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的回憶淺薄地碎成一片一片
屋內(nèi)的氣息依舊令人壓抑地胸腔發(fā)燙 ?散落七八的書 筆芯 遍布有些許污漬的書桌
大概 我所擁有的世界 不過就一人 一書 還有一摞摞的鉛筆
幼時的講堂教書的先生曾問 我們長大想成為怎樣的人物
鄰座的寸頭男孩 奶聲奶氣地說 他想成為一個游戲玩家 因為這樣爸爸媽媽就不會擔(dān)心他眼睛變成黑瞎子
那時的我呢 好像是說了那么幾個字 一人 一本書 一只狗 一個茅草屋 挺好
不算很奇怪也不算離譜過頭的夢想 但后來的須臾數(shù)年 我漸漸病入心肺 也就不再記得曾經(jīng)的自己有過這樣一個質(zhì)樸而又單純的念想
遇見許許多多的人 來去匆匆的火車 載滿了人生一趟又一趟似乎會長長久久聊聊私房話或者親密無間卻又彼此默而不語就能心知肚明了然于胸的人 卻又送別了這些最終讓客車的終點只留空廂一人
我未曾熟識過誰 因為陌生的語錄從未缺席
我未曾深愛過誰
因為深信不疑只是一時地樂此不疲 并非久伴一生
我未曾痛恨過誰
因為所有的疼痛都只是你并未活成他所期待的模樣
如果人生不過就是一場夢 我生在夢里 無欲無求 坐看云淡靜聽海風(fēng) 僅此一生 待到暮年時 老態(tài)龍鐘臃腫慈和的家犬坐在門前 青苔石板 我看著云卷云舒 慢慢闡述我這一生 喜怒哀樂 也算歡喜 自此終了 夢醒了 這一生 也算是完整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