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了睡覺時間了,老公輕聲細語對我說他要在書房加班讓我先睡,我只好一個人先睡下,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往覺得他在身邊總是吵到我,而昨晚卻遲遲沒法入睡,腦中突然出現某個念頭,構思起今天的寫作內容,寫作后時常這樣,睡前或半夜醒來總有好多所謂的靈感,文字如螞蟻在腦中爬動,一篇又一篇。時常到第二天又記不全了。
邊構思著邊迷糊進入睡眠狀態,樓上傳來很清晰的“嗯嗯呀呀”的聲音,這聲音在這夜深人靜時特別的真切,再怎么不情愿聽,它還是鉆入你的耳朵,當然這不是第一次,這些年時常在這個點都會響起。
我們的房子是商品房,卻不知道為什么隔音卻這么差,這商品房是很難得的標準層高三米,國營地產加上有名的建筑公司蓋的,問題出在哪,我們一直不太明白。
我樓上住的是一個近六十的男人,十年前剛搬過來時,就聽說是個離異的男人。時常會在電梯里碰到,他雖已過中年,卻染著一頭金黃的頭發,消瘦的臉上一雙凹陷的眼睛,凸起的兩腮骨,顯得兩頰更加塌陷,薄薄的嘴唇,笑起來拉動著包著臉骨頭的皮,可能是因為的確很難牽動僅有的肉,所以他的笑總讓有皮笑肉不笑感覺——假。他臉如果再拉長點他再年輕些就是中央電視主持人李詠模樣,但是他的眼睛卻不如李詠閃亮。就是所謂的形似神不似吧?長得挺怪異的。
這些年總看見他和一個長發及腰的四十左右的女人出雙入對,一開始還以為是他離婚后交的正兒八經的女朋友,因為我的陽臺時常飄下長長的黑發,那女的住在他家了。也時常在江濱散步時會碰到兩人手拉著手竊竊私語。感情挺好的嘛,男人就是比女人有優勢中年離異可以找個小自己十幾歲的,還有點姿色。
這男人是純正的本地人,和大多數的福州男人一樣,會家務,時??吹剿D著圍裙在陽臺上拿著抹布擦拭著陽臺的不銹鋼欄桿,他家的欄桿異常干凈,從樓下望上去,閃閃發亮。
剛開始我覺得好勤快的男人,可是后來發現,他在陽臺抽煙時,隨手就會把煙頭從陽臺丟下,他擦拭陽臺時,抹布打開順手就往下抖動,掃把和畚箕里的垃圾直接遞到陽臺外往下倒并把掃把放在欄桿上拍拍,畚箕掃把上的少量垃圾和灰塵飄飄灑灑從上面往下飄蕩,有的等不及落地風一吹就來我家陽臺坐客了,甚至我的廚房窗沒關的話直接到我廚房臺面上了。
我就時常發現陽臺會出現煙頭、烏黑的長長頭發,還總有白色的紙巾掛在我陽臺花枝頭上迎風飄蕩呢。
真的有點納悶呢,典型的“只掃自家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還不止這樣,他是把自家的雪往別人家門口倒呢!自已家干凈就好,這人。
我還沒有想到怎么處理時,樓下開店的人忍無可忍發飆了,投訴了物業,物業上門勸導過,但沒見收斂。有一天有人在樓下罵開了,原來他把痰吐在別人頭上了。唉!
有一次我在陽臺上澆花,忽聞樓上一聲響”咳”,只見一白色物體經過我眼前飄落而下,我順著它往下看,“啪”一聲挺輕柔的響聲,一口痰就拍在停在樓下的電動車上了。電動車旁一個男人露出驚駭的眼神,盯著電動車上從天而降的白色物體。隨后抬起頭向上看,露出不思議的神情而后一聲“媽啊,差點就吐在我頭上了?!闭f完卻是一付如釋重負的僥幸表情。哦!那電動車不是他的。
“怎么有這種人,怎么可以這樣!.....”那人罵罵咧咧嘀嘀咕咕走開了,沒有和樓上的撕逼開。估計他覺得還好沒有吐在自己頭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他不和他撕逼,我卻很想上次揍他了。但只是想在心里想想,不敢行動,估計自己也打不過他,會被反打的,垃圾人還是忍著吧。
但后來我還是忍無可忍了,那天我在廚房正煮著飯,突然窗外出現一物,我認真向上瞧了瞧是畚箕掃把,只見他用掃把畚箕里的殘留垃圾往下掃。我眼睜睜看著那灰塵飄下,有一些毫不客氣就來我廚房坐客了。
我一聲驚呼,老公聽到了,問我怎么啦?我連聲叫老公過來看看,那人......。老公一看怒不可遏,直接跑到門口打開房門,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怒氣沖沖就上樓了。
沒一會兒老公就下來了,他說他上樓對他說再這樣皮肉癢啊。之前我老公有和他好好說過這些的,因為有時煙頭還沒滅就到我家陽臺了。但他并沒有因此收斂自己的行為。
這次老公直接嚴厲的警告了他,果然收斂了。原來是吃軟怕硬的家伙。從那以后再也沒見他弄掃把在我頭上掃了。
比這更嚴重的一件事是,樓下的墻體漏水了,樓下鄰居是很標準善良的醫生和老師的組合,很有教養,家里墻體漏水直到家具被腐蝕才從樓上一層一層敲門,并買了空調管,她以為是樓上哪家的空調滴水外管老化了造成水往墻上漏下。
找到我家時,我去查看了空調,但同時才發現我家主臥空調下的衣柜同時也泡水了,我以為會不會是我家的空調漏水,我換下的空調滴水管,但樓下反應照樣漏水。后來我老公出主意說只有晚上大家都開空調時,用燈照照,就發現得了。
當天晚上,我老公拿上我的戶外手電筒和樓下的鄰居一起往上照,很快就發現了源頭,原來是我樓上(四樓)他的空調滴水管直接排在我的墻,水沿著墻從我家的空調眼進入我的衣柜,同進大多往樓下流去,他沒有按規定把空調裝在開發商預留的空調外機位置上,而是把那位置圍起來放東西,把空調外機直接掛在窗戶下,我窗戶上方,同時滴水管沒有向外放,直接從墻上走。
樓下的鄰居迅速找了他,并把買好的滴水管給他讓他弄好,這事件才算解決,但我們兩家的柜子早被泡變形了。
我老公很喜歡和樓下保安聊天,從聊天中得知,他女兒是一個香港老板的小三,很有錢,開著寶馬,不知情時,我還很羨慕他家有個很漂亮有能力有錢的女兒,卻沒料是這樣的。
同時才知道,他家的女人是從保姆市場帶回來的,那女人逢年過節是要回夫家的。她是在老家農村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和家人說出來當保姆。
而樓上的男人是按保姆工資付錢給她的。太不可思議了,我時??吹侥敲从H昵的手拉手的兩個人,居然是這樣的關系,真得是我始料未及的。
居然如此,在我眼皮底下,不,是在眼皮之上,樓上?。?/p>
樓上又傳來了“嗯嗯呀呀”的聲音,持續半個小時,他今年應該快六十了吧,或許早過了六十了,真想對他說悠著點,透支了,過了過了,你已經不年輕了還是緩著點吧!
這樓板到底怎么事?還是沒弄明白?!班培叛窖健钡穆曇粼谶@夜里這么刺耳,把我構思好的文章都打亂了,只好先寫他了。
看來選房最好還能選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