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攻城為下(終)

3.3.5?攻城為下(終)


是夜,呼嘯的冷風吹過,終于讓受不了這冷的黑潮搜尋隊在遠山外統統班師回朝。

而在那側盤臥的龍的環繞之中,司馬正不斷的用板車收集那龍拆掉的木板木條,就在那龍翼與龍身的背風區搭建了一個木堆。

“好了,這樣就差不多了。”

在龍好奇的注視之中,司馬舉手示意幸運,讓他微微升直了脖子,頂著這里那唯一的一對光源,注視著自己的舉動。

“幸運,你會噴火嗎?”司馬對著那龍一陣壞笑:“剛剛吃了那么多辣椒,怎么應該也會了對吧,哈哈。”

“當然會呀。”幸運倒是毫不意外:“另外,我現在肚子好多了,謝謝你。”

“等下我再幫你看看。”在那龍注視下,司馬指著那堆柴火說道:“你先噴口火在這柴火堆上。”

司馬說完這話后,看著眼前的龍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沒有說話,一陣納悶:

“你不是說你會噴火么?”

那龍看著那堆柴火只離司馬有不到幾米的距離,本以為是讓自己演示自己龍息可怕威力的幸運,有些茫然的回應道:

“會不會,太近了一些?”

“你可以噴少一點呀。”司馬擦了擦汗:“是吧,應該是可以控制,呃,大小的,我沒猜錯吧,反正只要點燃了就好,這樣也好讓這邊熱一些呢。”

這下幸運才聽明白,司馬是要讓自己用龍息生火取暖,他顯然是不知道自己龍息威力有多大。

“龍息可不是用來生火的。”幸運湊近了龍頭,讓司馬可以清晰的聽到那龍有力的鼻息聲:“這么近,實在太危險了。”

“小一點也不行嗎?”司馬拍了拍幸運湊上來的龍吻,似乎感覺這樣就能讓里面給放出火來一樣容易:“就一小口,點著了就行。”

“不行的。”幸運在那人面前輕輕搖頭,否定了他天真的想法:“這么近的話,不說溫度高得不可接受,你也很容易沾上龍息的火星。”

“火星?很危險嗎?”

感受著鼻息拍在臉上的炙熱,司馬的理解還停留在煉鋼鍋爐飛濺的鋼水級別上:

“這么一想,好像是挺危險的。”

“嗯,對你來說相當危險。”幸運把盤著的身子微微收緊了一些,很平靜的說出了這句有些毛骨悚然的話來:“你站這么近的話,龍息濺出的火星,很容易也把你整個引燃,我是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整個把我點燃?”

司馬聽完這龍的話瞬間懵了,而那龍繼續對身下的小家伙說道:

“是呀,會直接把你的軀體當燃料在燒,直到你的生命燃盡才會結束。”

聽完這話后,眼前的人類不自然的吞了口唾沫:

“呃,那還是算了吧。”

“嗯。”幸運見司馬不在堅持,也撤回低垂下來的龍頭,回歸正常的俯視:“畢竟,我的龍息液本來就是提煉生命能量的結果,所以這樣也是沒辦法,龍息可不是什么單純的火焰。”

難得幸運用他的專屬名詞把司馬弄暈一回,司馬也不想過度追問這個內容,也就又費了不少功夫自己找了點引燃物和火柴把火堆給生了起來,至少讓這個黑夜里廢墟滿地哀風呼嘯的鬼地方多了一點光和熱,也把圍著火堆團起來的龍整個照亮。

逐漸的上柴火和扇風,司馬費了比堆柴火更多的時間才讓這火堆不至于被風吹得自己熄滅。幸運此時已經把頭落在地面上,他的眼睛毫不費力的可以穿過火光看到火對面那人坐在自己的后尾巴尖上休息,隨后又站了起來,繞了十幾米距離才走回自己這邊。

“哎?”

