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然很失望,當初說了第二套房子寫她的名字,如今張大偉悄默聲的寫了他的名字,還裝作無事一樣說,反正結婚了,寫誰的不一樣,那為什么不寫她的,他說懶得讓她再過來一趟,她一個家庭主婦,有的是時間,她永遠也掰扯不過他,并且張大偉不理她,裝作只是她在小打小鬧,她很憤怒,甚至是暴怒。
當初結婚前,她試探性希望張大偉能在現如今住的這套房子上加上她的名字,張大偉斷然拒絕,說這套房子三百萬,你家拿出來一百萬,我就加上你的名字,筱然當初跟他大吵大鬧,如果不加婚就不結了,父母最后也勸她,咱家沒出什么錢,加上實屬不應該,第二套房子可以讓他寫你名字,張大偉欣然同意。
如今打算買第二套房子,筱然積極主動搜羅全城樓盤,甚至去了售樓處好幾趟,沒想到張大偉搶先一步付了首付寫成自己的名字,并且張大偉冷著她,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張大偉卻不理她,一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
筱然覺得很絕望,晚上睡不著,經常一個人去樓下涼亭坐著,有時候想到傷心處,忍不住失聲痛哭,有一次被院里的保安撞見,問她有事嗎,還了她一張紙巾,她沒當回事,后來幾天她下樓,總能碰到那個保安,若隱若無的目光盯著她,她的心騷動了,既然你不加我的名字還糊弄我,那我就給你個綠帽子戴戴。
反正這日子是沒法過了,那就讓全院的人都知道,你媳婦跟保安睡了。
不出幾日,略施小計,保安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受張大偉影響,她也變得謹慎細微,雖然是個保安,但也要做好萬全之策,不能隨便亂睡一氣,更不能染上某種病,如果再讓人偷拍了裸照就不好了,她訂了的五星酒店,甚至直言讓保安去抽血檢查,把報告給她看,保安乖乖做了檢查拍照發給她,早早洗好了澡,就等保安來,她像古代皇帝挑妃子一樣的高高姿態,讓保安去洗澡,保安很聽話的去了,之后一場云雨草草結束,她沒有太大感覺,反而是保安激動的不行,要拉著她再來,這一次,不慌不忙,不論階級貴賤,每個男人都有僚女人的一套技巧,并且保安還舔她下面,這是跟老公結婚后從來沒有過的待遇,張大偉始終高高在上,從不碰她下面,有時候手都懶得用,她不想太主動被他嫌棄,性生活就這么得過且過,如今她突然感覺轉換了身份,看著保安這么賣力的上下其手,她徹底放松了自己,享受了一場完美的偷晴之欲。
她看保安很單純,保安知道她也是玩玩而已,并且鄭重承諾她,不會騷擾她,她看他這么認真,于是把為什么跟老公鬧矛盾的事說了,保安說,他不是真心待你,具體要不要離婚還是你自己做決定吧,她被他一席置身事外的話感動了,保安走后,她在酒店想了一下午,決定要跟張大偉離婚,連一個保安都看出來他不是良人,她還在猶豫什么。
回家后,她就開始收拾東西,能扔的扔,重要的東西收拾了五個紙箱子,收拾好已經半夜了。
張大偉回來了,說你什么意思,真不打算過了,就因為沒寫你名字。
筱然說,你說話跟放屁一樣,我當然不能跟你過了。
張大偉說,到底是誰在算計,都是婚內財產,寫誰的名字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寫你的名字萬一將來離婚,你把所有房產證都藏起來,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又不是沒領教過你這一套。
張大偉說,看吧,你都想到離婚了,你算計的可真夠遠的。
筱然不想理論,打電話問搬家公司什么時候到,張大偉也摔門進臥室了。
往樓下搬東西的時候,正好保安值班,看到她大包小包,保安二話沒說,從她手里接過來,一起放到車上,說你等下,我去請個假。
一下子從窗靜明幾的大房子搬到了城中村,這是她沒結婚之前認識的一個女孩,如今女孩還住在這里,也沒怪她這幾年的不聯系,保安看一切都收拾妥當,準備走了。
她很感激,說回頭一起吃飯吧.
