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個活色生香的、野蠻的年代。
你知道嗎?
你的17歲,
在往后無數個無眠的夜晚中,都顯得無比珍貴。
確實這些年茍且作祟像個鬼。
近日來天氣炎熱,我總想著去把頭發給絞了。
在掙扎無數次之后,還是決定放棄。
一來是太貴了,二來是還沒想好做什么造型。
我媽常常念叨我的長發,我也是知道,我出生的時候胎發就是又黑又長的。
我留了十七年的長發,從未剪過。
十七歲的時候,到了愛美的年紀,就去做了離子燙。
而今我24歲,回憶這茍延殘喘的七年,我仍舊喜歡十七歲的我。
長發、耳洞、還有初戀。
我有全高中獨一無二的長發,
和不可一世的孤傲。
而那個時候,我沒有什么朋友。
確實那些年優秀的有點孤單,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年輕的時候,我喜歡極致的東西,喜歡黑色長發、紅色口紅、細細的高跟鞋、很多的耳洞。
現在依舊喜歡。
關于長發,有太多要說的。
和我的長發有關的,是那些年站在我背后的男孩子們。
我想,大概那個喜歡過我的男孩也是喜歡長頭發的女孩。
那些年站在我的身后叫我“貞子”的男生,現在想來也很可愛。
當然了,并不是那些年浪漫。
卻也是一種情懷。
對于我的長發,我媽向來比我用心。
每個周末在家門口,用高腳盆子盛滿水,我坐在板凳上,低著頭,我媽就一點一點給我洗頭發。
隔壁大嬸出來蒿草總會提一句:“又給你家丫頭洗頭發啦!”
我媽扯著大嗓門回應,動作卻溫柔的像捧著稀世珍寶。
以至于后來的很多年,
她還是會埋怨我絞了長發。
她對長發的情結比我還深,她經常和我說,她還在做姑娘的時候,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追著她的小伙子一大堆。
我真心是相信她的話的,每每她回憶她的十七歲的時候,我都感覺她是不屬于這的。
她屬于大山,她像風,像山間的云霧,像自由的風。
她是湖南人。
性格潑辣卻又細膩溫柔。
在我四歲的時候,她為我打了兩個耳洞。
直到我十七歲,在那個制度嚴格的高中,我是一個扎眼的另類。
而那時我很享受另類的孤獨。
長發、耳洞、那些和十七歲有關的事。
還有初戀。
今天不想提初戀。
十七歲以后的七年,
每一個無眠的夜晚,我都會忍不住流淚。
習慣了獨立和孤獨以后,
我的十七歲顯得尤為的美好和珍貴。
以至于后來的這些年、
確實這些年茍且作祟
像個、滄浪的鬼~
那一年、那些年,
你的十七歲是否一樣
偏執、殘喘,
像個滄浪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