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一路向西去大理

繼深圳、西安、武漢、嵩山、武當山之后,冥頑老爸突然又萌生了要去大理的念想。

也許是年輕時落下太多行程,這兩年偶爾有空,便攜了老媽兩個老小孩兒四處游蕩,逍遙樂活。關于大理,老爸一定要去的理由,到電話結束也沒了解清楚。

“那我去給你當導游呀,反正我去過。”

“我還用你當導游,我自己得空就過去了。哪還等得了你。”

有時候,不能被父母需要的閨女,也是特沒轍的。說是咨詢過來人的建議,更像是告知一聲。如同當年,我要和朋友要去云南一樣,留下一通電話,便辭了工作出發。

瀘沽湖? 路小山/攝

彩云之南,從聽聞起,便衍生了想要抵達的念想。那時,我們很窮,但很快樂。一群老同學畢業后,便跌跌撞撞集體南下工作,年輕氣盛,肆意瘋狂。

云南,一直是大家伙的執念,每次聚會必定會商討相約,卻終是久拖未能達成。四年前,距離畢業工作不到兩年,我們幾個小伙伴突然決定,集體裸辭奔赴云南。似乎沒有想過太多,似乎還在猶疑之際,便已抵達昆明。

信奉溫暖,只愿帶著夢想私奔,做那幸福自在的人。一行七人出發前給自己灌下了滿滿的雞湯。從昆明到麗江,麗江到香格里拉,最后再到大理。十五天私奔在路上,我們一路走,一路找,一路放下。每一站到達,都像故事里的一個篇章,而大理像是結局,有圓滿亦有遺憾。

01? 初見大理在深夜古城

蒼山洱海,蝴蝶泉邊。大理的風花雪月在靜謐中悠遠,美得不經意卻那么沁人心脾。

奔著天龍八部,奔著段譽,大理留在了此行的最后一站。猶記得,明朗溫和的午后,我們搭乘火車從麗江來到大理,來車站接我們的白族司機小伙,是之前住過的云起客棧的老山幫忙找來的。大家簡單的認識了下,便直奔古城而去。

一路匆匆略過,欣賞著暮色中的大理新城,本土的白色建筑隨處可見,沿途連綿的蒼山和遠處的洱海也見識到了大致的輪廓。不同于麗江的繁密喧鬧,大理更多的是樸素靜謐,越接近心亦愈加平靜。還未抵達,便似對大理一見鐘情。

古城大理 路小山/攝

“一水繞蒼山,蒼山抱古城。”在客棧安頓好之后,夜幕早已降臨大理。

幾人似乎早已忘卻了連軸轉車趕行程的疲憊,循著大理古城,遠遠的望見,被燈火照亮的古城門,蒼勁的“大理”二字印刻著。客棧離古城很近,十分鐘左右就已抵達南城門,夜空下的古城,老城樓斑駁的磚墻和滄桑的街道充滿了年代歷史之味。來到這里,時光和自己,都慢了下來。

沿著復興路直直走下去,這是古城里的繁華街市,商鋪依著街道兩旁比肩而設,門前溪渠流水淙淙,楊柳依依。在月色與街燈掩映之下,商街店鋪往來不息,像極了千與千尋里的只在黑夜喧鬧的街市。烤餌塊、乳扇、雕梅、涼雞米線……等白族特色小吃,在街道兩邊隨處可見。

途徑五花樓,這座黑夜里愈顯厚重的城樓,便是史料記載中南詔國時“天下第一樓”。穿過城門腳下,恍若在穿越光年隧道,讓人心生敬意。因著時間已太晚,幾人填了肚子,便原路返回了客棧。


02 一路向西環洱海騎行

第二日,此行大家第一次睡到了自然醒。中午吃過飯后,照著老山給的建議,溜達到人民路的自行車租車點,去租了車便開始了接下來長達六個小時的騎行。

大理的天氣溫和、自在沒有麗江的陰晴不定。好天氣自然好神氣,沒有帶路人,沒有提示,大伙憑著感覺沿途終于找到了環海西路的路牌標識,沿著田間公路,一路向前。

藍天白云,一望無際的田野,配上遠處若隱若現的蒼山,云彩變幻,水天相接。清水藍天連成一線,海邊綠樹掩映成片,或被水面淹沒了樹干,佇立在水中,任飛鳥匆匆掠過,也不驚不慌。

