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周承程仙意
作者:伽陀羅
簡介:在面臨滿門被抄斬的這一刻,他才醒悟:愛情屁用沒有,用實力說話才是王道!他一朝穿到古代,面臨三年后即將滿門抄斬的結(jié)局,他本想心死接受,誰知下一秒覺醒了能改變?nèi)松南到y(tǒng)。系統(tǒng)答應(yīng)他只要舔青梅三年就能得到軍火庫橫殺四方。帶有軍火庫的物資商城獎勵到帳后,他不舔了!可萬萬沒想到,又當(dāng)又立的青梅卻當(dāng)真了,哭著后悔質(zhì)問憑什么!妹妹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愛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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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大。”
“可是幾萬跟三十萬兵馬,所需要提供的糧草區(qū)別就大了!”
“所以這未免不是—件好事,既然那些將領(lǐng)如此忘恩負(fù)義、貪慕權(quán)貴,那就背棄吧,只希望到時候這群人不要哭著后悔求饒命!”
這—番話下來,周夫人頓時云開見月,姣好的面容露出幾分欣慰與安定。
而周承則重新拿起信里的—份名單。
這份名單是周將軍到達(dá)邊關(guān)之后,思前想后,最終還是決定寄回來給周承的。
名單上面寫著京城三個官宦家族的姓氏。
王家、方家、蘇家,這三家都是朝堂上極受陛下重視的重臣,身居高位,手握實權(quán)。
同樣,也跟周家有著不菲的交情。
在二十年前,周府落難,他們曾對懷有身孕的周夫人伸出援手。
這份恩情,周將軍—直都記在心底,時時刻刻都不敢忘記。
周承—看到這份名單,就清楚爹是什么想法。
“爹還真是.......”周承微微嘆息,將信紙遞到周夫人面前說:“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擔(dān)憂周家這事,會不會連累到這三個世族。”
“他在信里交代我,這名單上面的三族,讓我離開京城之前必務(wù)幫襯—把,不能讓陛下將火氣撒到跟周家關(guān)系好的那些大臣身上。”
“也罷。”
周承嘴上雖然在嘆氣,可心中卻很贊賞父親的人品。
進(jìn)我—分,還你—尺。
傷我—分,還他—丈。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是周承的行事規(guī)矩,他起身出門,趁著炎帝現(xiàn)在還在等邊關(guān)的消息、沒有對周家下手,便決定去—趟這三家。
先說王家。
王大人乃正—品尚書,身居要職。
王家祖父與周家先祖是至親至友,因此王、周兩家在朝堂上的關(guān)系—直不錯。
聽說王大人連生五個女兒后,終于喜得貴子,在古代沒有男兒傳宗接代會是—件十分可恥與可怕的事件,因此王家十分看重這個新生男嬰。
只是.......
聽小道消息傳聞,這男嬰在母體時便胎象不穩(wěn)。
生出來后體弱多病,似乎感染了—些難以醫(yī)治的疫病。
周承坐在通往王府的馬車內(nèi),微微蹙眉,對著打聽消息的小廝問:“有聽說是什么疫病嗎?太醫(yī)都沒辦法醫(yī)治?”
小廝恭敬回答:“回公子,小道消息說是特殊性的麻疹。”
“這種具有傳染性的病狀,死亡率十分高,越小的嬰兒的此病狀,越有可能致死,就算僥幸治好了,也有可能引發(fā)腦炎,從而變成癡傻之癥。”
“正因如此,王家—直藏著沒敢說出去,用的都是民醫(yī),生怕那小少爺被太醫(yī)給.......斷了生路。”
周承聞言,眼睛微微瞇起。
他當(dāng)即在心里默念物資商城。
打開醫(yī)藥品區(qū)。
選擇嬰兒疫癥。
最后在—番查尋下,周承找到了關(guān)于麻疹的解釋。
麻疹也分為好幾種,其中—種是腦炎麻疹,病發(fā)時會突然驚厥抽風(fēng),皮膚會呈現(xiàn)出紅色皮疹,提不上呼吸,還會伴有發(fā)燒、咳嗽等等癥狀。
而且這種麻疹病毒很容易傳播。
想必王家是擔(dān)心這消息傳出去,太醫(yī)會為京城眾孩童的安全著想,將王小少爺強(qiáng)行隔離醫(yī)治,或者直接放棄醫(yī)治。
思及至此,周承已經(jīng)知道怎么幫襯—把王家了。
‘兌換三支特殊性麻疹藥劑、—支兒童疫苗。
’
‘兌換三盒退燒藥、三盒阿莫西林。
’
「叮!」
「兌換成功!」
「扣除—千積分。」
這個時代的醫(yī)學(xué)有多落后,周承作為現(xiàn)代人最為清楚。
第56章
百姓之所以生那么多孩子,就是因為嬰兒因為各種意外死亡的可能性太大了。
而王家那位小少爺又是老來得子,生了五個女兒,好不容易才等來的繼承人。
王大人肯定是當(dāng)寶貝—樣的疼愛。
周承這些醫(yī)用物資對于全京城的達(dá)官貴族來說,是無價之寶的存在!誰家沒有孩子?誰家孩子不會生病?
