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之傷,殤之愛》26

曖之傷,殤之愛

文|木人石心兩點(diǎn)水

《曖之傷,殤之愛》第一部 目錄

《曖之傷,殤之愛》25

陸唯昭有意等我,怎么避而不見?

“你有意躲我是嗎?”陸唯昭陰沉怒顯,劈頭蓋臉投過一句重錘。

我張口難辨,默然答道“沒有。”

看到我手里的禮物,欣喜掩飾不住。

“送我的嗎?”

“當(dāng)然不是。”羅南快人一語。

我注意到某人的臉黯然、失色。隨之一秒調(diào)整如常。

“知道你也沒這么好。”看不出表情的陸唯昭,不咸不淡道“明天我來接你,我要看你穿那件衣服。“

“好。”

陸唯昭離開。

“他有送你衣服嗎?”羅南好奇心驅(qū)使。

“恩。”

“明天我看看。”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我想讓別人笑,別人還不笑呢。”

第二天,磨磨唧唧收拾整理自己,猶猶豫豫穿上了那件衣服,女漢子與連衣裙第一次聯(lián)系在一起,鏡子里的自己變得自己都快不認(rèn)識自己了,再三打氣,走出大門,我知道他在。

他筆直佇立,彼時還早,陽光初露頭角,一片金黃爬上他寬闊得背,柔和了他的背影,他的手,沒有被煙盒占據(jù),沒有被打火機(jī)打擾,雙手自然下垂,安安靜靜的看風(fēng)景,背著我,等著我。

我注意到他穿的與以往有點(diǎn)不太一樣。藍(lán)白條紋短袖,灰色棉麻休閑褲,簡單組合,與平常沒什么不一樣,但是似乎多了幾分正式的感覺。

許是聽到我的走路聲音,陸唯昭一度一度轉(zhuǎn)過身,然后,許久,不動聲色,不發(fā)一語。

我恍然以為哪里有所不妥。

“不好看嗎?”

“挺好的”他簡短評價,轉(zhuǎn)身就走。不知道哪里招惹他了,步伐神速,步調(diào)頗大,我有點(diǎn)跟不上。

我發(fā)動小碎步,他有意收斂速度,我跑著幾步跟上與之平行。

“今天實(shí)行‘三日之約’第三天。”陸唯昭開門見山開宗明義。

“好。”

彼此噤口不言,就像是,我與他約定俗成的相處模式。

不得不說縣城彈丸之地,轉(zhuǎn)身就見你,不是你就是他。

不認(rèn)識的少數(shù),認(rèn)識的居多。

蒙詩憶溫禾。就在這里。不偏不倚。方位正前方,距離十米不足。

彼此自然跨出幾步,近距離,對話。

“冰蕊,男朋友陪你逛街啊?”溫禾轉(zhuǎn)了性,變乖巧了嗎?

“噢。”我無心應(yīng)付,也懶得解釋什么。

“呵呵,我不也一樣?”溫禾一向都是小人得志的小樣。

懶得理她,懶的看她,陸唯昭酷酷又默契的完全把他們化作了空氣,一閃而過。

“對了,今晚飛主流不要遲到喲。”溫禾一直自言自語中。

“不會的。”

“那也得看身邊這位的吧?

“當(dāng)然不會。”陸唯昭看風(fēng)景的眼睛收回來,意欲客氣的回復(fù),還是為我的面子爭面子。

陸唯昭不問,我不說。

不知不覺到了晚霞隱去,他一句“我累了,先走了。”明擺的故意,丟我在飛主流不遠(yuǎn)處的品茶一處。我到的時候,溫禾早已主人家的架勢擺著。

桌子滿滿食物已備好,只待人員聚齊就開動。

“冰蕊,果然遲到了。”溫禾瞇眼帶笑,我不覺后背寒風(fēng)沉沉“罰酒吧。”

“我喝吧。”霍越。

“我喝。”我當(dāng)仁不讓。

一杯強(qiáng)忍下肚。

夠嗎?

蒙詩憶為什么不動聲色的一杯吞入,收入囊中?

“你是為誰喝的啊?”溫禾問蒙詩憶。

“自己。”

“不是戒酒了嗎?”溫禾。

“我雖然先冰蕊一步到,但是與你們相比,也是遲到了,我甘愿受罰。”溫禾這是唱哪一出?

見蒙詩憶沒動作。

溫禾主動“詩憶不代我喝嗎?”

還有這樣鼓動英雄救美的呢?

趕鴨子上架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的呢?

蒙詩憶果斷豪飲而盡。

“真是我的好男朋友。”溫禾眉開眼笑,張口稱贊。

“冰蕊,你男朋友有詩憶這么好嗎?”溫禾作為話題制造者,‘蓄意挑釁’一向玩的得心應(yīng)手。

“不知道。”

“你身上的衣服是男朋友送的嗎?”溫禾何出此言?