火焰燃燒柴火的噼啪聲沒有擋住這略微驚奇的聲音,在幸運的傾聽下,似乎司馬發現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而剛剛準備給幸運用手試試體溫的司馬,則很明顯的注意到,之前那鼓得像是塞了個氣墊一樣的龍腹,好像稍稍放了點氣一般,在自己眼前似乎變平了點,雖然和自己以往見到的明顯收腹還有很大距離,但是確實比之前小了不少。在疑惑之中,司馬慢慢湊近了那龍的腹板,將手搭了上去,感受著內部世界強有力的運動,這讓司馬有些覺得這里面是不是一個異次元世界。

“感覺比之前好多了。”司馬敲了敲幸運的側腹鱗:“你這家伙恢復的挺快的。”

“嗯,是你給我吃了那些東西的原因,我很快就好了。”

司馬接著湊近聽了一下,確實沒有之前讓人難受的抽搐了,轉而能直接通過貼著的耳朵感受到緩慢而持續的起伏,隨著體內血液的迸流一并在龍的小腹之中前后流動。有些納悶的司馬,用手推了推眼前的腹板,驚奇的發現隨著龍腹的起伏,自己居然可以微微推動這看起來沉重無比的龍腹,這頗讓他有些意外。

“幸運?”

“嗯,你聽到什么了嗎?”

“你之前是不是吃了很多家畜來著?”

“對呀。”幸運聽完這話還把舌頭搭在了鼻梁上舔了一周:“味道還行,就是每只都有點小,不過全吃光就好了。”

“你大概吃了多少?四五只嗎?”

“怎么可能嘛,太小瞧我了。”聽到這話那龍瞬間就呲牙笑了起來:“吃那么點和沒吃一樣,還不夠塞牙縫呢。”

聽完幸運這話,司馬有些納悶:

“那為什么感覺你肚子里裝的像是全是啤酒一樣?”

“啤酒?”幸運搖頭:“我沒喝多少啤酒,就是最后解渴而已,基本吃的都是你說的家畜這種生物。”

說完這話,那龍對著司馬又美滋滋的打了個飽嗝。

“我只是有些奇怪,幸運,我以為你肚子吃撐了會硬邦邦的。”

“噢?”

聽到這話后,在司馬的眼前,幸運又把爪子搭在自己肚腹上揉了幾下,在司馬的眼中,雖然幸運可能只是“輕輕”的做這個動作,在司馬這卻感覺像是一臺壓路機碾在路面上那種感覺一般。然而和之前幸運在自己面前揉肚子比,現在自己能明顯感覺到他爪子可以把龍腹按出一個肉眼可見的軟陷,這和司馬想象中一只鱷魚或者蟒蛇吃太飽后頂著肚子趴著不動那種情況似乎有很大距離。

“應該都已經消化掉了。”

幸運懶散的回應向司馬,卻沒注意到后者差點沒給這句話嚇死。司馬聽完這話,看了下時間,現在才八點鐘過一些的模樣,打幸運五點半吃飯,現在最多才過了三個小時不到而已,那龍肚子里至少得有十幾噸甚至更多的肉,結果就四個小時就全消化了,司馬不禁暗暗驚嘆這到底是什么新陳代謝速度才能有這等能力。

“幸運,你這消化速度也太快了點。”司馬擦過額頭冷汗,“你這有點假了吧。”

“唔?”趴著的幸運顯然沒想到司馬會想那么多:“一般我吃這么多就會去找個地方睡一覺,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前一天撐滿的肚子就基本消干凈了。”

“消干凈了?一晚上?”捂著額頭的司馬倒吸一口冷氣:“那吃的東西都……去哪了?”

