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很長的日子里,我和喬生漸漸變得無話可說。我知道,我們的關系又退回到過去的某個時候,那讓我很抓狂,卻無濟于事。
對于徐璐,我更是毫無頭緒,只能選擇逃避。我在公司附近租了單間配套的公寓。我和徐璐沒有再見過面,那段時間,我開啟了瘋狂的工作模式,我不想停留在這座城市,不想回家。每天空中飛人的生活,讓我莫名的踏實,我知道自己在逃避,但我不想停下,我知道停下來,就真的無處可逃了。
這期間,大姐給我來電話,問我們發生了什么事。過年回來后徐璐沒有再打過電話回家,老父親老母親心里惦記著,叫大姐給我來電話,囑咐我別讓他們兒媳婦受委屈。我只能用工作忙來搪塞他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說我們吵架了?說我們的婚姻行將解體?我真的開不了口。
時間從2月很快到了5月,北方5月的夜晚,還透著絲絲涼意。在五月的某天,我偶遇了喬生的同學薛曉燕,那次我以為偶然的邂逅,改變了我和薛曉燕的生活。
那天應該已經晚上八點多,我忙了一天走出公司,走進了公司樓下的星巴克。我喜歡下班的時候到這里來休息一會,喝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聽店里循環播放的薩克斯伴奏,閉目養神。座位只坐在進門左轉第一個沙發拐角的位置,那里靠著落地窗戶,我喜歡透過窗戶看窗外,感覺很好。若是那個位置有人了,我便不會進去。
那天店里人不多,我靠著椅子休息,精神有些恍惚。不一會外面下起大雨,雨水落在窗戶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正當我發著呆飲著咖啡,便聽到了那段特別的手機鈴聲,一首我很喜歡的西班牙語歌曲《Quizás,Quizás,Quizás》,翻譯成中文應該叫《或許,或許,或許》。那是王家衛電影《花樣年華》里的插曲,歌詞大意我就不解釋了,總之與男女主人公相愛卻最終沒在一起的結局很應景。我第一次聽到那段鈴聲是在08年夏天那次兩天一夜的旅行,喬生的同學薛曉燕把那首歌設置成了手機鈴聲。當時因為那首歌,我與薛曉燕的距離一下拉近了許多。
聽到鈴聲循聲看去,就看到了不遠處坐著的薛曉燕。我看到她,她也看到我,我站起身,向她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薛曉燕接完電話便端著咖啡坐了過來。那天,我們面對面坐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開玩笑說,我見她的次數就快趕上喬生了,她莞爾一笑。
薛曉燕告訴我,她還在做那份兼職工作,經常下午沒課就會來。當時,我絲毫沒有懷疑她說的話。而事實上,那份兼職在寒假結束時就結束了,她的確經常來我公司樓下的星巴克,每次都坐在正好能看到進門沙發拐角落地窗的位置。我們曾經許多次,同一時間在這家店里喝著咖啡,只不過我在看窗外的風景,薛曉燕在看我。
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我們很不幸的成為這段錯誤故事的主人公,然后一起走向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