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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呂二蛋被騙去偷豌豆
? ? ? ? ? ? ? ? ? ? 呂德朝意外勒死二蛋
呂二蛋攙扶著被土地神點化的桃樹變成的姑娘,來到了昆山北山坡上的桃園中,黑夜中的桃園,黑乎乎的一大片望不到邊,夜風吹動,桃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只有近處的桃樹,在星光的照射下,可以看清是一棵一棵的,樹上結的猶如花桃大小的毛桃,都成了一個個黑點。桃樹上散發出來的清香,倒有一個沁入肺腹的感覺,令人心曠神貽,精神倍增。
兩個人走到了進桃園不遠處的草菴前,可以看出里邊地上鋪有厚厚的麥秸,初夏深夜,遠離村莊,桃園深處,夜風習習,草菴之內,麥草厚軟,真乃是青年男女偷情的好地方。
呂二蛋此時欲火騰騰,熱血澎湃,心猿意馬,難控難按,他拉著姑娘的手,迅速走進菴子,迫不及待的扒掉了姑娘的衣服,放倒在麥秸上,又三下五除二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呂二蛋今天感覺精力特別充沛,進行了一次又一次,一點也不感到疲勞。他那里知道,這是土地神給他施了法,讓他超強度的勞累,直使他精竭腎衰,身體掏空,從此再沒有欲望。
雞叫頭遍的時候,姑娘讓呂二蛋穿衣趕快離開,以勉被起得早的人看見了不好,呂二蛋心中很不情愿,但還是身不由已的穿上了衣服走出菴子離開了桃園。
呂二蛋回到家里時,雞子已叫二遍,他往床上一躺,突然之間,感到渾身酸疼,疲勞無力,體熱臉蕩,精神恍惚,吭也不想吭,動也不想動,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呂二蛋離開桃園之后,化作姑娘的桃樹,土地神又讓她回歸到原來的位置上。
回頭再說看豌豆的呂德朝四人,呂德強與呂德興在呂二蛋家門口說了幾句話后,便快速的走出村子,向豌豆地走去,路上,呂德朝向呂德祿說了呂二蛋夜里竄到他家睡了妻子秋香的事,以及今后要逮住再來偷豌豆的呂二蛋,如何進行擺治他的辦法,呂德祿氣憤之后大表贊同,并且表示,自已將全力協助。呂二蛋很是感動,這還照了人們常說的那樣,一拃沒有四指近,有事還靠親的幫,這就是親顧親顧,親一班子互照顧。他哪里知道,呂德祿早己因為呂二蛋睡了他老婆而仇恨著呂二蛋,總為自己不能收拾他而苦惱,今天,德朝因同樣的原因要收拾呂二蛋,他怎能不高興不幫助呢?這樣,既顯示了親情,又解了自己的恨。
相同的仇恨,加上親情,統一戰線就這樣很容易的建立起來了。
對于呂二蛋來說,作惡多端必自毀。
四個人來到豌豆地,呂德朝呂德祿睡了南頭,呂德強呂德興睡了北頭菴子里,每兩個人一班,輪換著睡覺和看守,一旦發現呂二蛋來偷,就逮住他弄到菴子里灌他辣茭糊涂。可是等到天明,也沒見二蛋來,他們的計劃在第一天夜里.落了空。德朝就懷疑呂二蛋夜里又去了他的家里,對于二蛋這個慣偷來說,屋門前拴一條狗,也很難擋住他。
四個人吃早飯時回到家里,只見那條狗仍然好好的拴在他和秋香的屋門口,問秋香夜里有什么情況沒有,秋香說,夜里平安無事。
