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扮演傷害你

vince是我的初中同學,也是我愛了好幾年的人。好幾年,我也忘了是幾年,總之這幾年vince這個名字就像鉛塊一樣重重的壓在我的心上。可是vince已經死了。

(一)

萌芽總是最干凈最稚嫩的,十六、七歲時愛情的萌芽,羞澀又不知所措。第一次見vince的時候是在2班,已經忘了他當初的著裝,因為見他第一面的時候不曾想過之后會這樣喜歡他。那之后他還沒有現在的185,也沒有現在會打扮弄潮,中學時候我們都很青澀 都還是一副小學生的樣子。

我是后來到2班的,聽說2班的老師是A中最好的老師,而且2班有幾個我熟悉的同學,所以在我的鬧騰下爸爸托了關系,把我送進2班。足足遲了兩三天,班里座位都已經安排好了,當初A中學習一種新的教學模式,座位是6人一組圍桌坐,兩人一桌坐對過,所以老師讓我暫時先坐到最后一組,并讓我擔任組長。最后一組,只有4人,三男一女,三個壯漢和我……

當時很不開心,下課朋友喊我也沒有和她們去玩,趴在課桌上郁悶。vince就在我前面,他扭過頭,笑著說:“確實太委屈你了,昨天那三個自稱學渣的人還說要相依為命,孤獨終老呢,你別難受,剛來不習慣的話可以來我們組玩,我是vince。”

“謝謝”我抬頭回應了一句,又趴在桌上,不過心里卻暖了許多。理解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被理解更是一種難得的契合。當時太年少,不懂什么大道理,只覺得他很好,就是小孩子打心眼里覺著的那種好。

(二)

巧合不過是一個人用心的結果。但我相信巧合也相信巧合就是緣分,那天vince組的一個同學搗亂,老師很生氣,就讓我和他調了座位,因此我坐到了vince組。距離拉近了心,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一起談心,一起寫作業,一起回家,,,

vince是個很幽默的人,完全不像第一次見他時的那樣文質彬彬,他會講笑話逗我開心,和他在一起就是很開心,就像天生就有一種魔力,能感染身邊的人。他會唱歌,會跳舞,會給我講讓我頭大的數學題,會幫助我,會和我一起回家。突然覺得他好厲害,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對他的這種依賴,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已經喜歡上他了。

這就是暗戀吧。

是心里偷偷萌生出來的對他的欣賞與喜歡,或許他會的這些別的男生也會,可是偏偏是他像我展示了他所會的而別人沒有,他給了我幻想與現實的種種溫暖而別人沒有,青春懵懂的心又怎能抗拒王子與公主的童話,怎能抗拒他的陽光與照顧。所以我戀愛了,和自己的心,和他的肉體,只是我不敢告訴他。

(三)

中學時代的我們總有寫不完的作業,而且老師似乎也不會覺得煩,一個人判全班50多份作業,那時候最害怕的就是作業本上的紅?,很沒面子所以vince會和我約好寫什么作業,一起寫,寫完訂正,減少錯誤。他在寫作業,我偷偷抬起頭看他,時光里的少年很安靜,多想一直這樣下去,多想,多想就這樣陪伴著,不被時光打敗,不被歲月傷痕,我們一起長大,我們不要改變。

(四)

那時候的一切都很純,剛上中學的我們那也應該是我的最好的愛情的樣子的想象。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也曾和我有一樣的想法,有一個曾經單純喜歡的蓋世英雄。

他抬起頭“你干嘛看著我發呆,快寫作業呀,要下課了。”他托著腮,拿筆敲我腦袋。

“啊。”大概是心虛,我感覺臉上一陣火熱,“我思考題呢。”慌忙低下頭。

“是嘛。”

“嗯。”

“會了嗎”

“會了”

我笑了,他也偷偷的笑了。

中學時代的我們總喜歡買好多文具,買好多漂亮的本子,后來我發現vince買的東西竟然和我的都是一樣的,以至于我每次都分不清那些我的,還誤拿他的……我問他,他說你挑的都好看,也好用。那時候比較流行情侶文具,好多東西都被冠以情侶的名義。

后來,朋友們都說vince喜歡我。后來,朋友們都說我喜歡vince。后來,幾乎全班都知道了。

于是我隱藏在角落里的暗戀,一下子被暴在陽光底下,成了明戀。只是抹我沒敢和他說我喜歡你,我沒敢先對他說我喜歡你。朋友關系遠比戀人直接,朋友就是朋友,不失感覺,但是戀人要么一生要么陌生,是無法彌補與回到最初的樣子的。我還怕他不答應,怕他會因此疏遠我,怕我說了后連朋友都做不成,但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他說想和我在一起,他說目光只愿為我一人停留,他說你很善良很可愛,他說星座書上說我們合適,他說我喜歡你……

眼淚奪眶而出,四目相對,四行清淚。沒有什么比敞開心扉更舒坦的了,憋了已久的話終于說出口,我喜歡你vince我也不知道從何時起。

“我知道。”

“那你不早點說。”

“因為我也暗戀你呀”

“那是明戀。”

……

vince我喜歡你,你知道了嗎?你知道了吧。

(五)

別不相信,人總會變。中學后期我們都忙著中考,壓力很大。模擬了幾次后,vince的成績很不理想。vince的媽媽對他要求非常嚴格,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變了。話少了,沉默了,被學業壓得喘不過氣來。他下課很少再出去玩,我們也很少談心。唯一次是確定了我們的共同目標,考市中,考最好的市中。現在又有些后悔,他太拼了,太累了。vince,市中不是我們唯一的去處,我要的是我們在一起就好,無論哪里,我們不需要這么累。下課后,他趴在桌上,像我第一次來二班,第一次坐在vince后面那樣無精打采。我好想過去抱住他和他說:我知道你太累了,我知道你這么拼是為了以后為了我們的目標,為了好多理所當然的理由。我也好累,我想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快樂。你還有我呢!可是我終究沒有那么做,他拼死拼活的努力終有他的夢想,有他的尊嚴有,我們的目標,我,怎么能不支持?我好想哭。終于在一次模擬后他的朋友以高分被市中提前錄取而他沒有。他很優秀,只是優秀的人怎甘落后?男人最在意的還是在兄弟面前的面子。朋友們鼓勵他:“vince,還有機會,差一分,你細心點兒。”那天vince很淡定:“兄弟們,這里不適合我再呆下去了,絕對有魔咒,每次都差一點點太折磨人了。”那天他哭了,唯一一次在我面前哭,哭的像個小孩子:“對不起,你好好的幫我實現我們的目標,我會回來看你,我愛你啊,但此刻我卻不能陪你。”他走了,轉學了。

后來我也沒有報考市中,我無法一個人去實現我們的愿望。也無法一個人在那里思念,那只會讓我更加痛苦。vince走了去了市里其他一所學校,不知為何之后就很少聯系了,一切好像從來沒發生過。那個年代車馬郵件都很慢,沒有自己的手機,我聯系不到他。那個年代我們還是學生,還很安分守己。還不知如何去追尋自己的愛,就這樣彼此把彼此丟在人海中。

(六)

時隔數年,再一次見面是在一次同學聚會。他變了,高了,也世故了。現在的已vince經不是當初的那個vince,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變了。曾經的那個約定被丟失在人海中。

現在的他,打扮的很嘲弄,。說話也腔里強調,我不敢相信這是曾經的那個vince。我也不敢相信我們的結局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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