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后看到學校教師群里發了一篇公眾號文章,內容是關于八高為學生開設的學生公交專線。突然想起前幾天周子博告訴我,他不能在班牌申請坐這條專線回家,也不知道原因,問我要怎么申請才行。我當時立馬在學部班主任群里問了這個問題,得到的答復是目前這條專線在試運營階段,只為高一高二學生開放。因為當時我沒搞明白為什么不是先照顧高三,也想等一個權威的回復再告訴周子博,等著等著竟然就忘記了這件事。不知道周子博是不是也忘記了。
學校為抗疫所做的工作還不止公交專線,黨員老師們都有機會當“羅山衛士”,在學生離返校時間或者午間晚間的休息時間,我們穿上志愿者紅馬甲,站在校門口維持秩序,迎來送往。今天保安大叔安排給我的工作是站在閘機旁邊,提醒過往的學生戴好口罩。如果學生沒有口罩,就給她們分發一個。
今天是高三回家的日子,同學們拖著大包小包地行李,雖然看起來不輕松,但從他們經過我旁邊向我說再見和謝謝的樣子看起來,我知道他們是愉快而輕松的。好幸運,今天可以送一群快樂的孩子回家,也希望明天他們拖著行李回來的時候,依舊愉悅,依舊輕松。
好幾個同學在校門口找不著自己的媽媽,借我的手機與家長聯系。此刻,多等哪怕一小會兒都會覺得可惜吧。
慧楨和我吐槽媽媽忘記出門了,她安心地坐在保安室里等接送,她的樣子像極了芽芽讀幼兒園時候等我接的樣子。那時候我也當著班主任,我的記性和現在一樣差,有時候我也會錯過接芽的時間。當我晚到被幼兒園值班老師批評的時候,芽盡管委屈,卻不愿意看到我挨批評,她會很懂事地和老師說自己還不著急回家。芽懂事的樣子讓人心疼,也很難忘。后來我也不忍心看到等不到家長接送的小孩。
甲魚告訴我他今天約了正豪老師,聽說正豪是在外面辦完事趕回學校來見他的,今天是周末,他原本可以不用來學校的。為了這幾個籃球小子,正豪可真沒少操心。
甲魚和黃晨昊下午一起來找我,我們就這課間一點點時間小聊了一會兒,聽到他們聊下階段的學習安排,覺得他們一夜之間長大了。
傍晚我帶芽回家時,在車庫出口遠遠看到甲魚迎風而立,一直在訓練投籃的手部動作。我對芽說:看一看甲魚哥哥認真的樣子,真帥。芽感慨地說:媽媽,大家怎么都這么不容易呀。這話里,透出一種歷經滄桑的無奈。我告訴芽芽,哥哥正在做自己喜歡的事,也在為將來能活出自己而努力,所以他不會覺得累的。沒有目標和決心的小孩才會累。芽嘆口氣,不再說話。
下午的歷史課,蔣公子不在,姜芯蕊不在,陳默也不在,不學歷史的同學都不在,教室有些空,感覺空的不僅僅是教室。
下午,小廖沒來找我,我昨晚想象了無數遍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今天卻沒有機會驗證,居然有點遺憾。
今天,芽陪我上班。所以,事事順心。我是八高的羅山衛士,芽是我的羅山衛士。
晚上彈了會兒古箏,好像找回了一樣東西,是“熱愛”。我想感謝甲魚,還有小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