先生我真的很是想念。

我躺在沙發上，因為真的很困很累。我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是躺在陳先生的懷里的。我是被外面學校的鈴聲吵醒的，我揉著眼睛看見電視上放的是新聞。這時候陳先生突然在我耳邊說，我真想親你一下。我什么也沒說只是對著他笑得很甜，他也對著我笑得很甜。

分數線出來，我覺得我把所有的好運都放在了高考吧。我剛剛好過線，那分鐘像在沙漠里找到了河，在夜里找到了光。我眼里帶著淚撲到陳先生的懷里。我和陳先生有兩次擁抱讓我難忘，這就是第一次2017年6月24號高考分數線出來。第二次是陳先生從四川突然回來，我打開家門他出現在我面前，我眼里帶著淚撲到他懷里的時候。那是2018年1月17號。我覺得我此生都不會遺忘這兩個擁抱，像我18歲到19歲生命里月亮。

回家的路上我打了一個電話給男朋友，我說我考上了。他說考上就好，以后你在哪讀書我就去哪。

學校要我們去聽填志愿的講座，大早起來就和陳先生和兩個好朋友就去了學校。聽講座的時候陳先生一直在我旁邊有的時候我轉頭過去看他，發現陳先生的目光是落在我的身上。他看我的眼神和以前讀書的時候不一樣了，其實高三這一年我們真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們一起每天晚上下晚自習都一起回家，說好多好多話。記得高三的最后一個晚自習，班主任在講臺說，你們有的同學認識一年，有的認識兩，三年。我和陳先生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眼神交匯的時候我們一起說我們認識十二年，那一刻真的覺得一段友情能到此真的無憾了。那天下晚自習我們還是和平常一樣回家，我們說這是我們最后一次一起下晚自習一起回家了，以后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誒，我們那么多年的還沒一起喝過酒。”

“是的哈，喝不喝?！薄昂冒?，說走就走?！?/p>

年輕就是好，我們就買了兩大罐啤酒，一邊走回家的路，一邊說以前的事。事到如今，我懷念和先生走過的路，懷念和先生喝過的酒。

聽完講座我們出來，因為陳先生報的是南航。所以提前回去也去參加一個南航的家長見面會。高三的時候，我知道他有喜歡的女孩，他也給我說了：“等我高考完被南航錄取了，我就向她表白?！标愊壬鷱母咭幌矚g她到高三吧，我并不確定。

我們聽完講座回家的路上朋友問我，你男朋友呢？我給朋友說我不知道他的，那么長的時間了。我每次問他在干嘛他都是在喝酒在喝酒，我高考看成績他還是在喝酒。我喜歡了他三年，剛剛認識他我才16歲，現在我馬上20歲了。我都記不得他讓我哭了多少次，多少次在廁所里在被窩里哭得歇斯底里。也說不清他到底騙了我多少次。朋友說，這樣的人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他做了那多對不起你的事，難道一個趁你喝醉把你帶到酒店欲圖不軌的人，一個背著你和別的姑娘在一起的人，一個你高考看成績都還在喝酒的人，一個才有初中文化的人，你還和他在一起干嘛。我明白他對不起我，可我舍不得，放不下。朋友說這兩天他連電話都沒有打給你也不問你志愿填得怎么樣。朋友把我手機搶了過去說了分手，我早就對他失望了，只有那么一點喜歡維持著。因為我他給別的姑娘買了一條我喜歡的裙子，讓醉得不省人事的我自己打車回家，和別的人喝酒高興沒有打一個電話給我。所以我雖然舍不得但我卻沒有攔著朋友。我之所以沒有攔著，因為我開始對陳先生動心了，而我也只是不敢說了罷了。9月10號，高考完的娃娃們向來都是像脫韁了的野馬，決堤了的洪水。在畢業散伙飯上已經喝得神志不清的，又跟著朋友們往夜場去瘋。我的確是醉了，但我記得發生了什么。朋友打電話叫男朋友來接我，他有事不來，我不知道他有什事，我也不想知道他有什么事。他們把我帶到門口，是陳先生。陳先生說：“走，回家?！标愊壬宦贩鲋?，過了馬路，過了地下通道，到了車站打車送我回家。到了車站，陳先生是背著我一路背著我從車站到了家門口。我聽見陳先生在喘氣。我說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陳先生并沒有理我。一步不停的把我送到了家門口。第二天我發微信給陳先生說謝謝，他已經在去海南的飛機上了。我的確是醉了，我也的確是動心了。