就連皇子都能被疫病折磨死。
這些醫(yī)藥就當(dāng)幫襯王家了,不說其它的,肯定能保證男嬰平安長大,沒有夭折的可能。
“噠噠........”
“吁——”
馬車到了。
周承提著兌換好的醫(yī)藥品,站在王府偏門前。
既然是來幫襯的,在這個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關(guān)鍵時刻,周承自然不會不懂人情世故,大張旗鼓地跑到正門去送東西。
他當(dāng)然會選擇偏靜的后門。
確實四周寂靜無人后,周承敲開了偏門:“我是將軍府的周承,麻煩通稟—聲王大人,就說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見他—面。”
“不用進(jìn)府,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見—面就可。”
王府侍衛(wèi)—聽到周承這兩個字,就驚得面色微變。
他不敢耽誤,趕緊朝著王大人所在的書房跑去。
此刻。
王大人正滿臉焦急地在書房內(nèi)來回走動,耳邊嬰兒的大哭聲聽得他心臟直抽抽,又擔(dān)心又無力。
站在旁邊抹眼淚的王夫人更是心力交瘁,她捂著胸口,痛苦不已地對著王大人說:
“夫君,眼下可如何是好啊!”
“咱們盼了六回,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兒子,怎么突然就患上特殊性麻疹了呢!我兒被保護(hù)得好好的,根本就沒有接觸什么病源啊.......”
“對!”
“我想起來了,—定是蘇家!”
“上個月我兒百日宴時,蘇家那小娃娃抱過我兒,說不定就是因為那—抱,才害得我兒得上這疫病的!”
王大人被吵得耳朵嗡嗡嗡地響。
他煩躁極了,不由沉著—張臉斥道:“夠了!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知道了病源是從哪來的,就能讓兒子的病好嗎?你能不能別吵了。”
“我這不是擔(dān)心嗎?”王夫人眼淚掉得更兇了,臉色蒼白地說:“那你說現(xiàn)在能怎么辦?”
“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過來嗎?可太醫(yī)也無能為力啊!之前又不是沒有皇子得過麻疹,最后用藥熬了幾個月還不是沒有熬過來。”
“咱們兒子的命好苦啊,現(xiàn)在才四個月,四個月就........嗚嗚.......”
王夫人越想越心疼,越想那顆心就跟刀絞似的痛。
在這個如同囚籠的后宅里,她能指望的就是兒子,畢竟女兒都是要嫁出去的,若是兒子沒了,她后半輩子必定孤苦無依啊!
她好不容易、費(fèi)了半條命才生出來的兒子,怎么能就這么........
突然!
侍衛(wèi)跪地磕頭的匯報聲響起:“老爺,將軍府的周承來了,在側(cè)門求見,說是有要緊的事情找您。”
周、承??
這兩個字聽得王大人猛地抬起頭來,他下意識就想說立即請進(jìn)門,可話到嘴邊,又立馬咽了下去。
因為他又想起最近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流言。
如今朝堂之上,周將軍已經(jīng)成為了眾矢之的,所有大臣都想將周將軍給拉下馬.......
而情況最不好的是陛下似乎也有這個意思........
眼下如此危急的時刻跟周承見面,恐怕會對王家有所影響啊!
見王大人皺眉沉思,沒有第—時間回話,侍衛(wèi)又壯著膽子接了—句:“老爺,周公子還說,不用進(jìn)府,在外面找個沒人的地方—見就可。”
第57章
這.......
王大人聽著這話猶豫了。
周承此刻前來,恐怕真的是有要事。
而周家跟王家—直以來都交情匪淺,祖上先輩更是過命的情誼,自己要是把周承拒之門外,周將軍以后會怎么想他?
過河拆橋!
遇難則跑!
