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陶花笑忙起身道,“爺爺不是說要閉門修練,怎么就出來了。”
“三四天了,還不夠!”陶高思道,“你當我是少林和尚,一閉關就是一年半載的。”
“那你進到坐,喝杯酒。”陶花笑倒酒遞過去。
陶高思一飲而盡:“夠了,有點累,我先去睡了,真是老嘍。”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見。”陶花笑道。
“你放孔明燈時,記得叫上我。”陶高思邊走邊道。
小龍看著陶高思入屋后,道,“原來爺爺也是個老玩童。”
陶花笑終于來到了白府,白母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飯席上,白母是一個勁的給陶花笑夾菜。
白云南笑道:“所謂女婿,只為半子,陶兄呀,我這個全子可從未被厚待過。”
“我一天給你挾一葉菜,現在算起來,該是多大的菜園子。”白母道。“我就這一女兒,換句話說,也只有一女婿,當然要厚待啦。”
“娘親,你們這樣說,好像已經嫁出去了似的。”白雪冰緋紅了臉說。
白母道:“人是沒嫁出去,可心早就不在這邊了。”
“娘親,哪有這樣的事。”白雪冰羞得低著頭道。
白謙也笑著道:“冰兒的那點心思,不說做娘的,連為父我也知道了,自從陶公子來信說回到了京城,她呀天天站在窗子邊,看著門口。”
“父親!”白雪冰撒起嬌來。“你們可要給女兒留點面子呀。”
“花笑本該一回京城就來看望伯父伯母的,不想突生事故,實在走不開。萬望見諒。”陶花笑道,他知道在這家人的心里自己已是其中一員。
“鏢局生意怎么樣?”白云南問。
“年關了,不再接鏢。”
“其實當個鏢師也不錯。”白謙道,“我收回上次的話,如果你覺得能給我家冰兒幸福的時候,便可來提親了,什么舉人狀元,名揚天下的,那都是虛的,實的是冰兒覺得幸福便好。”
陶花笑雖不知道白謙接下來還要說些什么,卻已在點頭了。
白母補充道:“老頭子現在已看透官場。知道平凡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我想平不平凡,都不敢負伯父伯母還有白小姐的厚愛。”陶花笑道。
“就是就是。”白母又挾了幾片臘肉到陶花笑的碗里。
“父親,今天早朝皇上要你務必讓陶公子出現在三日后的比武選將的大會上。這如何應對呀。”白云南道。
“報一句沒找到,陶公子不去便是了。”白母道。
白謙嘆了口氣道,“你別小看皇上了,有錦衣衛在,他可什么都知道,現在陶公子在這吃飯,恐怕也有人報與他知道了。”
“比武選將!可是選去平剿漳泉一帶倭寇的將領?”陶花笑道。
“正是,”白謙道,“我們大明朝本是以武平天下,可皇上平時親文臣遠武將,一些真正的將才都跑向了燕王那邊去了。大臣們幾經會議也選了一個人選,那便是右軍都督陳彥純,不想他來京途中大病。像南兒這類倒是有不少,但資歷都不算高。所以,皇上便舉辦一次比武選將來吸引民間的高手,特地說到了你,還說但愿你便是他的應夢賢臣。”
“那我去便是了!”陶花笑道。
“我也聽冰兒說過,你身手了得,但是,眾多高手比斗,難免失誤,再有,漳泉那帶倭寇本來前朝便有,之所以突然的猖狂,聽說是與本地一個叫天魔教的幫派勾結。傳說那天魔教里面奇人不少。”
陶花笑點著頭,笑著對白雪冰,道:“這樣的話,更是不得不去。一來為民除害。再又是能會得奇人。”
白云南也道:“所謂高手最怕就是沒有對手,有機會,云南向陶公子討教一番。”
“莫說討教!”陶花笑舉杯道,“伯父伯母也莫要擔心,花笑自有分寸的。”
白雪冰道:“所謂神仙天將,他便是了,父親大人倒是可以放心的。”
白謙點頭道:“這就好,只是,我本想你不入朝庭最好,看來,該來的攔不住的。”
“是呀,即然已知道該來的會來,那便不管那些了,眼前事吃飯最緊要,來,”白母道,又給陶花笑夾了一大塊臘肉。
白雪冰,“即然說到此,你可不要讓父親母親白白擔心。”
“當然!”陶花笑道。
吃罷飯,白云南一定要與陶花笑練上兩手,于時兩人在后花園的比著拳腳,雖是點到為止,卻看得白謙兩夫婦心驚膽戰,直道:兵者兇險!于是看兩人比了三十來個回合,白謙便叫停了,說是要讓陶花笑帶白雪冰出去逛逛。
一出門,白雪冰便伸手出來,陶花笑拉住他的手,兩人走向燈火爛柵的街頭。
“可好?”
