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蓮素
木部在咖啡館門口徘徊許久,雖然上次記憶有些模糊,但案件能夠順利告破,似乎還是跟這里的少女店主有關,作為感謝,或者可以邀請他們一起去神社參加今晚的盂蘭盆節盛典,他想或許還能看到良月小姐跳盆舞呢,想到這,他暗暗的為自己打氣。
踏入咖啡館的一霎間,木部隼人就感覺到今天的氣氛不太對。往日里大大咧咧的美女招待員,此時正柳眉微蹙,哪里還有往日凜冽的美艷,再看看正專注制作咖啡的咖啡師,只覺他漫無表情的臉色更加冷了,就連本該去上課的桔也待在店里,愁眉苦臉。
唯獨少女良月,如往常一樣坐在窗戶邊,似看客般審視窗外的人來人往。
待他坐下才發現,她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他開口問道:“良月小姐,是不是生病了?”又聯想到他們幾個的表情,遲疑的說道“難道是很嚴重的病嗎?”
良月看著他擔心的表情,噗嗤笑了起來。桔瞪了木部一眼,說道:“警官大叔,真是笨蛋,姐姐才不會生病呢!姐姐只是……”她欲言又止,“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說著又趴在桌子上發呆去了。
正當氣氛有些尷尬時,咖啡師暮次端著一杯散發著奇怪味道的液體放在良月面前,她嫌棄的將杯子推到一邊,說道:“比起這個,我還是想喝美式咖啡加肉桂,要多放肉桂。”暮次不說話,沉默著將杯子再一次的放回到她的面前,看他固執的模樣,良月雙手合十,似是無辜的小兔子般說著,“暮次呀,這些東西對我根本沒用,也緩解不了任何反應,你還是別忙活了!”可是,咖啡師并不為所動,依舊固執的看著她。
良月嘆口氣,還是妥協,一鼓作氣仰頭喝完,放下杯子,她皺著眉頭掃著空蕩蕩桌子,試圖找一些可以中和下嘴里味道的東西。
這時,暮次如同變戲法般,從身后端出一杯香濃的肉桂咖啡,良月迫不及待的飲了一口,發出滿足的喟嘆,暮次看著她愜意的模樣,唇邊忍不住泛起一絲淺淺的笑容。可在看到仍坐在少女對面的男子,暮次的目光又冷了下來。
看著他們顯得有些怪異的舉動,木部愈加的好奇,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少女,期望她能滿足他的好奇心。
良月被他熾熱的眼神盯得有些無語,扶額道:“警官先生,有時候太過好奇,并不是件好事哦。”他才不會理會少女對他的調侃,詢問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們怎么這么緊張你?”
少女笑道:“吶,你就當我生病了就是啦……”木部敲敲桌子,說:“別轉移話題!”良月雙手環著杯子,說著:“這樣執著的警官先生,讓人有些討厭嘍!”雖然說著討厭,眼神里卻帶著隱約的笑意。
“警官先生,你知道嗎,永生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良月笑著說道,“從嫦娥偷吃了神藥開始,永生就成了詛咒,周而復始的時間在你身上沒留下任何痕跡,卻在某一年的某一個滿月時統統還給你,皮膚,骨骼都在這樣的一夜重組,疼痛讓你恨不得去死,可是永生啊,怎么死的掉呢!”
男子聽著少女輕描淡寫的話語,內心沒來由的一疼,似乎有著洶涌的情感要噴薄而出,有一瞬身體仿佛不受控制般,想要撫摸她的臉,喃喃道:“月牙兒……”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服務員篤子的驚呼:“老爺子,您不在老宅鎮守,來這干嘛?”
木部放下微微抬起的手,掩飾似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看向店門口,卻錯過良月眼中一閃而逝的淚光,以及她無聲的呢喃:“阿藏……”
被篤子稱為老爺子的是一位健碩的老人,穿一襲中式唐裝,手里拎著一個用黑色布料包裹起來的方形盒子。他頭發花白,步伐穩健,終身氣勢如一把古樸大刀,霸氣外露。
良月看起來很尊敬他,站起來迎接,叫道:“忠伯。”并伸手想要攙扶他。老人擺擺手,將手中的包裹放在桌子上,他打開布料,露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他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推到良月的面前,說道:“丫頭,打開看看吧!”
良月疑惑的看了看老人,輕輕的打開蓋子,只見盒子里墊著一層白色絲綢,上面放著幾個跟鳥蛋差不多大,顏色漆黑的藥丸。她取出一粒,放在鼻尖輕嗅。她忽的抬頭,看著老人微笑的臉,說道:“這是,返魂香?”因為激動,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老人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返魂香。”語氣里有些一絲驕傲,偏偏又故作謙虛,“前段時間,回了趟昆侖山,正好有老友出關,就讓他們幫忙煉制了。我想可能對你有幫助!”
良月萬分感動,且不說返魂樹有多稀有,多難找,而這煉制方法業已失落千年,否則母親當年也不會反復與她確認,是否愿意承受。她聲音哽咽:“謝謝您,忠伯!”
老人擺擺手,嘆息道:“這是我欠你母親的,當年如果我在,也不至于……”他搖搖頭,轉身離開。
篤子想要叫住他,但被良月阻止了,她看著老人寂寥的背影,說:“讓忠伯去吧,他需要休息!”
篤子瞬間明白小姐的意思,她有些驚訝:“忠伯受傷了?”又覺得不可思議,“還有能傷得了他的人嗎?”
桔看著她大驚小怪的模樣,翻了個白眼說道:“忠伯去的是昆侖山,那里有許多異獸,比你想象中要強悍的多,更何況忠伯已經多少年不曾與他們打過交道,你以為忠伯一句請人幫忙煉制,就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嗎?真是天真!”
篤子聽著桔的嘲諷,獰笑的朝她走過去,猛地把小姑娘的臉,按進她的一雙巨乳里,小姑娘掙扎著,叫著:“干嘛呀,你這個女人,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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