洱海西路 路小山/攝

從空中俯瞰,湖水清澈見底的洱海就如一輪新月,靜臥在蒼山和大理壩子之間。大理因為洱海的水而變得有靈氣,騎行環湖一周之后,會讓人徹底被她迷瘋。那種樸素到令人心安,真實到讓人可以觸摸,不必絞盡腦汁應對的生活,相信一定能夠撫平你內心的躁動。

環海西路,走過了一個標牌又一個標牌,穿過了一村又一村,路還是依舊的延續著,不知道盡頭在何處。

漸漸的大伙都有些疲乏,青藏高原也不唱了,照片也不拍了,只剩下機械地蹬著車。看著陸陸續續的返程的朋友們,想著大概不遠了吧,自我安慰著一段接著一段,已經到了麻木的狀態。

偶遇一哥們返回好心告訴我們:沒多遠了,快到了。一句話,頓時又幫我們七人提起了些精神,于是乎狠命的接著踩。但前路依舊很長,距離目的地喜洲,依舊沒看到一點點邊緣。


03 古鎮喜洲與破酥粑粑

喜洲

富賈之鎮喜洲,是重要的白族聚居城鎮,保存著最多最好的白族民居建筑群。奔過一段長長的田間公路,穿過幾條巷子,終是見到了破酥粑粑。

抵達時,正巧趕上新鮮出爐,老板果斷的從灶里拿出熱乎乎的粑粑,外殼金黃,已被烤的破爛開來,橫縱幾刀,紙袋裝好。厚厚一大塊,像極了披薩,吃起來外酥內軟,夾雜著肉沫香,撫慰了一路過來的疲憊。

破酥粑粑

天色近黃昏,想著返程的道路又是一次無止境,大伙被破酥粑粑帶來的些許幸福感,瞬間降低。

再次踩上單車踏上回程路,一行人不再如來時那般歡快。為了不止于在夜幕下走錯方向,便只是瘋狂地逆風趕路,無一句多余的話。抵達租車點時,天已經全部黑了下來,退還了自行車,腳終于踩在了地上有了踏實的感覺,全身也開始放松,沒有了最后路上那雙腿疲軟的頹廢。


04? 人民路上的小段廚房

留在大理的最后一日,因著昨日騎行過度,只剩四人起早閑逛。奔著段譽來,自然是要去天龍八部城走一遭的。

想象與現實的差距,總是會暴擊原本勾畫的美好。除了城門口金庸小說名縮寫的對聯,有些武俠氣息,只覺著進城之后,打鐵鋪、囚車什么的顯得很刻意,尋著段譽足跡的心思也因冷風突襲而無心再停留。

回到古城,老山同志終得閑。為盡地主之誼,他開始當起了導游。走過許多次的人民路,在他的講述下,這里成了一條有故事的萬象街:滿地文藝青年或兜售手工制品的商人小販,很多都是來此旅游便留下不舍離開。

人民路過客

路邊飄香酒館,老板是個暴躁的男人,去喝酒的必須自個端盤,還會被老板罵,但來往此酒館人卻依舊很多,喜歡老板的不羈;路邊三個踢毽子的中年男人,來自香港在此地開店已經八年有余了;晚飯老山極力推薦的小段廚房,號稱中外合資,老板外國人老板娘是地道的大理人,店里的每道大理地方菜讓一堆吃貨欲罷不能,不舍放筷子……

小段廚房 路小山/攝

酒足飯飽,老山帶我們去了老友的茶社,品了許多種茶,名字早已忘卻。只記得,幾個人一路游來難得如此閑適,不再為下一站而奔波。圍坐喝茶閑聊,直到又是一次夜幕降臨,揮別大理,正式結束云南七人游。


青春之后,后悔之前。一場又一場的相遇或告別,是一次又一次的遺忘與開始。可總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留下印跡;總有個人,一旦來過,就無法忘記。曾經一起奔赴的我們,如今依然用力的生活著。

人生如旅,簡單點。


【無戒21天日更挑戰營? 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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