后來的有一天，陳先生給我說:“炫，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被南航錄取，但我要表白的人換了，現在是你。我也不知道我們以后我們會怎么樣。你知道的我沒有你浪漫說不來大把的情話。炫，我喜歡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蔽夷菚r候不是喜歡陳先生，但12年一起的緣分，和我們一起走過高三那段最難走過的路，和陳先生的好。我和陳先生在一起了。

后來的日子里，我依然談不上有多歡喜陳先生。我每天都被高考志愿壓著，因為我擔心著我得未來。直到填完志愿我才些許覺得我的六月變得安靜。7月10號陳先生被錄取了，中國民用航空飛行學院。而我還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二本的錄取已經結束了，我并沒有收到錄取的短信。第一次志愿補報的時候我把選了四川的學校，我想離他近點。我一個人在客廳坐了好久想著我的以后。也許真的所有的好運都眷顧我吧，第二天我媽去了省招生辦給我打回電話說：“姑娘，你錄取了，錄取了的。”我激動的重復確認了好幾遍。

我打電話給陳先生說:“我錄取了?！?/p>

“在哪，什么學校?！?/p>

“就在我們這的，貴州XX大學?！?br>

我和陳先生在一起后第一次談話，我給陳先生說看成績的那天晚上我是和前男友在一起。陳先生說要是知道那我是和他在一起一定會來把送回家。陳先生對我說：“高考結束那天晚上是你從酒店里打電話給我，叫我來接你回家，叫我來救你

12年從朋友熬成了戀人。我們卻要分開了，那是我第一次開始舍不得我的陳先生，舍不得他走，那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很喜歡他。我在手機手機上打出了“我喜歡你”這四個字。陳先生說你記不記得看成績的第二他你在我家睡著了，我偷偷吻了你的額頭。自打那次起，我和我的陳先生便情深義重的在一起。

我發現陳先生會浪漫，會在七夕給我買玫瑰花和巧克力，會給他的小姑娘送早餐，會說甜甜的話。會為了見我一面，騎著單車把10分鐘的路程變成5分鐘，會把自己喜歡的姑娘摟在懷里，會去讀詩歌。

都說，一輩子要談一次異地戀。我不喜歡異地戀，因為是你，所以我愿意。陳先生9月7號去四川，我9月7號也開始了大學生活。6號的晚上是我去年見陳先生的最后一面，從未像這天晚上那樣深情的吻過陳先生，從未像這天一樣那么大聲的說過我“陳先生，我喜歡你。”

6號的晚上我們去超市買了我去學校的生活用品，給陳先生買了兩個月餅，中秋快到。陳先生說：“中秋節記得給我寄惠城的月餅哈，我要那種黃金包裝的哦。”后來中秋，我跑了家那邊三個惠城的蛋糕店給陳先生才買到了他喜歡的月餅。連同月餅一起寄往飛行學院的還有我親自給陳先生寫了情書。一共20封，篇篇真心，字字真情，每一個字都是用思念研成的墨。我寫著陳舊的時光，我所思念之人，身處遙遠他鄉。

從9月7號起，我和陳先生就靠喜歡和思念維系著。我清楚的記得什么是思念叫極致的感覺。連視頻電話我都不敢打，因為有的人，若是看見，會愈加思念。

終于熬到快放假的時候，陳先生給說“炫，我1月19號就回來了，我也想你了?！睆哪翘炱鹞颐刻鞌抵兆樱沃矣H愛的回到我身邊，日歷上我每劃一天，我都別樣的開心。

好久不見的朋友約我出去，我坐在鏡子前面抹著口紅。陳先生給我買了東西，說今天早上就會到叫我記得去拿?？爝f給我打電話叫我拿包裹，我穿著睡衣推門。我推開門，“怎么是你?！标愊壬嬲鎸崒嵉恼驹谖业拿媲埃覔涞剿麘牙铮У媚敲淳o。我生怕我一送手他就不見了，我沒有在意樓道里過往的人，吻住了我日思夜想的人兒。

