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奈的是世上總有一種好叫做你很好可惜不是我的心頭好。
我姓冷單名一個清字,在這個故事里你叫何瑾瑜,握瑾懷瑜的意思。
盛夏三十幾度的高溫里人活活被曬得像泄了氣的皮球,隔著三五成團的人群我心不在焉的晃蕩在路上,你的目光穿過人群鎖定在我身上,饒是我視力再不好也沒法忽視你的存在。
“好巧,真的好巧,沒想到你回來的第二天我們就見到了”你說這句話時我特意觀察了你的眼睛,總覺得人與人之間關系的親疏遠近都是從眼神開始的,熱絡時的流光四射,生分時的波瀾不驚。請原諒即使到了最后我依舊守口如瓶。
那天我坐在一教204第三排中間的位置上想了很久,耳朵里是張磊一遍遍的“南山南,北丘北”。是的,是張磊,不是馬頔。我最開始聽這首歌時馬頔還是無人問津的民謠歌手,張磊也不是冠軍,直到你分享給我張磊的版本后我就再也沒有聽過原汁原味的馬頔。
那是難得的幾次你主動,你主動打的第一通電話,你兜里揣的阿爾卑斯,我和你正像是“大夢初醒,荒唐了一生”。
生活里總有一些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要比別的人好出很多,你在我心里就是那個好出很多的人,哪怕從頭到尾我們并無太大關系。
我天生小氣,真的,少有的“晚安”發給你最多。但當有一天我看到有人把“我愛你”“我想你”“晚安”音形并貌的留在你空間時,忽然就覺得我已經沒有多余的話語要對你說了。是不是所有的無話不說到最后都會變成無話可說?
我已經很久不看你動態,不進你空間,不給你留言。現在想來也曾有段時間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在你的留言板上真是奢侈又滿足。
2014年我拖著沉重的巨大號旅行箱來到這個一年四季總是風很大的城市時根本不會想到這四年里自己會為了一個影子而獨善其身。那時候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高考,發揮失常的我不情不愿,這種情緒一直在我心里根深蒂固所以在我心里不論是那里的人還是景我都無暇欣賞。可是后來我在繁華街景的無數個漫漫長夜里竟還會莫名想念那個過了夏天就是冬天的北方小城和那些夜不能寐的日子里有關我們之間的那點無關痛癢。
在那個人才濟濟卻也庸輩數出的圈子里,我們有同樣的興趣愛好也有相似的三觀,這種相同磁場讓我們很有話題聊,有些事情聊著聊著就會有奇怪的化學反應,當早上好晚上好逐漸變成早安晚安時,量變促成質變。其實任何時候最令人回憶綿長的并不是那些多么轟轟烈烈的場面恰恰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細節。
我記得暮色沉沉里你推門而入那一刻的悸動難平,也記得此生唯一一次送過德芙給一個男孩子,那段時間我寫了很多信給你然后又悄悄把它們一封封的粉碎掉,你在舞臺上說“我會想起你,送給臺下的你”,無奈我從來沒敢自作多情將自己對號入座,一起看過的那場電影此去經年成了我青春里最難忘的泡沫劇……你呢?是不是也真的喜歡過喜歡星期天的我?是不是真的偶爾也會想起我?
說起來故事真的不長,大概人越長大越會畏首畏尾吧。現實呢,就是在自己還不懂真正的喜歡為何意時,一股腦用光所有的勇氣,卻又在開始真的懂得經營一段感情時,給自己一個高不可攀的人,就這樣來來去去,路過,錯過,最后遺憾著,慶幸著,和某個人度過一生。
如果能夠僅憑一眼便可在茫茫人海里辨識出一個人來,至少這個人對自己而言是特別的。很慶幸我們的目光能穿過很多人匯集在一起。有些話藏在心里會發霉會腐爛,我只是把這過期的記憶拿出來曬干后將它好好封存。
最后我想也許該給這個故事里的關系一個準確的定位,那便是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冷清喜歡著那個叫何瑾瑜的男孩,那個總說自己的黑是男人膚色的男孩,那個她送過小王子的男孩。那個此生注定不會和她有任何關系的男孩。而這些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可能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批人,他們嘴里所謂的喜歡只能互相欣賞卻不配談情說愛。
何瑾瑜,你知道嗎?其實從前和以后差的不過就是一個轉身的距離。而我們這一路轉身后就剩下一些沒說完的瑣事和前路的翹首以盼。真可謂“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