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想起兩漢的一首詩: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正如心情,總是會因為一個人而觸動。本是一灘安寧的池水,被某個東西,驚起陣陣漣漪。想抑制心中的波動,只是無可奈何。
我欲本著心如止水的心態與之閑聊,可也奈何不得內心的那種糾結,內心百般的問題、無度的思緒,落到口中,便只有單單的幾個字。也有的只是你淡淡回復的口吻,澆熄了那炙熱的心緒。
從你露面之后,我便總是希冀。我不斷的想在你身邊充斥我的氣息,想彌補這段時間的空缺,想把缺失的時間給它補上,不想讓記憶落空。
今天是我們分開的第712天,接近兩年的時間里,我試圖去愛過別人,我簽過別人的手,我去了很多地方見過了很多人,我不停的兜兜轉轉,不停的換著城市,可我依舊沒有退掉當初的那個房間。
我以為去了所謂的繁華城市,去見了各個地方的美女,就會忘記那個簡陋到極致的房間。那個曾經充滿著歡聲和笑語,那個在我心中擁有最濃重的地方,聞著空氣,雖然你的氣息都消失殆盡,但是閉上眼還是能感受到有你的存在。
我總以為,每當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睜開眼就可以看到你。就如同你每個禮拜回去后,過來總是在我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你來一樣。每當躺在床上的時候,閉上眼,想起枕邊的你,依舊依偎在我懷中。我總以為我們會如此依舊下去。
是依舊,依舊是在我夢中。
我不知道寫了多少篇是關于你的話題,很多人物依稀都有你的影子。也許你的話題總是被我念念不忘,記在手掌心,想在腦海里。也許你一直知道,我內心的潺潺流水般的懷念。
我發現你真的就想一顆糖,黑糖話梅。當我拾起來的時候,看著什么有點黑乎乎的。中間還有什么話梅,肯定不好吃。可是不小心把它入口了,就開始舍不得吐出來,小心翼翼的含著,落下內心深處是那絲絲的甜意。
我以為可以一直如此。當有天醒來發現,嘴中的話梅糖不見了。我不斷在翻找,不斷的灌酒催吐,一邊淚流滿面的吐,一邊在骯臟的地面翻找。我跪著地上,抱著頭低聲嘶吼,不好意思,我弄丟了你。
當你突然間消失不見時,我手足無措。就像木棉花一樣,只能看著它遠走,而自己卻束手無策看著,心是再撕裂般,無從釋懷。
在如今712天中,再也沒有嘗過那讓我甜到內心深底亦無所抵抗。當初你在我內心滴漏的缺口,那甜蜜的源泉。直到你消失不見后的712天,我不斷的去縫補,不斷的把自己內心封閉,無暇顧及。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再找到黑糖話梅的話,是不是剛鑄就的堡壘,依舊不堪一擊。
正如你找我時,我內心糾結說是要娶你呢,還是娶你呢。而你的到來只是逗留而已,我才知道,原來都是我的一廂情愿,傻傻的期待著。也許我是你的故人,卻不是你故事里的人吧。
正如你傾聽我的述說,其內容不外乎是我的夸夸其談,其主要只是想勾起你的興趣。最終我依舊是個小丑,角色扮演依舊惹不了你的微笑,得到的盡是你的淡然回應和在此悄然無聲的離去。
而我只好咽下那苦澀,心情很像納蘭的臨江仙: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憶當初。欲眠還展舊時書。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也許我應該會學納蘭一樣,猶猶豫豫,郁郁寡歡。借筆紙,借詩詞,來為之牽掛,為之欣慰。
木棉花的離去,我心如棉,軟趴趴直到至今712天,一動不動的伏著。以至于單身至今,我曾換個角度想,可能我是真的沒出息吧。
假若他日相逢,我將何以賀你?以眼淚,以沉默。這是拜倫詩句中的一段。是我一直耿耿于懷的事,也許到了那天,見到你了,我才能知道。
知道,我不再愛你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