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是無端的陷入黑暗深淵,但是,終有一天會有人為你進入深淵,為你清除一切孤獨,害怕的惡魔。
熱烈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灑落在灰白的柏油馬路上,九月的夏天就像一個大火爐,燒烤這路上的行人。,林夕慢慢悠悠的走著,絲毫沒受到炎熱天氣的影響。
今天,是林夕開學的第一天。她作為轉校生并沒有和那些同學一樣直接進入教室等著班主任到來,她獨自一人站在教學樓前看著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匆匆忙忙的到來、離開,覺得自己不應該屬于這個世界,孤獨感空前的強烈。
“同學,一年級五班怎么走”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如泉水滴滴答答的敲擊著石頭的純粹。
“哦,我帶你去吧”。她轉身微笑的說。
“謝謝”
樓道里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慢慢走著,長長的沉默讓喜歡熱鬧的許晚風覺得時間像度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一直到不了盡頭。
林夕突然間停了下來,許晚風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她。
“到了,就是這個教室?!绷窒Φ膶λf。她轉身進入教室坐到了靠窗的位置。看向窗外開的那么放肆的桂花,林夕想起了小時候的夢想,她曾經想像桂花一樣張揚的綻放,可是命運卻沒有給她實現這個的機會,她只能想小草一樣卑微孤寂的活著。
雖然濃烈的花香讓她的眉毛微微的皺了起來,卻舍不得這個夢想的角落。既然不能做桂花一樣的女子,那就看著它凋零吧。她一向順從命運。
看著這個安靜的不正常的女孩,徐晚風默默地坐在了她旁邊的座位,不為別的,總覺得她應該是像陽光被這個世界的人們所喜愛,不應該這么孤獨,他想接近她,了解她,成為他的陽光。
老師的到來讓整個沸騰的教師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好像剛才混亂的場面只是那荒涼大漠里的出現海市蜃樓,出現的突然消失的突然。
如每年開學季一樣,班主任在講臺上重復著已經說了無數遍的規章制度、學校紀律,底下同學一片木然。說完這些以后,班主任故意的咳嗽了二聲,同學都瞬間從傲游的世界里飛了回來,準備著開始一天的課程。
這時班主任響亮的聲音又從講臺上散落下來,“今年我們班級迎來了二個轉校生,希望同學們好好相處相互照顧,都知道了嗎”?
“林夕,徐晚風,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一下吧。”
“好帥啊”,“好漂亮啊,”轉過頭的同學們一片驚呼的說著。而這卻絲毫沒有影響到當事人。
“原來你也是轉校生,我叫徐晚風,很高興認識你?”徐晚風高興地扭轉自己頭顱興奮地說到。
又是一段長長的沉默,林夕埋頭看著課桌上的小說,仿佛是沒有聽見徐晚風的話。
就在徐晚風以為林夕不會回答的時候,一聲小的如樹葉飄落地面的聲音傳來?!班拧?。
林夕肯定想不到以后她的命運會因這短短的一段對話而偏離了她本來設定好的軌道。
她想也許世界沒有絕望,只是自己把自己眼掩埋起來,在快化為塵土之前,林晚風的出現減緩了腐化的速度,確仍舊沒能把她挖掘出塵土。
自從林夕那次和徐晚風對話后,徐晚風一有空閑的時間就開始不斷地拉著林夕聊天,從娛樂八卦到時事政治,幾乎所有能說的話題他都講,雖然每次林夕都只是默默地聽著從不插話,可他卻總能自顧自的講的昏天黑地、捧腹大笑。
林夕總想如果他將來不去做主持人真是可惜了,這么的能說會道,不像笨拙的讓人厭惡。
時間就在徐晚風每天的吵鬧中慢慢的流逝著,它就像沒有波浪的大海一樣平靜,淡的不能再淡的白開水。直到嚴尛的出現才讓大海起了點浪花,白開水有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的味道。
嚴淼算是林夕的青梅竹馬,從林夕剛開始有記憶的時候就認識了嚴淼。那時的嚴淼就像一個小大人,什么都知道,不管是什么困難的問題到他那里總是迎刃而解。林夕覺得他就是動畫片里的超人。
可是對于林夕來說小超人的嚴淼,卻拋棄了她,毫無理由的就拋棄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做錯了什么,才能讓他這樣狠心的轉身離去。
人們都說愛一個人要會毫無理由的付出,她付出了可換來的卻是比黑夜還可怕的孤獨,一個人卷縮在黑暗的角落瑟瑟發抖,卻在沒有人來找她,告訴她,別怕我在呢。
那時十六歲的林夕還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孩,她有個寵她入骨的外婆和一只陪伴著她的淼哥哥,可是一切卻在那個夏天變了。
午后,一切都顯得那么安靜,她陷在深深地回憶里,出不來。
她記得,那天放學后她在教室里等的淼哥哥來接她,雨很大,天很冷,教室里只有她一個人,因為她從沒有帶傘的習慣,她的淼哥哥會為她準備好一切,一定回來接她。但是這一次她等啊等,卻一直沒有等到嚴淼的身影,看著慢慢變黑的天空,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助,心里不斷的安慰自己,再等會再等會淼哥哥肯定是有事脫不開身,肯定會來的,肯定會來的。但最終等來的卻是外婆的身影。
從那天開始她再也沒見過嚴淼,她去家里找他,那白色的大門卻上著一把明晃晃的大鎖,打電話也無人接聽,她問周圍的鄰居,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一家去了哪里。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絲讓她可尋的痕跡。
但是老天好像并沒有想這樣就放過她,就在她嚴淼的消失中,悲傷中不能自拔的時候,命運又給了她一次沉重打擊。
外婆突然離世了,因為司機的酒后駕駛,外婆當場死亡,就這樣外婆也像嚴淼一樣沒說一句話就離開了,走得那么匆忙,為什么連告別的機會都不給她,為什么?為什么?