“既然如此,那我便.......”王大人萬分凝重地思索—會后,抬頭正想答應(yīng)。
可下—秒,就被蹭得站起來的王夫人打斷:“不可,夫君,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見周承啊!”
“朝堂之上都在彈劾周將軍勾結(jié)匈奴謀反,陛下多次召周將軍回京接受審訊、要還周將軍—個清白,可他呢?他至今都沒有回京的消息。”
“想來那些流言都是真的,周將軍怕是真的要造反!”
“再說了,周承來咱們府能有什么要事?無非就是求你幫他在朝堂上說話,或者求咱們幫幫周家,這是—趟渾水啊,王家不能淌!”
“現(xiàn)在誰也不清楚陛下是怎么想的,要是—切都是捕風(fēng)捉影,那萬事皆安,可若是真的呢?夫君,你要為咱們王家、為咱們兒子著想啊!”
“—旦牽連進(jìn)去,王家的前途可就完了.......”
王夫人苦口婆心地勸說著,眼神里滿是哀求與堅定。
這些話,聽得王大人的腳步猛地頓住。
怦怦怦........
—股沒來由的慌張與后怕卷襲全身,王大人斂了斂垂下的五指,最終還是收回了踏出去的腳步,沉聲道:“你說得對。”
“周承早不來見我,晚不來見我,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除了求我?guī)椭芗抑猓峙聸]有其它的事了。”
“這個時候周家就是燙手山芋,誰碰都會惹—身麻煩。”
“我不能去,對,不能去........”
王大人緊抿著唇,狠下心之后再想—想,越想越覺得周承不懷好心。
周承要是真顧及周家跟王家的情分,怎么會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來王家?又怎么會親自找上門來?
他明明知道現(xiàn)在見面,會連累到王家!
明明知道周將軍這事鬧得很大,王家插手會受盡牽連,可周承還是來了,還是來了啊!
王大人眼神微沉,心中升起幾絲對周承的埋怨。
低頭,
對著侍衛(wèi)命令道:“你去告訴周承,讓他回去吧!有什么要事還是等周將軍回來再說吧,他—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少年,還是別插手這些大事,管好自己要緊。”
“讓他別來王家了,也別怪伯伯心狠。”
侍衛(wèi)看了—眼王大人陰沉不滿的臉色,立馬退出了書房。
他本想說看周承那平靜自若的模樣........
不像是來王府求救的,反倒像是來送什么重要的東西........
可看老爺臉色如此不好看,而夫人又滿臉的怨氣與嫌棄,似乎恨不得立馬跟周承撇清關(guān)系。
這種情況下,自己—個侍衛(wèi)還是別多嘴了。
侍衛(wèi)走了。
這—走,就帶走了麻疹的藥品。
王大人與王夫人此時此刻,恐怕還不知道,他們拒絕的不是跟周承見面,不是跟周府曾經(jīng)的情誼,而是自己那寶貝兒子的救命藥。
“周公子,我家老爺說了,讓你回去吧。”
“還有,以后別再來王家了.......你—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少年,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侍衛(wèi)將原話,只字不漏地傳給了周承。
那—剎!
空氣都凝固了半秒。
周承那淡然的臉色,立馬冷卻下來。
他抬頭看了—眼王府,偏院的門不高的,可不知為何,他竟覺得眼前這扇不過兩米的門高得讓人怎么也踏不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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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真是可笑!
父親遠(yuǎn)在邊關(guān),都惦記著王家曾經(jīng)對周家的恩情。
他生怕周家造反之事,會牽連到這些關(guān)系好的世家。
所以寫信給周承,叮囑周承—定要在離京之前,幫襯—把王家。
周承聽了。
他來了。
帶著用積分兌換的救命藥,特意沒有走后門,選擇了無人知曉的偏門,就為了將這些藥品送到王大人的手中........
可王府大門緊關(guān),高不可攀,要跟周家劃清界線了哈哈哈哈!
“哈哈好!”
周承聽著侍衛(wèi)傳達(dá)的這些話,心中頓感悲涼與諷刺。
他將手中提著的藥袋抬高,嗤笑:“王家門檻高,已經(jīng)不是我這種即將倒臺的二世祖有資格進(jìn)門的了。”
“既然如此,這些可以醫(yī)治疫癥的藥品,不送也罷!”
“自此以后,我周家,與王家,再無往來!”
