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我閨蜜來找我了。兩個城市隔著兩個小時的高鐵距離,作為律師的她,比我要自由,可以以見當事人的名義早早就撤。那種感覺真好,從辦公大樓里走出來,站在地鐵口,看著想念的人乘著電梯從地下慢慢升到地面上。腦海里慢慢綻放出一朵煙花,在人出現的時候灑滿天空,映出夜間溫暖的笑臉。
我們倆認識十幾年了,當年她睡在我的上鋪,兜兜轉轉,在同一個城市上班,住在一起。我是一個到處漂泊的人,她則牢牢地穩定在原地,慢慢成長。不論我到哪里,她總在原地等我,待我短暫地安穩下來,就來找我過個周末。她喜歡選在周五下午來,趁著海邊暮色淺淡,煙嵐云岫,霧靄朦朧。我背著電腦,她提著洗刷的包,久別重逢的兩個人一起散步到我住的地方。回家的路上,我恨不得把所有覺得好吃的東西都買給她。家里的零食柜里也是我在得知她要來以后,一點一點買了一大箱。
我是一顆流星,飄忽不定。而她,大概是地球吧,沉穩得待在那里,讓人安心踏實。
她喜歡七崽,在從來沒見過七崽之前就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給它。而當她第一次見到七崽,放下東西就喊著:小姨媽來看你來了。我臉都黑了,“我特么是七崽的姐姐,你是它姨媽,占我便宜嗎!”她笑話我,大七崽快三十歲了,還好意思自稱人家姐姐。哦對了,她還瘋狂給我安利王一博,她無痛生下來的兒子,還無所不用其極地向七崽安利那個它不曾某面的大表哥。這個瘋女人,簡直沒救了。
我倆都不喜歡喝酒,去超市買了食材,在電磁爐上搗騰出一鍋火鍋,就著肥宅快樂水,吃到撐,洗過的青菜卻還有一大盤。吃完飯,晃悠到海邊。這個時節,游人稀少,夏日夜晚里熱鬧的音樂樂隊早已不知蹤影,好多餐廳關了門,整個海堤顯得格外蕭條,連燈光也暗淡了好多。她穿著我的羽絨服,我羽絨服外面套著大衣,倆人全副武裝,還在711一人買了瓶水,到了海邊卻發現溫度適宜得可愛,全然沒有預期中的大風大浪。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念叨著要減肥,當我提起想吃蛋糕時,她也贊同得十分爽快。兩個人奔跑在去往蛋糕店的路上,全然忘了什么叫減肥。到了我這個年齡,很難再認識新的朋友了,我們互相陪伴著這么多年,有著共同的經歷,相互扶持的感情,也就不再想結識新的朋友。
有她在,我就可以放心地漂泊,作為朋友就應該有相似的地方,有互補的地方。我帶著一顆不得不無可奈何漂泊的心,一臉苦笑,然后揮手作別,踏上奔波的路,而她永遠是那個入世的智者。
最后,我想了想,還差個關鍵詞,于是去網上搜了搜木星這個詞,卻發現它是個靈活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