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寫不長

先保護好自己，你的善良和幫助才更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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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淘氣不談，把我家小愚譽為“小區里最愛交朋友”的小孩，想必沒人會反對。

每天下午五點以后，小區的廣場就成了孩子們嬉鬧的樂園。高樓遮蔽夕陽撒下陰涼，跳舞的大媽們還未到崗，孩子們放了學，被家長們帶到這里撒著歡兒地跑、跳、玩沙子、打滑梯……

這也是小愚一天中最喜歡最盼望的時刻。每次我帶他來到這里，他都會說：“媽媽，我想交個朋友一起玩。”

不知他挑選的標準是什么，大概看著順眼是第一位吧。

鎖定了一個目標后，他會走上前去友好地發出邀請：“小哥哥（姐姐），我們一起玩吧？”

有半數的回應是友好的、接受的；

當然也有明確拒絕的；

還有部分小朋友表現出害怕，掉頭就跑開了；

也有過極少數的、意料之外的遭遇：

曾有一個小哥哥，盯著小愚手中的奧利奧，說道：“你先給我吃塊餅干，我才跟你玩。”

小愚點點頭，慷慨奉上，小哥哥毫不客氣地一掃而盡，然后揚長而去，丟下了不知所以的小愚，許久地站在原地，看著哥哥遠去的背影，等待著一個不會實現的承諾。

小愚問我：“媽媽，哥哥呢？哥哥去哪兒了？”

我說：“看來他不想跟你交朋友，你再找一個吧。”

腦補一下畫面，當時不滿三歲的小愚，心中有一團霧狀的困惑飄過來，又飄過去：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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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是小愚第一次遭遇“欺騙”吧？雖然不愉快，但屬于安全范圍。那如果面對的是心懷不軌的壞人，如何教孩子辨別危險，保護自己呢？

不知家中有小朋友的家長們，是怎樣給孩子上這一課的。借助于游戲和繪本，我這個菜鳥媽媽，嘗試著向小愚講解“惡”的存在，《誰的牙齒》就是我借助的第一本關于“惡”的繪本。

書里的紅狒狒，雖然長相并不討喜，但是非常善良有禮貌。他撿到一顆奇怪的牙齒后，體貼地想：丟失牙齒的主人一定很著急吧。

從這個心意出發，他開始尋訪牙齒的主人。

他走訪了斑馬、沼貍、犀牛、鵜鶘、大象、長頸鹿等各種動物，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即使失望，他也不忘記禮貌地回應：

“打擾了……”

“真遺憾……”

“真糟糕，我又弄錯了……”

在酷熱的非洲大草原上，奔波不停的紅狒狒一定很辛苦吧？縱使如此，它也不改初衷，執著地尋找牙齒的主人。

最后，它遇到了流淚的鱷魚。

紅狒狒把牙齒歸還了主人，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在得知了紅狒狒的最終結局之后，再返回看前面，就更為紅狒狒的善良有禮而難過。故事殘酷而現實，簡單卻寓意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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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騙、欺凌等等惡的行為，如同愛和善良一般，時時存在于孩子的周圍。

在書中，長頸鹿太太曾經提醒紅狒狒：“這是顆肉食動物的牙齒。”

肉食動物，那意味著與自己不是同類，危險的信號就隱藏在其后，但一心想做好人好事的紅狒狒忽略了這個重要的提醒。

不僅僅是孩子，即使作為成年人的我們，在危險面前不也經常有失防備嗎？

前幾年，曾發生過年輕女孩幫助孕婦回家卻反遭殺害的惡性案件。

做了媽媽后，看到這樣的新聞，總是心痛地不敢看、不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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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愚第一次是自己獨立看的，看完后他告訴我：“媽媽，這是一只壞鱷魚。”

第二次，我給他講解，他看完后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問他：“如果你撿了牙齒，你怎么辦？”

他說：“嗯......我交給牙仙子。”

他之前看過動畫片《小豬佩奇》，里面有位牙仙子。

“你可以交給媽媽，你還是小孩，不能自己去找（牙齒的主人），記住了嗎？”

他似懂非懂地看著我。

我給小愚買了很多講述愛、誠實、守規則和講禮儀的繪本，在那些故事里，好人終得好報，善良的品德收獲美好的結果，所有的動物都相親相愛。而《誰的牙齒》是小愚的藏書中第一本講“欺騙”的書，結局讓人震驚，繼而陷入悲傷。

終有一天，小愚會離開我的羽翼，走出我的視線，自己背負著責任，走那么長那么遠而我無法陪伴的路，我想想就很擔心。

希望從現在開始，我笨拙的努力，能夠幫助他做好情緒和心理上的準備，去迎接人生的風雨和彩虹，豐滿和缺憾，源源不斷地生出自己的力量和智慧。

親愛的小孩，這是個不如意的世界，但值得你去闖一闖。

Endless

不知欺騙，

怎懂誠信。

不知丑惡，

怎懂善良。

文 | 寫不長

圖 | 本書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