沒有得教訓上呂二蛋,四個人心中的氣就沒有出來,四個人來到長工屋,德朝問,用什么辦法能讓二蛋去下夜偷,好讓他們逮住出氣。呂德強想了一下,便出了一個主意。幾個人都說好,就按這個方法辦。
又到了晚飯以后,德朝德興德強三個人悄無聲息的又下了地,三個人都來到了地南頭,蹲在地頭的小溝里,單等著德祿把二蛋騙過來好抓他。
德朝三個人下地不久,德祿拿著一半截布袋走到二蛋家門口,等著二蛋出來騙他。二蛋夜里出來干不正道的事,人人都知道。
呂二蛋今天在家整整睡了一天,總覺得身體象被掏空了一樣,酸軟無力,早上飯沒吃,中午飯時,他娘叫了好幾遍,才起來吃了一碗面條,然后又躺在床上睡,晚上吃飯時又不起來了,他娘就數落道:“二蛋,過去這個夜里,雞叫二遍時,你才回來,手里又沒有拿一點東西,是不是又找誰家男人不在家的女人睡去了?誰家的女人能看上你,一睡就是一夜?我給你說二蛋,你睡外邊的女人,可不會象睡了你仙花妹妹,你二叔二嬸為著親一班子,沒有咋著你,人家外邊的可不會這樣,不要你的小命,也會打斷你的腿。再說,就是自已的老婆,也不能不節制,那不是糖包,是鹽簍,不節制,會把你淹壞漬毀,吸干你的血,榨干你的油,讓你面無血色,四肢無力,走路東搖西擺,手無縛雞之力,拿不起鋤,扛不動锨,今天你躺尸床上一天,沒有體會嗎?………"
對老娘無完無了的數落,二蛋心里要多煩就有多煩,他終于聽不下去了,從床上下來不耐煩的說道:“別叨叨啦,我出去轉轉去。"說著走出屋子。他娘又加了一句:“我日他娘,早晚會死在這亂找女人上。"
呂二蛋已走到了頭門,他抽開門閂開門走了出去,然后回身又把門關上。
在門外等著呂二蛋出來的呂德祿,聽到門響,知道二蛋要出來了,馬上從地上站起來向西走,正好與出了門的二蛋打了個迎面。
呂二蛋還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就隨口問了聲:“誰?"
“我。"德祿回答。
二蛋說:“德祿叔呀,"他不但聽出了聲音,也看清了人,“你沒有德朝叔家看豌頭,也不在家里睡覺,這個時候還在外邊走,要干什么去呀?"
呂德祿低聲說道:“我要到德朝豌豆地里偷點豌豆角去,德朝不知道發的哪門子迷,他和狗都留在家里看家,就讓德興德強兩個人下地看豌豆,他們兩個都在北頭菴子里睡,南頭沒人,去南頭偷。"
呂二蛋輕輕的笑了一下說:“你們兩家可是親的呀?前天德朝叔還讓你幫他下地看呢,今天卻去偷起來了。"
呂德祿說:“親咋著?`我爹有病時,為了看病,向他爹借錢,他爹不是看在叔伯兄弟的份上借給錢,反而趁我家的難處等著用錢,讓我家把地低價賣給他家六十多畝,結果是我爹病沒治好死了,地也沒了,他家成了財主,我家成了窮人,我爹死了這么多年,他爹也沒有照顧過我們什么,這個仇我一直記在心里。前天,德朝讓我幫他看豌豆,看在親一班的份上,我不能不答應。可是昨天,他說他為防備賊去偷家,他和狗都留家里,他想得老美,讓我給他看豌豆他看自己家,我也就趁機說,我也得留家看家。他也沒法說不讓我留家。二蛋,我給你說,再親再近,就是親兄弟倆,還是誰有了誰吃,他家種十幾畝豌豆,我不去偷點,他會讓我吃嗎?"
呂二蛋聽了后,覺得德祿說的很在理,就說道:“你說的不錯。"
德祿說:“二蛋,要不你跟我一塊也去弄點。咱倆做個伴,我也膽大點。"
二蛋說:“我不去,偷點子濕豌豆角子,一天兩天吃不完光壞。"
德祿說:“不會在院子里的哪個地方曬上嗎,曬干了能長吃。"
二蛋笑了一下說:“你說的也是,只是今天我不想去。"
德祿問:“為什么?"