夜晚她一個人走在凄冷的大街,寒風猛烈的穿梭在大街小巷,,天空格也外的陰沉,好像要迎來一場巨大的暴風雨,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一直走一直走,不知不覺中她走到嚴淼的家門口,住戶才搬左數月,這個美麗的小院就長出了雜草,它們長得那么旺盛,像是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她呆呆在這里站了一夜,太陽從地平線上慢慢的升起,整個天空都充滿了暖暖的色彩,讓人感覺昨夜的陰沉那么不真實。就像做了一場噩夢,剛剛醒來。
在林夕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背后卻傳來一直都令她非常厭惡的聲音。
“這不是林家的小公主嗎?怎么又閑情逸致來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地方走動”
“滾,不需要你管”林夕惡狠狠的說。
“你的淼哥哥都不要你了,現在可沒有人護著你了,你竟然還這么囂張。對了,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要不要聽聽,聽完一定會開心的”。
“滾,不需要?!?/p>
“聽說啊,嚴家是因為你父母離開的,當初你爸爸為了金錢,干了好多見不得人的事,而嚴家正是受害者之一,這些年嚴家一直被蒙在鼓里,當初他們家的破產,無路可走,你爸爸好心的幫助,讓他們一直感恩戴德,現在卻發現自己一直把仇人當恩人。”
“不,你胡說,我爸爸才沒有那么做。’
“切,反正你爸爸都死了,現在死無對證,你想想,嚴淼這次走連招呼都不對你打,還把你送給的東西都留了下來,可見他是相信了,你看知道真相的他多么厭惡你,多么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你”。李思思得意的說著
林夕這次沒有回嘴,她飛快的逃離了這里。
她逃回了家,拉上了所有的窗簾,她不想看見陽光,看見所有的溫暖的東西,卷縮在角落默默的流下一生中最多的一次眼淚。
幾個月后,辦完外婆后事的媽媽帶她去了她工作的城市,那是個繁華的大都市,一個沒有黑夜的城市。
來到這個城市的林夕像換了一個人,她不愛說話,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在一個黑暗的角落發呆,沒有人在乎她在想什么,是不是不開心,不高興。媽媽的早出晚歸讓她感覺家里從來都只有她一個人。
然而徐晚風的出現讓她突然感覺到溫暖,可她不敢接受,害怕再次失去她已經承受不了失去的痛苦。
當徐晚風帶嚴淼來見自己的那一刻,她沒有激動,沒有生氣,沒有哭著問他當初為什么不告別就匆匆離開,一切是那么平靜,平靜的很不真實。
”林夕,林夕,我明天帶我的朋友來見你,他是我來到這里交到的第二個朋友,他比我們高一年級,成績又好長得又帥,平時還很照顧我,我相信你也肯定會喜歡他的”。徐晚風圍在林夕身邊高興地說到,他覺得林夕越來越沉默,好像要隔絕世界的一切,這讓他很害怕。
林夕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窗外已經凋零了大半的桂花。
陽光透過門窗灑落在林夕瘦弱的身體上,微風吹起了她絲綢般的長發,仿佛是遺落在凡間的精靈,憂郁哀傷,等著愛她的人來接她回家。
徐晚風看著眼前這個憂郁的女孩,止住了肚子里還沒說完的一大堆話,陪著她靜靜呆了整整一下午的時光。
在離開的時候他戀戀不舍的幾次回眸看她,直到視野的漸漸模糊。
第二天,林晚風早早的來到學校,只為能早點見到昨晚夢里那個安靜憂郁的女孩,他快步走到林夕旁邊。
“你一會見他可不能對他一見鐘情,我告訴你,就算他很帥很帥,但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好像還是咱們學校的校花,又漂亮又有錢,他特別寵那個女孩,什么都依她,你要是想談戀愛了,可以考慮考慮我,我絕對會是二十四孝男友,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林晚風無厘頭的說。
林夕淡淡的白他了一眼,”真夠自戀?!?/p>
‘林晚風,有人找?!?/p>
林夕抬起頭看向教室門口,她愣住了,很顯然二個人都沒注意到她現在的表情。林晚風高興向教室門口走去,“我朋友來了,我去帶他過來,你等著”。
林夕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嚴淼,以這種形式與他見面。她自嘲的笑了笑,老天還真會捉弄人,明明都要努力決定要忘記的人,卻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就在她還在感嘆命運的捉弄的時候,徐晚風已經帶嚴淼來到了她身邊。
“她就是我給你說的我未來的女朋友林夕?!?/p>
林夕驚訝的抬起頭,但沒有像徐晚風想象的那樣生氣的告訴他,別胡說。而是看著嚴淼,微笑的說了句好久不見。
既然不能躲避就努力的接受,沒人欠我什么,反而是我欠了他的多年照顧。
嚴淼驚訝的看著林夕,但他的這種驚訝和林夕的截然不同,這是一種帶著淡淡喜悅的驚訝,可是林夕沒有看見。
“你們認識?”
