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是15年8月25號正式變成家里的成員的,剛來的時候大概生下來才一個月吧,小小的粉粉嫩嫩的兩團,縮在角落里瞇著眼睛打量著沒有媽媽的陌生環境,還不會自己吃飯,只能一手拿著食物一手抱著它們喂吃的喝的。
有太陽的時候兩個就排排躺著曬太陽睡覺覺,諾大的窩里顯得它們格外小,我們像新任爸爸媽媽一樣蹲在旁邊看它們睡覺,然后絞盡腦汁的給想名字,明明是想想個文藝清新好聽流暢又萌萌的名字,但是只想到蛋黃和蛋白(捂臉狀),小張覺得太拗口,大白阿黃的叫著,最后就變成了正式的名字,隨便的爸媽真可怕。
成長總是不經意又迅速,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長成半大的貓咪了,開始滿房子亂跑,一個很文藝的新沙發也慢慢變成它們磨爪子打滾休息的地盤,那個時候疼它們的要緊,破壞了什么都不說,甚至白天晚上還很隨意的跑到臥室跟我們一起睡,所有的衣服被子床單都是毛。
印象最深的就是有次我在廚房洗菜,小張在陽臺洗車子,兩個半大的小胖子并排躺在地上耍賴,陽光從大窗戶照進來,美的不像樣,我也愛極了那樣的生活氣息。它們一直都很慫,雖然平時在家稱王稱霸,但是只要來個客人,就會一直躲在沙發下面不敢出來,甚至有次抱著它們去外面,嚇到身體僵硬還在我身上抓了深深的一個口子,自此就斷了溜貓的想法。
變化出現在它們一歲的時候。
一直以為她們是兩個姑娘,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直到有一天小張從不可描述的位置發現是兩個男孩子,媽蛋,養了一年,你跟我說性別一直弄反了(懵逼臉),再看的時候,之前覺得顏值高的阿黃居然像個小娘炮,丑的特別的大白反而變帥了。最重要的是我們這爹媽的心理變化,變成男孩子后一下子舍得打舍得罵了,男孩子就應該皮實嘛。
這兩貨倒像是啥也沒發生,該吃吃該睡睡,經常求抱抱求摸摸求舉高高,隨之飆升的還有體重,一歲多的家伙已經快十二斤了,脖子上那幾層皮草肉褶子看著真心暖和,面向窗外發呆時因為渾圓的屁股和壯實的后背都不再憂郁了,還有點莫名的喜感。打起架也不再是靠技巧,而是靠體重,一個大屁股壓過去地板都要咚咚做響。大多時候還是癱在沙發上睡大覺,大白靠著體重變成家里不容置疑的老大,所以阿黃一般都小鳥依人的偎依在大白身旁。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次小張買錯了貓糧口味,大白挑食,一袋糧食吃完,大白掉了兩斤肉,而阿黃不動聲色的胖成了老大,再睡覺時,大白會靠著阿黃睡。
天氣好的時候,它們就去陽臺曬太陽,把自己像一攤肉一樣鋪開,接受陽光的問候。洗衣機一般是大白的地盤,地面是阿黃的領土,倒不是因為領域大小,只是因為阿黃恐高,第一次知道貓竟然恐高的時候,我居然忍不住嘲笑了阿黃,你丫個小娘炮。
日子就這樣在他們穩定的體重里平淡的前行,大概每個人都想養一只寵物,而只有養過的人才知道,他們的屎很臭,整個房間都是毛,很多東西被破壞,身上還總帶著貓味。
但是更多的是,他們會在你過來時躺著地上打滾,會在你懷里舔舔你像個暖寶寶一樣呼呼大睡,會在好幾天不見你時蹭你的腿用尖尖的牙齒咬你玩,會給你全部的愛意和信任,而你也甘愿變成照顧它們的人,因為對你來說不是寵物那么簡單,更像是家人。
余生十幾年,謝謝我們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