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雯他們這個話劇社,大概有30來人。因為這次排練地比較急,所以幾乎把所有能騰出時間的成員都動員過來了。即使這樣,也才到了10多個人,這讓身為“編導”和“社長”的周靜雯很是頭疼。
張羽澤這邊倒輕松,他戲份不多,就是扮演勞倫斯神父,在教堂里主持羅密歐和茱麗葉私定終身的一場戲。他臺詞也不多,完全就是一個陪襯角色。但是嘛,鑒于前面幾次集會他都沒去,礙于情面,他只有老老實實地跑起了龍套。
不過他發現,周靜彤這丫頭平時雖然橫是橫了點,但是排起戲來一點也不含糊。不但臺詞背得滾瓜爛熟,情緒也收放自如。和“羅密歐”小馬對起戲來,表情、語調相當協和,感覺非常專業。張羽澤不禁暗自感嘆,這姑娘在演戲方面,還真有天賦。
周靜彤則是覺得郁悶,因為這部劇里面除了她和小馬,張羽澤也是在他們這個腳本里面。每當她和小馬排戲時,她老感覺扮演“神父”的張羽澤老在一旁滿腹鬼胎地看著她。也不知道她的社長姐姐是怎么想的,居然把這家伙安插進來。這讓她全身上下好不自在。沒辦法,為了下星期的演出能順利進行,只能暫時忍一忍了。她這樣安慰自己道。
就在張羽澤他們排戲的同時,秦學也剛到學校。今天他做家教的那個地方今天剛給他結了錢,他一下課就跑去了商場,把郭蕾蕾上次看中的那件波點的連衣裙買了下來。沒辦法,自從上次郭蕾蕾在商場頭也不回地丟下他就走后,她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和秦學說話了。秦學發短信不回,打她電話要么不接,要么就是關機,搞得秦學也很無奈。
秦學還記得剛把衣服買出來時,上次那家店的店員認出他了,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小伙子,早聽姐姐的,不就沒事了嗎?回去后記得給你女朋友道個歉,把衣服交到她手上。女人呀,就是需要哄的,明白嗎?”
到了學校后,郭蕾蕾的電話依然打不通。他打電話問郭蕾蕾的室友,她室友說郭蕾蕾今天下午就出去了,現在都沒回來。于是秦學索性就拎著衣服在她們宿舍樓下的長椅上等她,心想正好給她個驚喜。
秦學左等右等,實在是見不到郭蕾蕾的蹤影。他一看表,都快9點半了,電話怎么打也打不通。正當他焦急得左顧右盼之時,一輛“寶馬”緩緩地開了過來,停在了她們宿舍樓下。
車子停穩后,司機下車之后打開了后座的門,一個拎著大包小包的女生下了車。秦學眼睛都瞪大了:這不正是他等了一晚上的郭蕾蕾么?這時候,另一邊的后座車門也打開了,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他走到郭蕾蕾旁邊,親昵地和她交談了幾句,然后就上車離開了。
郭蕾蕾一直對著車揮手,直到車子離開以后,她才準備回宿舍。
“蕾蕾、蕾蕾,等一下。”秦學看她要上樓,連忙跑了過來。
郭蕾蕾回頭一看,見是秦學,先是楞了一下,接著恢復了漠然的神態說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嗎?”
“你今天去哪了,電話也聯系不上,我等你一晚上了。”秦學問道。
“哦,今天會展中心搞車展,我和一幫姐妹當模特去站臺,主辦方要求我們關機,不準接電話。”郭蕾蕾若無其事地回答。
“模特?車模嗎?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去應聘的模特公司啊?”
“我干什么都全得告訴你?你是我什么人啊?”說罷,她白了秦學一眼。
“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擔心你,怕你出事嘛。”秦學趕忙說到。“喏,你看,這是上次你喜歡的那條裙子,我今天買回來了。你別生氣了啊。”
“哦,那拿來吧。”郭蕾蕾把裙子接了過來,只是朝他略微點了點頭,就準備進宿舍樓了。
“誒誒誒,蕾蕾,等等啊!”
“又怎么了?你煩不煩啊,我站了一天了,累死了,你還讓不讓我休息了?”郭蕾蕾已經很不耐煩了。
“呃,就是...就是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男的是誰呀?”秦學問道。
“哦,那是我們模特公司的吳總。”郭蕾蕾隨意地說道。”
“吳總?那你手里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的嗎?”秦學指了指她手上拎的這些包和袋子。
“是啊,怎么了,老板獎勵員工,不行么?”郭蕾蕾瞪著眼睛說道。
“蕾蕾,你一個還在讀書的女學生,去那種拋頭露面的場合當車模賺那種錢,讓一幫不認識的人拍照什么的,不太合適吧?”秦學小聲地說道。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賺那種錢’?我光明正大當模特賺錢怎么了?我自己不賺錢,難道靠你給我買東西啊?”郭蕾蕾被秦學的話激怒了,提高了音量,惹得旁邊進進出出宿舍樓的女生都回頭觀看。
“不是不是,你別激動嘛,我只是怕你被別人占便宜。”
郭蕾蕾又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蕾蕾,明天我們去吃萬達廣場那家韓式自助餐怎么樣?我這個月家教的工資發下來了,我想帶你去.....”
“好啦好啦,明天再說吧。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還未等秦學說完,郭蕾蕾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轉身進了宿舍樓。
看著郭蕾蕾消失在樓道里的背影,秦學忽然感覺到今晚風吹得很冷,是冷在心上的那種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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