是啊,認識。但是林夕沒有說出口,只是一直淡淡的微笑,淡淡的微笑,如第一次見到徐晚風時的笑,招財貓不停的搖動著手臂,僅僅只是設定。
放學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零星小雨,林夕依舊沒有帶傘,絲絲雨水打落在她本就蒼白的臉上,冰冷的觸感從臉頰傳送到全身,濃郁的桂花香氣也充實著整個大街,可她只是毫無感覺地向前,沒有發抖,沒有皺眉,慢慢的走進回家的小巷。
第二天上體育課的時候,林夕遇見了嚴淼,他們擦肩而過,就像二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僅僅只是路人甲路人乙。
徐晚風卻在林夕見過嚴淼后,對林夕更加的好,那種肆無忌怠的好,他看出了他們的不對勁,但他沒有追問。
春上村樹說過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不曾去過,但他一直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遇的人相遇了,即使是你最心愛的人,心中都會有一片你沒有辦法到達的森林。
也許嚴淼就是林夕心中的那片無法觸摸的森林,他不能到達,但他可以建立一片僅屬于他的森林,讓它在林夕心里不斷地擴大,擴大,直到覆蓋掉那片沒有他的地方。
“林夕,看電影走”
“林夕,看我給你帶的好吃的”
“林夕,別總喝喝涼水,給熱奶”
“林夕,走,請你喝咖啡”
“林夕,周末一起去游樂場玩吧”
........
徐晚風做著他覺得對林夕好的一切事情。
夜晚的林夕獨自一人晃蕩在熱鬧的大街,她害怕,害怕徐晚風的好,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敗下陣來,害怕再次被拋棄,她真的已經無法承受失去所珍惜的人痛苦。
這個城市雖然繁華卻缺少了小鎮的淳樸,人們是以自我為中心,與自己無益的事從不多做,這種冷漠還真是刺骨。
林夕在路上遇見了幾個了混混,路過那么多人卻沒人愿意幫他一把。
“美女,想去哪里,哥哥們送你啊”。幾個身上紋這紋身的人突然擋住了她的路,痞痞地對她說。
“謝謝,不用?!绷窒呁笞哌呎f。
“美女,別害怕嘛,陪哥哥們玩玩”他們上前擋住她后退路。
林夕害怕的看向四周,尋求幫助她的人,路過的行人匆匆的過來又匆匆的離開,始終沒人愿意伸出自己的手幫她一把。
和女朋友一起約會的嚴淼,看見林夕時,她已經開始絕望了。
“林夕,你在干什么?”嚴淼邊向林夕走來邊問到。
“臭小子,別多管閑事,滾一邊去?!彼麄儛汉莺莸恼f。
“你同學嗎?咱們還是別管了,他們看起來很不好惹,我們走吧?!眹理瞪磉吪⑿÷暤恼f道。
“還是這位美女識相,要不要也留下來陪哥哥們玩玩啊,”那個看起來是老大的混混笑嘻嘻的走到他們身邊說道。
“趕緊走吧,趕緊走吧,別多管閑事,我可不想留下來讓他們戲弄”,那個女孩拉著嚴淼往前走去,整個過程,林夕緊緊的看著嚴淼,沒說一句話,可眼里的的祈求卻是那么的明顯,她希望嚴淼可以帶她走。
“趕緊走啊,別愣著了,我們走過去就報警會有警察來救她的?!眹理当慌⒗x開了,不管是不是他的本意,他卻又一次拋下了她,林夕徹底的絕望了,她癱坐在地上,等著末日的到來,一切都無所謂了,她想,死了就解脫了吧,天堂肯定沒有悲傷,孤獨,她終于可以去找外婆。
“你們在干什么,”在混混們要接近她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喊聲。徐晚風從遠處邊奔跑邊著急的吼著。
林夕茫然的抬起頭時,徐晚風已經跑到了他身邊,摸摸她的頭,“怎么我才不在一會兒,你就惹上麻煩了,”
‘‘怎么又來一個,不想挨打趕緊走,別影響老子開心。”一個混混不耐煩的說。
“乖,起來,”徐晚風把林夕拉起來護在懷里.。
“真不是好歹,”說完他們就動起手來。
林夕醒過來時,在醫院,徐晚風趴在病床前,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好像害怕她消失似得舍不得放手。徐晚風長得屬于溫柔型的人,像新海誠動漫追逐繁星的孩子里的瞬,一笑就會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人心頭的煩躁也會被跟帶走了。
看著徐晚風快要醒了,林夕迅速度閉上眼睛。
“是不是發覺我長得蠻帥,要看就明目張膽的看嘛,別偷偷摸摸的,我長這么帥就是給你看的?!绷滞盹L湊在林夕眼前搞笑的說。
“不要臉”林夕睜開眼撇開臉說。因為蒼白的小臉,紅紅的臉頰像染了顏料一樣??粗窒狡鹊男〖t臉,徐晚風笑了起來。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昨晚你不要命了,打不過就趕緊跑,還死命的往前沖,嚇死我了。”