保安說,你想好了要離婚嗎,她說,嗯,這不都搬出來了。
從這之后,她跟保安打的火熱,保安說我要不在這邊找個工作吧,離你近一點,送外賣快遞都可以,她說好,那我單獨租個房子吧,她知道這是邀請他一起住的意思,很快保安就辭職了,兩個人住在一起,她像新婚媳婦一樣,保安很單純,想法也簡單,不像張大偉,總是把所有人都想的很壞,保安卻很善良,雖說沒有張大偉金融海歸掙得多,但是也夠吃喝了,如果讓她選,她現在一定選保安,這樣的日子好不踏實。
保安不止一次的承諾她,雖然我給不了你之前那種生活,但是我愿意努力,咱倆努力一把,將來去你老家也行,我老家也行,買個房子寫你的名字,生兩個孩子,給她描繪一幅美好的未來,她不說話,也不跟他一起暢想,只是心里默默給自己洗腦強行認可。
沒想到三個月后,張大偉打電話了,極盡溫柔開車過去接她,倆人一起去高檔餐廳吃飯,含情脈脈的對她說,如果你真的這么沒有安全感的話,那就加上你的名字,兩套房子都可以加上,反正我們現在是夫妻了,也沒什么手續費之類的,她震驚了,在他認識張大偉的這十年里,他極少有這樣的時刻,看來她這一搬走真的好使,說不定讓他后悔了,所以才主動跟她賠不是,她沒有立刻表現出來,因為她早已領教了他的陰晴不定,上一秒都說好的事,下一秒就有可能返回,冷冷的說,那什么時候去辦?
張大偉說,隨時,看你時間。
她端著架子吃完飯回到城中村的家,關上門,她心里早就歡呼雀躍了,可是不好在他面前那么卑賤的表現出來,那天晚上她故意逃離保安的安撫。
第二天,張大偉很識趣的問她今天去吧?
她說嗯,帶著身份證戶口本去了銀行,看到房本上鮮紅的自己名字,她激動極了,不過是有了房子一半產權,感覺自己坐擁天下。
張大偉說,今天就搬回去吧,她說,我還得跟朋友打聲招呼,不能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你把車留給我吧,我晚上就回去了。
張大偉說好,拉了拉她手,打車走了。
回到城中村,她沒有一絲憐憫,打包收拾自己東西,一一放到車上,感覺自己猶如大力神助,哼著歌,心情美麗的不得了,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就剩下保安的東西了,看著這個村里loft,她心生嫌棄,在這里住了半個月也不覺得臟亂差,如今房本上有自己名字了,就想迫不及待逃離了,她知道保安是個識趣的人,絕不會拖著她,在桌上放了五千塊錢,她想了半天,編輯了一條微信,我走了。
隨后上車把保安微信拖入黑名單,電話照片統統清除記錄,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
她又恢復了看似幸福美滿的都市主婦生活,快到年關的時候,之前咨詢過的一個律師事務所打電話給她,問她還需要法律服務嗎,她客氣的說不需要了,對方說,好的,那有需要您隨時聯系我,她得意之際隨口問對方,房本上加上女方名字,女方就享有一半產權是吧。
律師回答,那要看您的出資比例,她聽到后慌了,把來龍去脈都說了,律師說,女士,您這種情況看來,如果最后走向離婚上法庭,您只能得到很小一部分錢,因為您并沒有出資,這套房子還是歸您丈夫所有,您只能獲得增值的部分,至于第二套房子,本來就是夫妻共同財產,加不加名字都可以。
聽完后,筱然癱坐在沙發上,看來終究是被擺了一道,張大偉這種人算盤珠子嘩嘩響,他應該早就知道并打探清楚了,不然他怎么會愿意承擔這種風險。
她往樓下看,一個保安在風中站崗,如果她當初不像個婊子一樣棄他而去,如今自己最起碼不用這么工于心計,生個一兒半女,相夫教子,當一個普通快樂的女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