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突然就會這么想
等兒女們都長大了
我們都老了
滿頭白發 嘴里也沒幾顆牙的時候
就啥也不用操心了
你養只貓
我種兩盆綠蘿
過過悠閑地生活
每天早上七點多起床
去公園散散步
然后去市場買點蔬菜
回來的時候在路邊吃個早點
順便再帶份報紙回家
而你呢
通常會在樓下草地里摘些貓草
家里的貓咪呢
也每每在門口等著我們回來
一進門
貓咪就在你腳邊蹭來蹭去
急切地叫喚著要吃草
然后你一邊喂貓咪吃草
還一邊煞有介事的對貓咪進行口頭教育
我總是笑你無聊
它是個動物。如何聽得懂你講話
這時。你就拍拍它的腦袋
笑瞇瞇的對我說
這家伙聰明著呢。聽得懂
我笑著搖了搖頭，提著水壺去陽臺上澆綠蘿
喂好了貓咪
你就幫著我做一些家務
偶爾
整理房間的時候翻出一兩張我們年輕時候的照片
然后兩張沒牙了的嘴就湊在一塊笑的合不攏
互相說著彼此年輕時的如何如任何
那表情里。都有著一種滄桑的幸福感
吃過午飯后
我們依偎在陽臺上的大藤椅上打盹
也正好曬曬午后的太陽
待醒來后
你沏一壺觀音茶
舉著放大鏡看報紙
而我呢
聽著收音機里的老歌
手里還不忘給你織一件過冬要穿的坎肩
晚飯后
我們一起在樓下的花園里溜溜貓、散散步
然后回來我給你剝個香蕉
一起看看新聞
晚上。我們相擁著入眠
也但愿對方的夢里可以出現彼此
兒女們都長大了
我們都老了
啥也不操心了
兩個人悠閑地生活就是這樣
一天的光景細碎、平常
若剛好趕上你我的生日
看著兒孫滿堂為自己祝壽的情景
那可就算得上是天倫之樂了
無論我們年輕時如何的浪漫過、如何的刻骨銘心過
或是吵過多少架、拌過多少嘴
但是到了年老體衰
都是剩下庸常瑣碎的時光
庸常就好。
但愿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盡量延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