張口閉口‘男朋友’,敗壞我名聲,阻礙我桃花。“是。”我坦蕩一言解之。

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這么得意的時刻,溫禾就一杯又一杯的放在嘴邊就要喝下去。

只是每次都是身邊的蒙詩憶順勢拿走下咽了。

“溫禾,你別喝了。”霍越。

“我沒有喝,是詩憶幫我在喝。”溫禾還不糊涂,還那么清醒。

見縫插針的溫禾自己獨(dú)吞一杯。

“冰蕊,你要誰幫你喝都可以,咱們比賽誰先倒?”溫禾鬼點(diǎn)子頻出。

“別鬧了。”蒙詩憶發(fā)話了,亦像發(fā)怒了。

“你是怕冰蕊喝太多酒不好,還是怕有太多人愿意為她喝酒輪不到你啊?”溫禾酒喝了多少,我不知道,思路倒是清晰有條理。

蒙詩憶緘口不言,是不可理喻嗎?

少頃,答復(fù)“不關(guān)她的事 ”蒙詩憶。

“不關(guān)她的事?天下就沒有事了?”溫禾好激動,好有情緒。

胃里一口上涌,我彈跳座位,也正有意借此離場,一直旁若無人的陸騏騟“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不用。”

蒙詩憶追過去“冰蕊。”

“不用你管。”

這都是為什么?這都是什么事?

因?yàn)殛懳ㄕ眩稍姂浀亩Y物未可及時出手。

是我嗎?我要蒙詩憶承受那么多無謂的憂傷和煩惱?

第二天,早早的我。我照著霍越說的地址找到蒙詩憶的家。

“對不起。”淚腺不發(fā)達(dá)的我,忍不住眼眶溢滿水汽,搖搖欲墜,終于,脫框而出。

他笨拙的手捧起我的臉拭去多余的淚水。在我又一次“對不起”的時候,依然認(rèn)真凝視雙眼,暖眉暖眼“沒關(guān)系。”

“我不想讓你不開心,不想看到你難過,不想看到你臉上掛一絲憂郁,”看到蒙詩憶散落一地的酒瓶子,零零整整,淚就要那么沖動的再次沖出來。

“不喝了,不喝了,我答應(yīng)你,答應(yīng)你。”蒙詩憶眼眶泛紅,止不住的搖頭,動作激烈,情緒激動。

他握住我的手,暖至,心底。

“你的生日禮物。”

“我什么時候打開看?”他喜形于色。

“什么時候都可以。”

“那我現(xiàn)在打開可以嗎?”為什么總是那么頷首低眉?

“恩。”我說“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

“都喜歡。”他還沒打開,就開口喜歡。

他凝眸一刻,怔怔的看我。

“不喜歡?”我有點(diǎn)擔(dān)心。

“不敢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

“為什么?”

“你為什么?”

“謝謝你的好。”

“謝謝你的好。”我也說。

“那你認(rèn)為是我對你的好多還是你對我的好多?”

“我對你的不好多過我對你的好。”我看著他“你對我的好比我對你的好多。”

“我可以戴上嗎?”他征求性的問我。

“戴啊。”

“你可以幫我戴嗎?”怎么就那么低眉順眼呢。

“我···。”可以嗎?

他小心翼翼的背向我,等待我的行動。

我鼓足勇氣小心翼翼笨拙的將我的禮物附帶在他的脖子上。

“我什么時候可以摘下?”

“不想戴的時候。”

“那只好一直戴著了。”蒙詩憶哀而不傷,更多的是得意的甘之若飴。

“怎么樣?”他雀躍的正臉給我看,開心的就像搶到糖的小孩子。

“挺好的。”

一時眉目交匯震懾我心。

收回視線,作左顧右盼態(tài)。

“有多好?”

“好上加好。”

“好上加好是多好?”

“好像你要遲到啦?”我看到時間不早了。

“好吧。”

速度收拾快速出發(fā)······

毛青青打電話要求見面。

老地方。

當(dāng)時的我,距離不足百米,于是相見很快。

“昨天是陸唯昭的生日,你好像不知道?”毛青青直奔主題。

我不知道,沒人讓我知道。

“噢。”除了這樣,我還能做什么。

“昨天也是你某位朋友的生日是嗎?”毛青青。

“是。”

“陸唯昭本來是計劃和你一起過生日的?”

“抱歉。”

“你應(yīng)該對他說。”毛青青臉色語氣皆不佳。

隨之拂衣而去,留我一人空悲。

讓我不見陸唯昭的是你,怪我不見陸唯昭的也是你?

我是招誰惹誰了?

陸唯昭的手機(jī)一直無法接通,三次作罷。

八月,通知書到了。

蒙詩憶問我“什么時候走?”

“9月1日”

“我可以去送你嗎?”蒙詩憶。

“可以。”

“可以陪我去照大頭貼嗎?”蒙詩憶的要求問出口。

我的問號寫在臉上:“你不是不喜歡大頭貼嗎?”

“我喜歡跟你一起照。”

單人雙人,大大小小,照了好多張。

最后取出來的時候,蒙詩憶主動分配數(shù)量。

我注意到他手里的我的單人照比我手里的我的單人照多,我手里的他的單人照比他手里的他的單人照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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