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奇事件簿︳橋姬

圖片來自花瓣網

在東京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的出現了一家名叫Cigam Coffee的咖啡館,沒人說得清它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營業的,好像從一開始就已經存在了的一般似的。

女人們喜歡三五成群的來這兒喝下午茶,因為店里的咖啡師特別英俊雖然不茍言笑,冷冷的樣子看起來不好接觸但是他做的咖啡及甜點特別好吃。

男人們也喜歡在有空的時候來這兒喝咖啡,因為這兒的侍應生是個漂亮女人,豐滿的胸部更是讓人垂涎,他們曾經打賭如果有人能夠摸到她的胸部就給她一萬日元但是至今也沒有哪個男人成功。

但誰也想不到這家店以及雇員的主人竟是那位常常坐在角落靠窗位置的少女,她的臉色異常蒼白似是久病不愈,消瘦的肩膀帶著一種懶洋洋的氣息,她面前時一成不變的加入許多肉桂奶油的卡布奇諾。

偶爾也會有一個小小的女孩出現在這座咖啡廳里,乖巧的坐在少女旁邊奮筆疾書,仿佛跟家庭作業有仇般皺著眉嘟囔著詛咒著。少女也不過是在厭煩的時候輕拍小女孩的頭,女孩似是很害怕她于是便閉嘴乖乖的寫作業。
  
這天傍晚,白天還明媚無比的天空似是換了副摸樣般,變得陰沉不定,黑壓壓的烏云籠罩著街區上空,仿佛隨時會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撕破天空跳出來。街上的人們行色匆匆,陰霾下略顯出一絲末日的氣息。

咖啡館里的客人也漸漸的離開,最后只剩一個有個蒼白面孔的青年坐在角落里,細長的手指握著一支鉛筆偶爾奮筆疾書偶爾又看看門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不知在寫些什么。

“呀,姐姐,你看他畫的是不是你?”原本正在寫作業的女孩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男人身邊并且趁其不備抽走他手中的素描本,少女掃了一眼笑的甜膩的女孩,冷冷的說道:“桔,你是不是又想受罰了?快像客人道歉……”

賀茂桔看看姐姐,又看看有些發愣的男人,不甘不愿的說道:“先生對不起,請您原諒。”說完便回到少女的身邊,低頭寫作業。
“那個,這個送給你。”男人將手中的素描紙遞過來,臉頰似乎有著可疑的紅暈。白皙的手指在少女的注視下也開始慢慢發抖,少女笑了起來,并沒有接過來,只是說道:“如果要送人禮物,是不是也要把姓名寫上呢?”男人窘迫的似乎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不知道該說什么。

桔似乎嘆了一口氣,似是受不了他這么笨似得,說道:“我姐姐叫賀茂良月,接下來你該怎么做呢,笨蛋!”

男人似是一驚,連忙掏出馬克筆在素描的角落寫上,送給美麗的良月小姐并且遞了過來。良月掃了一眼他的落款,有些了然。
男人在終于將禮物送出去的愉悅的心情中,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咖啡館,良月卻開口說道:“井上先生,最近請盡量遠離河道,可以嗎?”井上和也疑惑的看看她,卻沒有問出口,只是點點頭答應。

良月目送他離開,輕輕的搖了搖頭。桔看著她的模樣,促狹的打趣道:“姐姐,難道你喜歡那個宅男呀……”

她看看桔好奇的模樣,冷不丁的扣住她的脈門,噗的一陣煙霧散去就看到一個小小的銀毛狐貍趴在桌子上動彈不得,她戳戳小狐貍氣鼓鼓的臉頰,說道:“去廚房幫暮次打掃衛生。”順手將試圖裝可憐的狐貍丟給朝這邊走來的女侍應德川篤子,“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讓它擅自恢復人形!”巨乳侍應點點頭,拎著小狐貍朝后廚走去。
  
夜晚的東京依舊是人流潮動,良月在東京的街頭漫無目的的游蕩,不知不覺中踱至池袋最有名的風化街上。街上的女人絕對比男人多,那些衣著暴露的女孩擺著各種妖嬈的不堪入目的姿勢吸引著從街上經過的男人們,她笑了笑真不知道若是篤子看到她們如此沒有職業操守的行徑會是怎樣的表情,估計會是撩起如瀑的黑發不屑的說:“吶,她們怎么能跟我們那時相提并論呢,真讓人不齒呢。”

目不斜視的經過這些似乎還不如她大但顯然比她成熟許多的女孩,當然得忽略良月內里已經不知多少個百年的老靈魂。偶爾也會有一些不長眼的打扮的英俊帥氣的少年或羞澀或木然或爽朗的遞過來花哨的牛郎店的宣傳單,她笑著收了下來卻沒有打算進去。好不容易穿過風化街,終于看到在夜晚仍有許多無所事事的少年少女游蕩的西口公園,良月坐在角落空著的石凳上看那些肆意的少年們無所事事,石凳旁有一架已經非常破舊的石橋,良月盯著橋邊潮濕的土地,卻不言語,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素描圖并在背后畫了個金符,壓在石橋下。
  
等到良月回到咖啡館,卻看到濕漉漉的小狐貍一臉委屈的看著她,想撲進她懷里但似乎又不敢的樣子成功的逗笑了良月,她揉揉狐貍的毛發,說道:“是不是又被暮次趕出來了?”戴著眼鏡的斯文冰山男北村暮次開口說道:“我的廚房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動物!”狐貍朝他呲牙表示不屑,說:“哼,你不也是動物嗎,大笨龍。當不了雨師就躲在這里欺負小動物嗎……”良月見它說的有些過分,狠狠的掐掐它的耳朵讓它閉嘴,北村暮次瞥了眼噤聲的狐貍,冷哼一聲便回廚房了。