陳先生給我說：“我昨天晚上就到家了，在昨天下午給我發信息的時候我就在去機場的路上，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我昨天就到家了，就你不知道而已。”當某種情緒到某種程度，語言是根本無法表達的。因為長時間的思念和我遙遠距離，讓我們恨不得把彼此嵌入彼此的身體里。因為這份思念和等待，我心甘情愿的把從身體到靈魂都給了我的陳先生。

可是后來呀，后來呀我終于學會如何去愛，可是你卻消失在人海。后來也許真的是時間，真的是距離，時間和距離的重疊在我和你之間變作了一條寬寬的銀河。我認為我們熬得住異地戀，熬得了這四個寒來暑往，春去秋來。

其實回來之后，一切都變了。從靈感和身體同時擁有的那一刻起。1月19號

3月21號，春分。太陽直射在赤道上，太陽的光把南北半球分得清晰可見。

“你還喜歡我嗎?！?/p>

“喜歡?！?/p>

“喜歡我，為什么還要和我分開?！?/p>

“我想一個人。”

這是我與先生最后的對話。我著魔似的給陳先生寫著信，一封，兩封，三封，.........。篇篇真心，字字真情，每一個字都是用思念研成的墨。我寫著陳舊的時光，我所思念之人，身處遙遠他鄉。

直到有一天

陳先生：

姑娘此生沒有那般有幸，留在先生周遭。我和先生的此番分別是沒有期限的，我曉得你不會掛念我的。

我和先生分開，我沒有流眼淚。我甚至為自己沒有為這段感情流淚而感到可悲，可事到如今卻像罌粟一樣讓我蒙了心智。事到如今，也只能像一朵罌粟，想要，我卻碰不得。

至今，我與先生相識十三載，我沿著光陰的軸往回望去，姑娘此生都不會忘卻吶與先生的相遇。每一寸被你走過我流光都在我回憶的星河中熠熠生輝。我不敢忘記，也不會忘記。我從前遇見先生。先生也曾撫在我的耳畔說愛我，姑娘家不可以貪心的。我也曾偷摸著祈禱，愿可以和我的先生走完著一生，我現在也明白，我能陪伴的就只有這一程。

我現在也明白，我能陪伴的就只有這一程。這一程，這一路。姑娘拼盡全力護著過你。不舍得先生被風雨擾了清夢，我把人間的風雨都攬在我的衣袖里，和銀河做一場將換。換來滿床的繁星和你的安眠。我好想去你身邊，與你徹徹底底的愛一遍，也不枉我們相見，也不枉我來一趟先生的身邊。

春分之后，太陽的光線每在地球上移動15度，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滿，芒種，夏至。到今天整整100天。張愛玲說一個人自以為刻骨銘心的回憶，別人也許早已經忘記了。原來你已經把我有關的刪得一干二凈，獨留我在這孤苦伶仃。我以為你念舊情，我以為你不忍心忘了我，我以為我陪你走過人生一段艱苦的歲月你會記得我，我以為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我以為，我以為。

先生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遠方嗎？你怎么一個人走了呢，你知不知道姑娘我會心痛的啊。歲月如歌吶，今年高考結束。那日的雨下得毫不留情面，姑娘我在夜里不曉得為你流了多少的眼淚。后來我們被大雨沖散了，我荷包里的星星都撒得到處都是。如今我的聽的是陳奕迅的歌，頭頂飛過的每一架飛機都會劃出你的名字，天氣預報里多了你在的城市。我和你走過回家的路，和你和過的酒，和你說過的話，和你接過的吻，為你流過的淚。都換作天上的星星。如果有一天你在夜空飛行的時候，你回不回想起你18歲奮不顧身喜愛過的姑娘。你知不知道我盼望你回來回到我的身邊，我推開門便是你，我便撲到懷里。后來，天氣不似如期，但要走，總要飛。

我讀過鄭愁予的《錯誤》，你噠噠的馬蹄是個美麗的錯誤，這個也不是我該走的路，你當真是我不該喜歡的人。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深。你不能做我的詩，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奈何海上月不可撈，心上人不可及。

我與你12載歲月如歌。

后來我再也遇不到你了，你會遇到一個詩人。

后來我化作人間的風雨陪在你的身邊。

后來當世事再無完美，我遠在歲月如歌中找你。

20180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