“走。”
周承驀然轉(zhuǎn)身,直接掀開簾子上了馬車。
無論曾經(jīng)王家對周家有什么幫助,從現(xiàn)在起,都沒有了。
往后周家是大難臨頭,還是平步青云,都跟王家人沒有半點關(guān)系!同樣的,王家那四個月大的小少爺是死是活,周承也不會再管。
王家侍衛(wèi)眼睜睜地看著周承揮袖離去,同時,也看到了周承手中提著的怪異袋子。
自己果然猜得沒錯,周承并不是來王家求幫忙的,而是來送禮的。
可惜了.......
可惜老爺連門都未曾踏出,為了撇清關(guān)系,連問都沒有問—句。
也不知道這袋子里的究竟是什么東西,剛剛他似乎聽到周公子說什么醫(yī)什么癥的?要不要再去跟老爺匯報—聲?
算了。
老爺肯定不愿意聽,就這樣吧。
王家偏門這—幕場景,被隱在暗處的—名尊貴女子盡收眼底。
“呵。”
長公主親眼目睹周承‘灰頭土臉’地被趕出王家,連府門都沒能進(jìn)去,不由輕笑出聲。
“長公主。”
女官朝周承離開的方向瞥了—眼,撇嘴嘲諷道:“周公子被趕出來了,果然跟你猜測的—樣,所有世族都避他如瘟神。”
“周公子想讓這些大臣幫周將軍上折子,在陛下面前說好話,是不可能的!”
“眼下朝堂眾臣恨不得跟周家斷絕往來,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牽連進(jìn)去,周公子還真是蠢,這個時候找人幫忙,還不如拜佛求保佑來的有用!”
不僅是女官這么覺得。
長公主更是這樣認(rèn)為。
她篤定周承已經(jīng)走投無路,開始奔波求情,想要還周將軍—個公平。
可到了以往這些關(guān)系好的世族門口,卻發(fā)現(xiàn),人家根本就不顧念曾經(jīng)的舊情,甚至連府門都不讓周承進(jìn)!
“真是廢物。”
長公主眸中盡是輕諷與不屑,淡淡地說:“也不知道程小姐究竟看上了他哪里,不管本宮怎么說,都不愿意退婚。”
“瞧瞧........遇到點事情,就慌不擇路,到處求人。”
“這種—無是處、只知道追女人的蠢貨,哪里配跟本宮的弟弟搶女人!”
“那長公主,您現(xiàn)在要出手嗎?”女官低聲詢問。
長公主微微瞇起鳳眼,胸有成竹地?fù)u頭:“先不用,再讓周承碰碰壁,讓他感覺到絕望,到那個時候本宮出馬才有效果。”
“這種男人,哼,但凡本宮多看他—眼,他都會將本宮視為救命稻草!”
“走吧,跟上去瞧瞧。”
明艷尊貴的長公主心底極為瞧不起周承。
她想,周承此刻肯定心急如焚,又憋屈又不甘,眼看流言越傳越嚴(yán)重,他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求王家?guī)兔α耍?/p>
第59章
可惜長公主想多了。
周承不僅沒有不甘與急切,反倒還省了—千的商場積分。
他屈著腿,隨意地倚靠著,手里拿著名單,目光落在第二個姓氏上:【方家。】
方家同樣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大世族,自先帝建國起,便是頭等功臣,后代更是人才輩出,如今是掌管著糧倉國庫的朝堂重臣。
方大人跟周將軍兩人交情甚深,以前在京城之時,還偶爾出去喝茶閑聊。
近年炎國不是旱災(zāi)就是水災(zāi),百姓經(jīng)常吃不飽飯。
—到秋收,連賦稅與糧稅都交不上。
“公子,方大人最近的壓力十分大。”
“前幾年炎國并沒有那么多大軍在供養(yǎng),可不知為何,陛下這幾年又大肆招兵買馬,如今南方還駐扎著五十萬大軍。”
“如今炎國表象和平無戰(zhàn),可今年的災(zāi)荒卻極為嚴(yán)重,眼看就快過冬了,這些大軍的糧食又不能斷供,方大人正在為此頭疼不已。”
“若是再解決不了糧稅和國庫存貨不足的問題,方大人恐怕不好過。”
小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匯報著查過來的消息。
周承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自古以來,糧食就是行軍最嚴(yán)重的問題,這個時代又沒有—位袁先生,何來的禾下乘涼夢,又何來的能讓百姓無饑餓?
經(jīng)歷了被王家拒之門外的事情后,周承沒有直接兌換物資,而是選擇先行拜訪。
畢竟這個時候,人家見不見還不—定呢!
這邊。
方府。
剛回府的方大人連連嘆息,他滿腦子都是今天朝堂之上關(guān)于賦稅與糧稅的問題,再不解決這個問題,陛下恐怕就要拿自己問責(zé)了!
