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現(xiàn)在的工作很不滿,雖然每天都有事做,但無論是上升空間還是待遇都沒辦法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覺得自己很不自由,工作的圈子基本上是我的全部;
我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不滿,柴米油鹽醬醋茶成了我每天的主旋律。我受夠了坐公交車的憋屈,但每次出門打車都要好好考慮一下。突然發(fā)現(xiàn),我連出行的自由都沒有;
我對自己很不滿,所有計劃就像衛(wèi)生紙,每天用每天扔。莫名的無力感時不時的會襲上心頭,雖然我受夠了這樣毫無動力的活著,卻又在尋找那股力量的路上不斷的迷失,不斷的重復(fù)從前的路,日子過得就像“后面的省略號”……
路過一個公園。大人把玩具舉的高高的,兩個面紅耳赤的小孩跳著、叫著非要拿到那個玩具。他倆先是不停的蹦著抓,可大人準確的判斷,讓他們總是差那么一點點,若即若離的距離激怒了其中一個小孩,他開始撒潑似的用腳踢打著大人,可他的力量還是太小了,大人不為所動。
1分鐘之后,踢打大人的孩子開始哭鬧,另外一個孩子覺得自己怎么也夠不到,轉(zhuǎn)身走了。
可能是強烈的哭鬧聲讓大人心軟了,他把玩具舉在空中:“喏,夠著就給你。”那孩子抹了抹眼淚,縱身一跳,一把奪下了玩具。走開的孩子遠遠的看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一刻,孩子眼中的“自由”就是那個玩具,當他擁有了玩具的支配權(quán),他就擁有了玩樂的自由,但在那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這“自由”在高處。
(一)
之前因為腳傷,我回朝陽休養(yǎng)。偶然間,碰到了以前在一個部門打拼的小兄弟。聊天的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他情緒低落,連說話都力不從心,和以前判若兩人。
他說自己在X部門干的時間不短了,雖然領(lǐng)導(dǎo)很認可他的工作,給他壓了擔子,讓他負責部門的教培工作。可接手這部分工作沒多久,由于對教培工作的不熟悉,很快就讓他陷入了疲于應(yīng)付的狀態(tài),頻繁的加班趕任務(wù)讓他失去了生活的自由,每天煩惱不已。
“不熟悉的話,為什么不學(xué)呢?”我看著他黑黑的眼圈。
“學(xué)?我每天都加班,對這些東西煩透了,根本學(xué)不進去。而且都下班了,誰還想工作上的事啊,我可不想一點生活都沒有。”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公園里,那個走開的孩子。因為有困難,因為自己的努力好像沒起多大作用,就走開了,離“自由”越來越遠。
逃避的好處無非就是能夠得到一時的安穩(wěn)。這種心理貌似能讓你避開更大的困難,比如下班之后接著去學(xué)與工作相關(guān)的知識和技能,讓你在一段時間內(nèi)過著特別苦,沒有生活的日子。
可是,實際上,你將面對的是長久的糾結(jié)和無處可逃的進退維谷。
真正想要擺脫職場的牽絆、工作的束縛以及不敢更換工作的尷尬,只有吞下不斷學(xué)習(xí)的苦楚,才能把自己從狼狽的漩渦中拉出來。
這是一段十分陡峭的上坡路,但坡頂有最獨特的風(fēng)光。
(二)
“大王叫我來巡山……”,我的手機來電話了。(畫風(fēng)突變)
“兄弟,我分手了,難受,放不下,咋整?……”發(fā)小長吁短嘆,憂郁的像一顆四月的楊樹。
“來北京……”我能做的就是陪他喝點“忘情酒”,解解寬心。
事實上,電話這頭的我一點也不意外,因為近一個月,我總能在電話里、微信上聽到他們的分分合合。
聊天的內(nèi)容無非都是他對愛情精密的分析,分析中充滿了各種假設(shè),當然也包括“如果當初她不那樣,我們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種種。
當他把各種富含感情色彩的牢騷和假設(shè)發(fā)自內(nèi)心的、賭定的、言之鑿鑿地說出來之后,他們的感情已然陣亡。因為假設(shè)本身就充滿了不負責任和挑剔,前者源于缺乏擔當,后者源于不夠愛。
愛情在男女之間形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場,這個場具有橡膠般的質(zhì)感,如果自私收縮,那么愛情的范圍則會越來越小,能夠容忍的也越來越少,然后彼此將爭吵放在了愛情相冊的首頁,遲遲不肯下架。
但當這個場被寬容、理解、堅持稀釋,從橡皮泥變成泡泡糖,這樣的愛情任你怎么咀嚼,吹多大的氣泡,它也散不了,斷不了。身處這樣的愛情中,誰會感受不到幸福?誰又會撥著心里的算盤去假設(shè)呢?
在愛情中,放棄自己一些披著原則和底線外衣的自私,為TA做一些不愿意為別人做的事情,可能過程中多是一些辛苦、糾結(jié)和不甘,但結(jié)果一定會讓你更輕松、更自在。
(三)
“最近怎么樣?”大學(xué)同宿舍兄弟老歐的電話。
“我一切都好,你呢?”躺在床上,我看了看腳上的傷口。
“我也挺好的,就是前些日子回母校了……”
“唔,學(xué)校挺好的吧,回去是不是很激動?”
“嗯,我和老大一起回去的。我是專門回去玩,老大路過,我們先是去咱們以前經(jīng)常包宿的輝騰網(wǎng)吧打了把CS,然后從學(xué)校南門的冷鍋串串攤一直吃到小吃街盡頭……”他的描述,讓我口水直流。
“老大走后,我一個人繼續(xù)在學(xué)校逛,畢竟物是人非豈堪重逢,我心里特別不好受。眼淚什么時候下來的,我都不知道。”他的聲音讓我覺得手機有點發(fā)沉。
“不是辣出來的,就是下雨了……”我的調(diào)侃似乎沒起多大作用。
誠然,學(xué)校承載了我們太多美好的回憶,再次返校很有種儀式感,就像走在朝圣路上的教徒。
這情懷膩歪到時不時就會蹦出來,讓我們?nèi)シ雌c那時的美好點滴。
然而這種強烈的精神渴望也會在某個時刻崩塌。這個時刻就是,一個人回到母校卻意識到自己早已不屬于那里。
彼時的“流淚”我希望它不是不堅強,而是一種重新上路的揮灑。
發(fā)自內(nèi)心看重的、不舍的都將會成為我們通往自由之路的枷鎖,即便是如此美好的,一個人、一段回憶都是這樣。
題外話
在這兩年的讀書過程中,我隱隱感覺到讀書的一個好處就是能夠讓我們盡快的發(fā)現(xiàn)自己。
早一秒鐘發(fā)現(xiàn)自己,就意味著你能盡早找到屬于自己的自由,這個過程仿若持久地仰望,讀書能夠讓你找到仰望的方向。
雖然你有太多的理由,認為自己不能決定的東西有太多,但至少你可以決定幾點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