二蛋說:“今天感覺不舒服,渾身沒勁。"
德祿說:“摘個豌豆角子能.用多大勁?"
二蛋一想也是,摘個豌豆角子能.用多大勁,況且自已睡了一天了,也應該恢復了元氣,沒勁是因為沒有活動開。"
這時,德祿又追問了一句:“二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已去啦。"
二蛋說:“去去去,跟你一塊去。"
得祿說:“那好,你快回去拿個袋子,我等你一會兒。"
呂二蛋快步回到家里,拿著前天夜里偷豌豆的袋子就要出門,被驚醒了的他娘隨口問道:“二蛋,你又干啥去?"
二蛋隨口答:“跟德祿叔一塊偷德朝叔家的豌豆去。"
二蛋娘大聲喊道:“二蛋,你給我拐過來。"
二蛋停住腳問道:“又怎么啦?"
二蛋娘說:“你傻呀,他倆是堂兄弟,他會去偷他家的豌豆?別是騙你去地里打你的吧?"
二蛋說:“不可能,又不是他先找我的,是我出門碰上他問他干什么去的,他才告訴我才約我去的,他們是堂兄弟不錯,他們也有仇。"于是簡單的向他娘學了德祿剛才給他說的話,他娘才說:.去吧,小心著點。"
呂二蛋出了家門,德祿問他咋回家這么大會子,二蛋又向德祿學了一遍他娘和他的對話。德祿說:“你娘的擔心我也理解。"
兩個人很快來到了豌豆地的南頭,彎著腰走進了地里,蹲下摘起來,剛摘了兩把,地頭的小溝里,同時站起來三個人,大聲喝道:“又來偷豌豆了,住手。"同時向他們跑來。
呂二蛋一邊站一邊說:“德祿叔,快跑。"
呂德祿站起來,撲向了呂二蛋抱住了他。呂二蛋說:“德祿叔,你不跑咋抱住了我?"
呂德祿說:“二蛋,你上當了,我就是騙你來的,我叫你強奸我家你嬸孑,我叫你強奸你德朝嬸子,我們把你騙來就是想教訓教訓你。"
呂二蛋聽德祿這樣說,就努力掙扎想掙脫,按他平時的力量頭,他是完全能夠掙脫掉的,但不知怎么的,今天競沒了力氣,心慌氣短,四肢酸疼無力。這時,呂德朝,呂德興,呂德強三個人跑跟前,呂德強雙手反擰住了二蛋的胳膊,呂德朝用拿來的繩子套在了二蛋的脖子上,扭身把二蛋背對背的背了起來,呂二蛋彈蹬起兩條腿,呂德興和呂德祿每個人拉住了一條,呂德強仍然擰住二蛋的雙手,四個人就這種勢式抬著呂二蛋向北頭的菴子快速行走,準備弄菴子里灌他辣茭糊涂。
四個人把二蛋弄到菴子里,放在地上,呂德朝抽掉繩子,往呂二蛋身上甩了兩下,罵道:“二蛋,我日你娘,叫你睡俺家你嬸孑,今天非好好調理調理不中。"
呂二蛋不但沒有動,也沒有哼。
呂德強彎腰把手放在了呂二蛋的鼻口上方,已經沒了氣,便說道:“他沒氣了,興許被繩勒死了。"
呂德朝說:“我可沒有意把他勒死呀,只想著用繩套在他脖子上好背。"
呂德興說:“我們都忽略了這一點,你用繩子套在他脖子上背對背背著同上吊差不多。"
呂德朝慌了,著急道:“那咋弄啊?"
呂德祿說:“既然勒死了,就想個辦法咋擺弄吧。"
呂德強想了想說:“先把他撂到澆地井里吧,他娘要是問時,就這么說………"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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