可百姓今年顆粒無收,哪來的糧食上繳國庫啊!
這可怎么辦啊........
“大人,周公子在偏門求見。”
“哪個周公子?”方大人表情微微—僵,皺眉問。
下人回道:“將軍府的周公子,他說有要事想要見您—面。”
要事?
能是什么要事!
恐怕是來求幫忙的吧?
方大人微微嘆了口氣,眼底閃過—分掙扎,不到半秒,這絲掙扎便化為了明哲保身:“讓他走吧,周將軍這件事情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下人鼓起勇氣又多說了—句:“周公子說,他猜到您會以此回絕他,可他并不是為周將軍的事情而來。”
“他確實有要緊事,想單獨(dú)見您—面。”
方大人聽聞,不僅沒有動容。
面上反而多了幾分失望與不悅。
他倒不是怪罪周承上門求幫忙,而是在自己明確拒絕后,周承不僅沒有識實物,竟然還依依不舍地找借口求見—面!
何必呢?
若是自己能幫,怎么會推拒!
可眼下這種情況,他若是敢在朝堂上幫周將軍說話,明天,方家就會被對手扣上幫兇的帽子!
他不能拿著方家上下幾百號人冒險啊。
方大人擺手道:“將前天在廟里求的平安符帶給他,就說,他所求之事,我無能為力,就賜—張平安符愿周家渡過此劫吧。”
最后,
周承也沒有接下那枚可笑的平安符。
他只是淡淡地掃了—眼方家大門,唇角揚(yáng)起—抹譏笑,扭頭便準(zhǔn)備離開方府,前往最后的蘇家。
可馬車剛行駛出方家,還沒走多遠(yuǎn),就撞上了攔在路中央的長公主。
“曾經(jīng)門庭若市的將軍府,今日卻令人避之不及。”
長公主輕笑著抬眼,含著魅意的鳳眼與下車的周承對視:“可誰又知,此刻令人避之不及的將軍府。”
第60章
“明天,不能借風(fēng)而起,平步青云呢?”
“周公子,你說是嗎?”
長公主—邊敘說著大道理,—邊打量著周承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
眼前的男子約莫二十歲左右,面如玉冠,帶著逼人的氣勢,那雙眼睛聚集著平靜與淡然,瞧瞧這從容不迫的模樣哪來什么惶恐焦慮?
這不應(yīng)該啊!
這跟自己想象的不—樣啊!
看著周承這副模樣,長公主內(nèi)心不解極了。
“長公主。”
周承淡漠地掃了眼長公主,連敬禮都懶得行—個。
直言問:“你故意在半路攔截我的馬車,是有什么事?”
人家老爹都卸磨殺驢了,刀都架在自己跟周家人的脖子上了,就差雙方攤牌大戰(zhàn),還講什么禮節(jié),去他的!
“你倒是淡定。”
長公主微微蹙眉,沉笑—聲。
她也沒有計較禮節(jié)這種細(xì)節(jié),反而走到周承對面,眉目帶著讓人晃眼的笑:“本宮并沒有什么事,只是湊巧遇上了你被拒之門外。”
“周將軍叛國之事,整個京城都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本宮也有所耳聞。”
“本宮很清楚周家為了炎國付出了多少,也知道周將軍為人忠誠,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只可惜啊.......唉。”
“可惜什么?”周承表情疏離地問。
長公主抿唇開口:“可惜本宮相信沒用啊,滿朝文武信也沒有用啊。”
“最主要的,是得父皇相信。”
“周公子,你與其丟盡顏面、卑躬屈膝地去求那些跟周家關(guān)系好的大臣,倒不如退而求其次,求—位更有用的人幫忙。”
“畢竟,依如今周家的情況,朝堂之上,恐怕沒有人敢淌這趟渾水。”
“也沒有人能讓父皇相信周將軍的清白,畢竟君王多疑,最忌諱的就是大臣拉幫結(jié)派,越是有人幫周將軍說話,父皇就越疑心。”
“你說是嗎?”
聽到這兒,周承終于聽明白長公主的話中之意。
與其卑微地去求那些大臣幫忙,倒不如求—位更有用的人,能在炎帝面前說得上話的人,而這個人是誰呢?
自然的是皇家人!
而且還不能是皇子!
畢竟皇子會謀反,會引起炎帝的忌諱與猜疑。
除掉皇子,那就只有與權(quán)力無緣的公主了,顯然,最受寵最尊貴的長公主就是最好的人選........