看著男人消失在廚房的門內后,良月才扯著它毛茸茸的耳朵,說道:“你呀,膽挺大的敢跟暮次叫板,就不怕以后他在你最喜歡的布丁里加上一些奇怪的東西!”小狐貍聽到這番話簡直就像被雷劈到一般,它怎么忘記暮次是店里的廚師,頓時小東西淚流滿面。

篤子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來,說道:“井上和也是目前全國最有名的插畫師,但他性格內向平時并不與人來往,他每天會在固定的時間去西口公園在那兒尋找素材,偶爾也會跟那個的混小子們聊聊天。”她頓了頓,才問道,“小姐,你要這個家伙的資料干嘛,難道真的看上他了?”良月瞥了一眼滿臉八卦的女人,冷冷的說道:“篤子,最近你很閑是不是?聽忠伯說,他那兒比較忙,要不然……”篤子一聽,雙手合十的求饒道:“小姐,我錯了!千萬別把我丟給那老頭,他會拆了我的!”良月笑夠了,才放過她,說道:“去準備準備吧,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得有得忙了。”
  
接下來一連幾日,井上和也都沒有出現在咖啡館里,甚至連西口公園也沒有他的身影。良月依舊在她的老位置,看著那張素描,金符已經漸漸的消散,她托著下巴想,估計那東西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夜幕降臨,歌舞升平的東京,在明亮曖昧的霓虹燈下,沒人注意的西口公園的角落里,良月帶著篤子看著那個停留在那座破舊的石橋邊的舊時代女子,消失的插畫師就躺在她的懷里,沉睡的臉龐一片安詳。女子散落的發髻遮住半張臉頰,但是篤子仍然認了出來,她不由自已的喚道:“清子……”

良月卻打斷她說道:“她現在已經不是清子了,她是橋姬!”

女子緩緩的回過頭來,篤子倒吸一口涼氣,女子原本姣好的面容有一半已經開始潰爛,露出白森森的骨頭,甚至還有腐尸蟲在繼續蠶食,這讓篤子想起來自己在多年以前就是這幅模樣,紅粉骷髏。她走過去,撫摸著清子長長的秀發,柔聲問道:“你怎么成了這幅模樣,那男人到底還是負了你么?”清子看看依舊美艷的篤子,笑了起來,腐尸蟲隨著她的動作抖落下來,落在篤子的衣服上,表情悲涼。篤子看著她的模樣,終是不忍的看向良月,良月揮揮手將女子已經腐爛的面部恢復完好,指了指她懷里的男人說道:“橋姬,作為報答你是否可以告訴我,這個家伙為什么會在這兒?”

橋姬撫摸著男子蒼白消瘦的臉龐,繾綣的說著:“他那么的像他,也會像他那樣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我,你看這是他送給我的畫像。”

良月接了過來,是同樣的素描本,但是看上去特別的模糊,或許正是這種氤氤的氣氛才會讓橋姬義無反顧的以為井上便是她曾經的愛人,她收起手中的畫像又問道:“那么,既然你愛他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他呢?”

橋姬抬頭閃過一絲怨懟,說道:“他不愛我,他愛著的是別人。他已經好久沒來看過我了,我甚至不能去找他,正當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他的時候,他卻匆匆的來到這邊,我以為他是來看我的,可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圍著凳子似乎在找什么東西。我知道,他在找他的素描本,那里面全部都是他喜歡的女孩的畫像!”說著朝良月撲了過來,歇斯底里道:“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篤子被她出其不意的舉措嚇到了,立刻想要阻止她,卻被清子身上的邪氣給震了回來。良月似是早就想到她會有如此反應,手里捏住一張定字符,迅速的貼在她的身上,看她已不能動彈,才繞到她身后探探井上是否還有呼吸。還好,他只是昏迷而已,良月將一張小小的符咒點燃后放在小小的杯子里,混合著杯子里的液體喂他喝下去,見他已經沒有性命之憂才緩緩的走到橋姬身邊,說道:“橋姬,我給你一個忠告!千萬別在我面前說謊!”良月指了指井上,說道:“算上他,這已經是你誘拐的第十個男人了,別跟我編故事,你以為我是怎么發現你的,正是因為這男人身上帶著一股快要腐爛的氣味,你以為我出現在這兒只是巧合么?”她鄙夷的看著面露驚恐的橋姬,說道:“之前我已經借助他送我畫像替他制作了保護符,這也是為什么他只是昏迷而不是被你誘拐的原因,而我在為你修復容顏的時候已經在你身上種下止蠱,所以不要隨意使用法術了,否則你將會萬劫不復!”

橋姬不甘的瞪著良月,最終也只能回到橋底。

篤子跟過來,問道:“小姐,你就這么放了她?”

良月看著神情復雜的她,笑道:“沒什么的,止蠱會讓她有段時間不能出現害人的,再說,你們本來是好友,我總不能在你面前讓她消失吧!”

篤子感激的看看她,良久才說:“謝謝你,小姐!”

良月伸伸懶腰,說道:“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擔心暮次一個不小心會讓桔的狐貍毛掉光的!”

篤子看看仍然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問道:“那他怎么辦呢?”

良月掃了他一眼后說道:“沒關系,反正他第二天就會醒,就讓他在這體驗下天地為廬的感覺吧!”

【無戒21天寫作訓練營 第1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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