“不好!”
“怎地不好?”
“想你太多,便忘了自己,怎會好。”
“我就這么個人人,有什么可想的。”
“本想也是,可就是這么個人人,一直占著我的心誹,讓人都不能呼吸。”
“那便真是我不好了,不該往人家腦海里去的,但這是報復,誰叫某人便是老往我腦海里來,趕都趕不走,真是讓人不能自主的。”
“哎,都會油嘴滑舌了。”白雪冰道,“不知道,某人做了將軍或是統領什么的,將來要娶幾房妻妾。”
“三房便好,”陶花笑道。
白雪冰拉開的手,道:“去你的那三房。”
“白一房,雪一房,冰一房。”陶花笑道,“正好三房!”
“想得美,誰說要嫁你了。”白雪冰笑著道。
“你賴不掉的,我會一輩子纏著你。”陶花笑道 ,要去拉白雪冰的手,卻不想白雪冰躲開。她跑了起來,回頭道:“想牽伊人手,追上來再說。”
“看你跑去哪?”陶花笑邊追邊說,他還得假裝追不上呢。
天上月正半圓,街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是追逐打鬧的小戀人。
比武選將的擂臺就在皇宮的東門口,陶花笑與小龍到里時,三個擂臺上正打得熱鬧,上臺的人有王孫公子,也有耕農漁夫,自然也少不了僧道之輩。
看了兩個多時辰,小龍手癢到不行,正要跳上去,又被陶花笑攔住:“這是比武,你用刀難免害人性命,若不用刀,別人害你的性命也不難。再說你年紀太小,不合適你的。”
“玩玩而已。”小龍道。
“不許,等下爺爺知道怎么辦?”
“先讓我玩下,爺爺知道了最多是打打屁股。”
“不許。”陶花笑緊緊的拉著小龍。
“張公子,”小龍道,“你也來了!”
“想使詐,少來這一套,”陶花笑話剛落音,卻聽后邊有人道:“陶少俠,你也來看熱鬧。”
陶花笑回頭一看,真的是京都武館少館主張葉飄。正欲客套兩句,小龍便掙脫一跳上了擂臺,還道:“只是玩玩便下來的。”
“那你可多多小心!”陶花笑交待著。
“那人是康王府的看院,不是小龍的對手!”張葉飄道。
“這小子就知道玩。”陶花笑道,又向張葉飄抱拳道,“張少俠也有意去平寇。”
“是男兒當然想!”張葉飄道,“難道陶少俠真的只是來看熱鬧。”
“這樣的話,又能見識一下玄玄道長的真傳了。”陶花笑道。“上次并未盡性,這回當好好的領悟了。”
“看來陶少俠志在奪魁。”
“與人有約,不敢違背!”
“是與佳人有約吧?”張葉飄哈哈地道。
“慚愧慚愧!”陶花笑也不否認。
擂臺上的小龍雖未用刀,卻憑著身輕體小,讓那王府的看院無可奈何,終于被小龍找了個機會,被小龍一腳踢下了擂臺。這讓臺下的看客一片叫好。
接下來,小龍連將三人打下擂臺。于是臺下幾乎所有的看客都來看小孩打大人。而在另一擂臺上的白云南不甘心涼在了一邊。跳了過來。小龍已隨陶花笑去過白府也看過白云南。他呵呵的道:“我才不跟你打,要不冰姐姐與大哥都不會放過我的。”他說完便要跳下擂臺。白云南抓住他道:“你要是不跟我打,我可要跟你大哥說你瞧不起我。看他怎么收拾你。”
“那咱們就來幾個回合。”小龍道,抱拳說了個“請”字。
白云南也不再多話,揮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