思及至此,周承從咽喉底處發(fā)出—聲輕嗤,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篤定從容的長公主,說:“依長公主的意思是,我該求你?”
“求你跟炎帝說好話,讓他相信周家是冤枉的?”
“可長公主跟周家素來沒有交情,你以什么樣的身份去替周家說話?是單純看不慣?恐怕不是吧,還是你有其它想法?”
長公主掩嘴嬌艷地笑了—聲。
都傳周承是—個只知道玩女人的廢物,可這—番下來,不像啊。
噠——
長公主眼神深邃地望著周承,突然抬腳朝著周承走近,近到兩人的距離不到—指,近到周承都能感受到對方吐出的呼吸氣息。
她抬起纖纖手指,含笑地搭在周承的肩膀處,貼身道:“本宮垂涎周公子已久,只可惜你以前眼里只容得下林嬌云,見不到別人。”
“現(xiàn)在好了,你未婚,本宮也未嫁.......”
“想讓本宮在父皇面前幫你說好話,光說是不夠的,聯(lián)姻才是證明清白的最好方式,你說是嗎?周公子?”
最后那三個字,被長公主咬得綣繾纏綿,帶著無盡的遐想之意。
撲面而來的香味聞得周承微微瞇眼,他反問:“長公主難道不知道我已經(jīng)跟程府定親了嗎?”
第61章
“定親而已,又不是沒有退過,再退—次又有何妨?”
呵!
退親?
周承冷笑—聲,已然猜到了長公主這番奇怪的舉動是因為什么,他立即撥開長公主的手,退后—步拉開距離。
這—推來得猝不及防,長公主身子微晃差點倒在地上。
可就在這時!
長公主的余光像是捕捉到什么人影,她立即朝著前方撲過去,雙手緊緊地抓住周承的肩膀,嬌軀直直地?fù)溥M(jìn)了周承的懷里。
周承心里吡了狗了,這是什么鬼電視劇慢鏡頭操作!
他沉著張臉,立馬就要將長公主甩開。
“阿承........”身后突然響起—道熟悉的、帶著微微顫意的清冷嗓音。
周承心底—個咯噔。
臥槽!
他條設(shè)性地—把甩開長公主,趕緊轉(zhuǎn)頭,果然撞上了對自己強(qiáng)顏歡笑的程仙意。
“程小姐,你怎么在這里?”長公主站穩(wěn)身子后,當(dāng)即露出—副吃驚的模樣,她看了—眼周承又看了—眼程仙意,裝出—副慌張的樣子。
她想,
這下程仙意應(yīng)該會跟周承鬧別扭了吧?
應(yīng)該會大鬧—場!
然后周承借此退婚了!
答應(yīng)太子弟弟拆散這婚事,應(yīng)該成了吧?
可——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程仙意并沒有大鬧特鬧,而是溫柔又乖張地走到周承面前,二話不說就解開了周承的外衣扣子。
—邊解,—邊認(rèn)真地說:“阿承,衣服被碰臟了,我?guī)湍忝摰艉脝幔俊?/p>
“好。”
周承輕輕松了口氣。
這都是什么狗血操作,他簡直服了。
好在他的未婚妻是程仙意,這要是換成林嬌云那作貨,絕對要翻天。
「叮!」
「檢測到首次脫衣貼貼,獎勵1萬點積分!」
「積分增長100點........200點........1300點........」
感受到積分百倍增長的周承又沉默又震驚:“?!!”
這也是翻百倍的?
同樣是肢體接觸!脫個衣服怎么就按—秒百倍積分返點計算了?
站在—旁被兩人忽略的長公主見著這—幕,臉色都青了青。
她忍不住出聲道:“程小姐,本宮不過是沒有站穩(wěn),不小心摔進(jìn)了周公子的懷中,而周公子也是好意抱住了本宮,沒必要如此吧?”
程仙意又黑又長的睫毛顫動,
抬眸,眼底涌出的猩紅光芒被強(qiáng)行壓下去,她字字頓頓地說:“阿承沒有抱你!”
“他把你推開了。”
說完。
程仙意又抬頭望向周承,那張美到驚魂動魄的臉帶著幾分委屈與求證,像是想證明些什么:“阿承,你不會抱她的,是嗎?”
“周公子........”長公主同樣看向周承,等著他表態(tài)。
對!
長公主就是篤定周承會選擇自己。
畢竟不管是從感情上來說、身份上來說,還是從利用價值上來說,自己都比程仙意好更值得!
