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鐘無艷》這首歌是三年前的春夏之交,發現這首歌是一個機緣巧合。
當時正值房地產“金三銀四紅五月”的旺季,身為地產媒體行業的一枚記者自然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工作日忙工作周末忙跑活動加班。在因為太長時間沒有照顧和打理自己的精神世界快要爆炸時,我遇到一個陌生人,他當時手機里放著一首粵語歌,雖然聽不懂歌詞,但旋律早已把我俘獲。
我走上前去跟對方打聽這首歌兒,借著機會還讓他推薦了很多歌兒。這個不是廣東就是福建一帶的男人推薦的大都是自己歌單里的粵語歌,就這樣我迷戀上粵語歌,也遇見《鐘無艷》。雖然上大學時每天都聽在深圳呆了十年剛轉戰到北京的石壘主持的音樂電臺,但我從來都沒有關注過粵語歌,這是我第一次注意粵語歌。
這種感受就像你身邊一個很平常不起眼的朋友,不起眼到你覺得可有可無的地步,忽然有一天這個人做了一件小事兒,這件小事兒恰巧打動到你的心。從此以后,你就會在心里記下這么個人,ta不再隱形,ta有了位置。
我把《鐘無艷》下載到歌單并單曲循環了好長一陣子。如果不看歌詞,我一直到現在都不能夠完全聽懂粵語,所以我會對這首歌“一見鐘情”,大多是因為我聽的是歌曲的情緒和抓人有記憶度的旋律。我想大多數不懂音樂和音樂制作的人都是這樣聽音樂的。
殊不知,大多數人聽音樂的方式直指音樂的核心元素——詞和曲,群眾的耳朵是雪亮的。正如素有“民謠界方文山”之稱的作詞人唐映楓所說:“一個好的音樂作品,詞曲為骨肉,編為魂,不同演繹不同衣裳。”
據說這首歌是謝安琪因結婚和待產間隔一年后,2007年回歸樂壇之作專輯《3/8》 的第一主打。眾所周知,為這首歌的骨肉作詞的人不是別人,是縱橫香港樂壇的大名鼎鼎的林夕。謝安琪邀得林夕為其作詞,借傳說中的人物“鐘無艷”之名來抒發在愛情路上如何面對波折的積極情緒。
當年,謝安琪在人正紅唱片正大賣之際,向大眾宣告了結婚的消息,牽手中學大浦恩主教書院的校友張繼聰。同為歌手,但丈夫卻被人記憶為“謝安琪的老公”。港美拿“女尊男卑、奉子成婚、擺酒寒酸”等大做文章,但謝安琪堅定無比地回敬道:“我沒有嫁錯人!我知道他的優點在哪里。”
從小在香港大浦成長的謝安琪,生活在大浦(被許多香港人視為便宜的貧民窟)租屋。與張繼聰結婚后,謝安琪只是從小一點的房子搬到更寬敞的房屋。也許如果無變故,她一直都會住大浦。即使外人認為大浦低廉掉價,也沒有關系。無論住在中環或者大浦,她說,謝安琪就是謝安琪。
謝安琪認為鐘無艷雖其貌不揚,但獨立自強。她希望憑借這首歌表達自己的心聲:女人最重要的是提升個人內在的特質或健康狀況。
這個謝安琪口中的鐘無艷是一個電影人物,也是一個歷史人物。因為臉上疤痕導致其情路坎坷崎嶇,歌曲《鐘無艷》和電影《鐘無艷》描繪出的氣質一脈相承,都是一廂情愿地去愛一個人的故事,全是“他只字未提我愛你,你卻句句都是我愿意”的味道。
電影打動我的有好幾處,但最打動我的是鐘無艷在精疲力盡變得萎蔫時,齊宣王在一旁對著她說:加油梓潼,為了我。鐘無艷立刻就像換了一個人,擺平困難如履平地般輕松。不瞞你說看到這一幕,我又掉淚了。要知道齊宣王只有在國家有難急需人才時才會去找她,而大部分時候,齊宣王都跟夏迎春在一起。人一旦內心產生了愛,這個人全身上下會充滿力量和勇氣。因為有要保護的人。
我經常會思考到底什么是愛?從小到大,我們見過無數種不同形式的愛,那些真的是愛嗎?為什么有人在愛里不是快樂的呢?哪些愛又是披著“占有和希冀”的羊皮外衣呢?我們自己能分辨自己的愛的種類嗎?哪些是有披著人性外衣的愛?哪些又是真正的愛?真的愛又是什么?
鐘無艷問夏迎春:“到底愛是什么?”夏迎春說:“愛就是為心上人無條件付出犧牲,一心只想讓她得到幸福快樂。”鐘無艷一秒也沒有遲疑否定她:“錯!愛是霸占摧毀還有破壞。為了得到對方不擇手段,不惜讓對方傷心。必要的時候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后來,在不斷進攻牛角尖的努力下,我終于想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真正的愛是以對方的思維模式對對方,讓對方心生安全感和勇氣。看到對方的靈魂,并清楚地了解這個靈魂為何會這樣,彼此呆著只是存在,不改變不批判,維護ta的行為保護ta的靈魂。
如果你跟一個人在一起時,感到自己的生命被激活,那這個人對你的愛一定多于你對ta的愛。那你可得珍惜咯!不要“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記得要關心對方寂寞盡頭何處去養傷,畢竟沒有誰情愿始終如月亮照耀著別人。
END.
2017.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