“你是在關心我嗎,”顯然他沒抓住林夕說的重點。
林夕不想的理他。她轉身站在窗邊,看著在外面散步的病人,微風吹落了窗外樹上不知名的小白花,花瓣在空中旋轉的下落,像花之精靈在空中跳舞。
“別生氣了好不好,誰讓他們欺負你,我當時就被憤怒沖昏了頭,沖了上去,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嘛,他們也被警察帶回警察局了,總算為你報仇了,你以后晚上要是出來叫我陪你一起,我保護你。”徐晚風拍著胸脯說。
一些人為了保護自己,總是在他人拒絕他之前先拒絕別人。而林夕正是這樣的人,她不敢接受徐晚風,她已經習慣了孤獨。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飄落的花瓣慢慢的落在地上,然后被路過的行人踩碎,再也看不出它的原型,再也無法飛揚??伤嗽龠^一年花瓣還會重新長出,命運并沒有判了他的死刑,只是讓他經歷挫折后重生的更絢爛。
嚴淼帶了一束百合來看她,她并沒有怨恨他沒有救他,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他沒必要為她搭上自己和女朋友的安全,她沒有資格讓他那樣做。
出院后,林夕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徐晚風每天都粘著她,說什么要時刻保護她。她沒有趕走他,就讓他慢慢的跟著。所有人都以為她們是戀人,她也沒有生氣的去一一解釋,就這樣徐晚風一直守護著她,直到畢業。
每年的畢業季就意味著分手季,因為地點,時間,志向,目標的不同,許多的人都選擇了這時分手。這年徐晚風也已經被父母安排好了前程,出國留學。而林夕選擇留在本地上了一所二流大學繼續她的學業,徐晚風在臨走前送給林夕一本筆記本,上面寫滿了他和林夕的故事。告訴她,等他。
2012年九月一日,今天是我來到學校的第一天,炎熱的天氣,讓我心煩氣燥,我站走廊邊看見教學樓前站著一個女孩,她迷茫孤獨的表情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我想認識她,便裝作問路接近了她,沒想到她竟然和我一個班級,我好高興,我決定要幫助她,讓她快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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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五月二十日我帶我的好朋友見她,雖然她表面上很平靜,我知道那時她很悲傷,我沒有揭穿她,因為總有一天我會幫她忘記那些痛苦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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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九月十五日今天我住院了,其實在嚴淼出現的時候我就看見林夕了,看見她被欺負,我當時很想沖出去把她護在身后,可是我想她肯定更希望救她的是嚴淼,我忍住了,躲在他們身后的角落里看著,當嚴淼離開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壞,我終于可以出去把林夕護在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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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看著看著已經滿臉的淚水。
十年前的一個下午,逃課的林夕在去往嚴淼學校的路上,看見一群小孩在欺負一個胖胖的小孩,嘴里不斷地謾罵的,野孩子,丑八怪。從小愛打抱不平的她趕跑了那群欺負胖小孩的孩子,那天,她沒有去找淼哥哥,她和那個胖小孩玩了一下午,并且說對他說,別怕,以后我護著你。
這個小女孩深深的印在了小男孩的腦海,直到十年后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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