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將軍,喬禾已經帶來了,就在營帳外,您準備什么時候見?”
“喬禾?哪個喬禾?”
“就是上次夜秦派過來偷襲我們先鋒軍的右參將。”
“奧,就是那個打仗時老是向我拋媚眼的小美人是吧,嘿嘿。”
“...”
“小美人現在哪呢?”
“就在營帳之外,由士兵看守著。”
“ 看守?”
羅副將看著小言將軍兩條快擰成麻花的眉毛,以為他害怕喬禾再次逃跑,開口寬慰到:“將軍放心,末將此次特意用金雀絲將喬禾捆住,金雀絲鋒利無比,喬禾不掙扎還好,一掙扎,哼,金雀絲便會如利劍一般割進她的血肉...”
“什么????你們吶,怎么永遠都這么粗魯,美人嘛那是用來觀賞的,你們竟然這般糟蹋,活該到現在都是孤家寡人。哎,再跟你們這樣長久混下去,大梁還有哪個姑娘敢嫁給我啊。”
羅路雖然早就聽說小言將軍風流倜儻,最愛美人,卻不想他這般不知輕重,如今兩軍開戰在即,他不思對策,倒憐惜起了敵軍的參將,這讓一向把家國大義視為人生目標的羅路,很不屑于言豫津的做法,他沉聲不應,臉露慍色。
靠在躺椅上的言豫津好像沒看到羅路的反應一樣,他嬉皮笑臉的說道:“羅副將,勞煩你幫本將把喬禾姑娘請進來把。”
羅路雖不悅,但奈何言豫津是他的主將,他略微點頭,“嗯”了一聲。
“放開我,你們大梁人好生無恥,有本事我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用這鬼東西捆住我,算什英雄好漢。”喬禾被羅路帶進來時,兩遍胳膊因掙扎的厲害,已被金雀絲傷的鮮血淋淋,看著十分恐怖。
她本是夜秦里新一代的天女,天資頗高,從小就被夜秦國師落地收為關門弟子,因而武學造詣甚高,曾挑戰過大渝高手金雕柴明,在其手下走過百招而未敗。被柴明稱為年輕一代最頂尖的高手。
昨夜她本準備偷襲梁軍,殺入內部除掉言豫津,卻不料中了羅路的調虎離山計,陷入羅路之前就布置好的陷阱。
若非如此,就算十個言豫津,也早已被她殺完。
言豫津望著喬禾眼里燃起的騰騰殺意,他不怒反笑,一副平常公子見到美人的嘴臉:“小美人,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就見面了。”
“呸,誰是你的小美人,真不要臉。”
“別生氣嘛,都是我手下人辦事不力,怎么能這樣對我的小美人,實在罪過,實在罪過。”
“你別在這裝好人,有本事放了我。”
喬禾看著眼前這位沒個正形的主將,心里冷笑,大梁真是人才絕盡,才會派這樣一個人來領兵打仗。
言豫津不顧她的打量,對著羅路漫不經心說道:“ 羅副將,解開美人的金雀絲,帶她下去沐浴更衣,本將要看到她完好如初的站在我的面前。”
“什么?”羅路和喬禾同時叫出升來,喬禾是滿臉的不解和難以置信,羅路則是滿臉憤怒。
正當他準備和言豫津理論時,卻看到豫津不經意間甩過的小眼神,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
“快去吧,可不要壞了本將的好事。”
“是,末將遵命。”
浴營帳外,羅路吩咐眾將士守護在外,派了自己最相信的軍醫許姑娘跟隨其后,許姑娘最善用毒,之前金雀絲上的阮茴香就是出自她之手。此毒雖不危及生命,但只要喬禾稍作運氣,便面色潮紅一陣發熱,隨后四肢乏力,不能控制。
當初發明此毒時,許姑娘只把它當作一味普通的散功劑,加入催情劑則是豫津的小九九,此藥制成之后,許姑娘每次看到豫津就感覺看到一個絕世色魔一般,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喬姑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你請自便吧。”
“哼,我才不會上你們的當,想要折磨我明著來就是。”
“喬姑娘想必是誤會了,將軍只是吩咐我們準備熱水給姑娘洗澡,其他事情不過是姑娘的臆想罷了。”
“他會有那么好心,為什么不放了我?”
“姑娘怎么知道將軍不是想放了姑娘了?”
“...”
“還是洗洗吧,金雀絲的傷口很深,姑娘玉瓷肌膚,別留下疤痕才好。”
或許是覺得逃出無望,喬禾看了眼水中疲憊不堪的自己,把手沾濕抹去臉上的血跡。
木桶里水溫適宜,撒滿夜秦特有的源漂花,她記得小時候母親也最愛用這花給她洗澡,那時候她還是大帥府的三小姐。
“ 算了,反正就是洗個澡而已。”喬禾大概是真的累了,脫掉衣服泡在木桶里,頭暈的厲害。
言豫津望著馬車里一身素衣的喬禾,咂咂嘴道:“可惜了,一個好好的美人。”
“將軍,此時正是桐軍警戒最為松懈的時刻,再不走就不來及了。”
“唉,知道了知道了,去吧,把喬禾送到桐軍主帥的營帳里,再把喬禾的垂玉送到夜秦大帥府。記住一定要秘密送到。”
言豫津看著羅路帶人悄悄夜出,不禁暗聲嘲笑自己:“言豫津啊,言豫津,你小子不是一向憐惜美人嗎?現在為了勝戰桐國,竟然把送到手邊的美人轉送給別人。”
他搖頭苦笑,西南處幾處燈火明明滅滅,他想起了第一次戰場上見到喬禾的情景,她持槍直入差點要了他的性命。
那時候他不過是眨了一會眼,感嘆一句:“咦,這姑娘和霓凰姐姐好生相似?”
是啊,好生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