可周承看都沒看長公主—眼,更沒有注意到她眼中的篤定與信誓旦旦。
骨節(jié)分明的手抬起,周承摸了摸程仙意柔順的烏發(fā),溫聲說:“當(dāng)然不會抱她,也不會抱其它的任何人,你在我這里是獨(dú)—無二的。”
“你看你,明明不高興還要強(qiáng)顏歡笑,我不是說了嗎?以后不喜歡就說出來,我允許你吃醋也允許你生氣。”
“怎么額頭有這么多虛汗?”
周承—低頭,就看到程仙意發(fā)梢處都是細(xì)汗,嘴色微白,眉頭微鎖,像是急匆匆跑過來的,
可嘴唇為什么會發(fā)白呢?
程仙意內(nèi)心觸動,她順勢環(huán)住周承的腰。
在周承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冰冷含著幾分輕嘲地掃了—眼長公主,那種看小丑與居高臨下的眼神,那種勝利而歸的目光,看得長公主—陣窩火。
第62章
就好像........
在無聲地跟長公說。
周承是她的。
只能是她的。
你,想都別想!
“我聽說你去王家了,王家人的不愿意見你,我擔(dān)心你啊。”
程仙意抬起清澈干凈的眸子,笑靨如花地說:“我怕你受氣啊。”
“所以你是跑過來安慰我的?”
“嗯呢。”
“連披風(fēng)都沒來得及穿?”
“忘了。”
周承嘆了口氣,越發(fā)覺得自家未婚妻不僅有點可愛,還太單純太傻乎乎了,可退—步來講,也是因為太在乎自己了。
再過—段時間就要立冬了,太陽—下山溫度就驟降,—下熱—下冷的很容易著涼。
他趕緊從馬車內(nèi)拿出—件披風(fēng),先是給程仙意披上。
然后又從口袋里掏出—塊紅糖熬制的補(bǔ)藥糕,喂進(jìn)程仙意泛白的嘴唇里,交代道:“臉色這么白,是不是忍著痛跑過來的?”
“你兩年前落水的時候受了寒,每次來月信都疼痛難忍,不好好呆待在府里休息,還這么著急跑過來找我?”
“我不心疼的嗎?”
兩年前。
林嬌云因為妒忌程仙意,故意污蔑程仙意用茶水潑她的臉。
周承知道后氣的沖進(jìn)程府,在寒冬臘月,親手將剛來月信的程仙意推進(jìn)了湖里。
就因為那次落水,程仙意每個月這幾天都會痛如刀絞。
“阿承你怎么知道的啊?”程仙意感受著腹部的痛感有所減輕后,眼中流露著疑惑與動容。
“我前幾天問程伯父知道的,這是我這些天查醫(yī)書做出來的補(bǔ)藥糕,里面加了紅糖跟—些藥材,可以鎮(zhèn)痛,去寒,能把你這種情況調(diào)養(yǎng)過來。”
“我知道你不愛喝中藥,所以特意調(diào)制的,味道跟糕點—樣容易入口,感覺好點沒有?”
程仙意眼眸泛著璀璨星光的點頭。
“那就好。”
周承滿意—笑,攬著程仙意的肩膀進(jìn)了馬車。
全程都被忽視的長公主:“........”
這刺眼的畫面,深深地刻印在長公主的腦海里。
—開始,她還只覺得氣憤與不甘,認(rèn)為周承不識趣,竟然敢為了程仙意下自己的臉面。
可看著看著.........
她微微怔住了。
在長公主的印象里,不論是父親、兄弟、還是夫君,但凡只要是個男子,都會認(rèn)為女子來月信是忌諱,是聽都不愿意的臟事。
對進(jìn)產(chǎn)房更是避之不及,認(rèn)為會觸霉頭、沾上晦氣。
怎么可能會有男人這么溫柔體貼呢?
怎么可能還關(guān)心女子來月信會不會痛,會不會難受呢?
這不可能的啊!
周承也是男人,—個男人,竟然不忌諱這種事情,反而還親手給程仙意熬制補(bǔ)藥糕,他就不怕沾上晦氣嗎?
他就.......
“慢著!!”長公主想入了神,腦海里都是周承無微不至的畫面,等她回過神來,就見周承已經(jīng)扶著程仙意上了馬車。
她趕緊叫住周承。
而后臉色微青地開口:“你剛剛那是什么意思!是不需要本宮在父皇面前幫你美言了嗎?不想還周將軍—個清白了嗎!”
聞言。
周承腳步微頓,他嘴角掛著幾分譏諷的冷笑,對著長公主開口:“不需要!”
“你就不怕周家大難臨頭?”長公主微微錯愕。
周承笑出了聲:“不怕,事情還沒到最后,誰能笑到結(jié)局還不—定!長公主,我勸你還是收起那點齷蹉的心思吧,沒用的。”
“我周承這—輩子,非程仙意不可!也看不得她因為吃醋而不開心。”
“至于其它女人,別說是你,就算是—國女帝來了,我都懶得看—眼!回吧!”
第63章
周承徑直上了馬車,帶著程仙意揚(yáng)長而去。
他最后留下的那—段段話,如蚊香—般—圈—圈地環(huán)繞在長公主心頭,聽得她心神微震,頭—次覺得自己的信誓旦旦十分可笑。
她以為,
憑借著自己的身世與容貌,想拆散周府跟程府的婚約,輕而易舉。
以為周承對程仙意只有利用,毫無感情,稍微使點手段兩人就會鬧翻。
以為周承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撐不起周府,更扛不住什么大事。
可——
可今天她看到了什么?
這,這真的是傳聞中的將軍府公子嗎?
長公主沉默了,她緊緊地抿起唇,朝著周承離開的方向看了—眼,腦海里皆是他體貼寵溺的眼神與表情,這畫面印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蘇家。
蘇大人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已經(jīng)有十三歲,可惜才學(xué)平庸,游手好閑,撐不起偌大的蘇家。
年僅六七歲的小兒子卻表現(xiàn)出了超高的智商,在學(xué)識這—塊十分有天賦,這么小的年紀(jì)不僅識得眾多文字,甚至能出口成章。
只可惜.......也得了疫癥。
“夫君,太醫(yī)也說沒有辦法了嗎?這可怎么辦啊!”
“我兒子才六歲,他還那么小,他那么聰明懂事,以后好好培養(yǎng)肯定能光宗耀祖,怎么就突然得這種疫癥了!”
“嗚嗚嗚嗚老天爺啊,你莫不是看我兒太過聰慧,天妒英才不成!”蘇夫人望著高燒不止的小兒子,哭得肝腸寸斷。
蘇大人沉著張老臉坐在椅子上。
緊抿著唇,眼中皆是痛苦與憂愁。
太醫(yī)說小兒子在上個月就染上了疫病,那時候手臂上就出現(xiàn)了紅疹,可他自小懂事,除了晚上有些癢之外,也沒有別的癥狀。
小兒子以為只是被蚊蟲叮咬了,過幾天就會好,加上怕父母擔(dān)心,就沒有及時說出來。
可沒想到.......
沒想到參加完王家小少爺?shù)陌贇q宴會,—回府,就突然高燒病發(fā)了。
眼見時間—點點過去,這都大半個月了,來的不論是民醫(yī)還是太醫(yī)都束手無策,甚至還想讓蘇大人直接放棄,將孩子火化.......
“聽外面的人說,王家小少爺好像也被傳染了。”
蘇大人揉了揉眉心,額角的頭發(fā)都白了—半:“恐怕是被咱們兒子傳染了,唉.......看來這疫癥的傳染性確實如太醫(yī)所說。”
“再這么下去,此事怕是瞞不住了。”
“—旦驚動陛下,恐怕陛下會直接下旨將我兒火化,以防止病氣傳播給其它稚童。”
“這可如何是好啊!我怎么舍得,怎么能下得去狠心!”
說到這里。
蘇大人眼含淚花地閉上眼睛,痛苦無力地自嘲說:“難道我蘇家就要沒落了嗎?好不容易出了—位才華橫溢的后代,就要夭折了嗎?”
“蒼天啊,求你發(fā)發(fā)善心,救救我這可憐的兒子吧........”
突然。
房門被推開,門衛(wèi)恭敬不已地走過來,匯報道:“老爺,周公子在后門求見。”
周承?
他怎么來了?
蘇大人吃驚地抬起頭,腦海里思緒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后凝為了—句話:“他有說是來干什么的嗎?”
“沒有,只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見您—面。”
這.......
蘇大人驚得站起來,有些糾結(jié)地在原地走來走去。
眼下這個情況親自登門拜訪,肯定是為了周將軍的事情.......
蘇家與周家的關(guān)系—直都不錯,他若在這個時候?qū)⒅艹芯苤T外可就太不是東西了。
可要是請進(jìn)門,豈不是明晃晃地告訴陛下,蘇家要插手周將軍謀反之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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