“當然都給我吸收掉了呀。”幸運覺得司馬問的這話有些奇怪,自己可從來不會想這么簡單的問題:“給我吃掉了當然就是我肚子里的東西了呀,是吧。”

見眼前的人盯著自己一臉的難以置信,幸運也不知道自己吃個東西會讓他有這么多疑問,心想也許是他對自己的軀體有很大的好奇,頗有些開心的朝著那坐在火堆邊烤火的司馬秀出了偌大的巨爪:

“像這種問題你可以隨便問我,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嗯嗯。”

對于幸運來說,自己的本體就是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而能獲得司馬的哪怕一點點對自己的好奇心,自己也要全部展現出來給他看看,就像是閱兵一樣。

同時,在艾城燈塔之下,臉上有點掛不住的嚴林獨自的完成了紀念碑的剪彩儀式,隨后在滿面笑容中略顯失望的走下了滿是禮賓小姐的主席臺。

“非常,非常抱歉!!”

四尉早已守在主席臺的一側,面對嚴林他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折疊躬,直接把她的馬尾辮甩在空中一個來回:

“我們確切的定位了司馬的位置,但是,但是……”

“算了。”嚴林一只手把四尉的腰給順直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那只龍對吧。”

在嚴林脫下白手套走離喧鬧的會場后,四尉甩過一頭烏黑長發趕緊跟了上去:

“那龍有詭異的立場不讓我們的人靠近他。”

“這我倒是不怎么驚奇了。”嚴林聳肩:“自從上次之后,那龍能做什么事情我都不覺得驚奇,改天他要能打下來衛星什么的也許我會再次驚嘆一下,大概吧。”

走了一段,嚴林見四尉沒啥評論,便繼續說道:

“嗯,算啦,司馬反正也沒趕上,以后找他就好了,總有機會的,另外咱們這次也省了不少錢,聽說你拿了六個月的補助懸賞司馬,這錢至少是省下來了嘛,咱們樂觀一點。”

聽到嚴林這自我安慰的話,四尉嘴角抽搐,實在不想告訴他真相,但是還是很為難的說了下去:

“我覺得……其實沒省多少錢。”

“嗯?”嚴林一陣納悶:“沒省多少錢?今天你們動用什么手段找他了,開拔費這么貴?”

“不是,情況有些,呃……”四尉說道這都不知道怎么組織詞了:“……復雜。”

“怎么復雜了?四尉,說說看。”

在嚴林面前,四尉轉過頭,看著主席臺那邊已經離的夠遠了,才開聲說道:

“那個,嚴主管,你今天沒覺得,你出席剪彩儀式上,冷主席的臉色有點怪么。”

“有么?”嚴林想了一會兒,撇頭回應道:“好像,還好吧,不過確實臉色不大好來著,作為南明工會的主席,想來事務繁多,有心事吧。”

在嚴林的面前,四尉實在不想抽出自己身后的清單,而剛剛打出這份清單給四尉的鱷魚,正拿著這份清單的原稿,坐在自己辦公室的轉移上看著這手上的單據和電話那頭的人繼續匯報損失:

“那大蜥蜴直接把南明工會的一整個合作社全拆了,對對對,就是這么回事,現在南明的人就堵在我辦公室外面找我要具體損失情況……啊?他們為什么找我們要?那不是廢話么,那龍現在還在那里賴著不走,我們還有一堆游騎兵在那兒呆著沒事干呢,正好他們不就可以做一點觀測損失評估么?”

說道這,翹著二郎腿的鱷魚順手吃了一塊曲奇餅干,一邊嚼一邊對電話那頭接著說道:

“我這邊損失清單已經列出來了,那龍大概吃了二十七頭羊,十二只牛,五只豬,雞鴨若干,拆了三棟養殖場,一座鐵匠鋪,一座釀酒廠,一座辦公樓,一處蜂房,還有一處加工廠,外加不同程度的損毀了十八棟建筑,路面損壞若干……大概直接經濟損失在三百萬人民幣吧,還好是游戲呀哈哈,拆這么多東西也才這么點錢,真是良心價。”

鱷魚聽著電話里一陣高頻率的震顫,不緊不慢的喝了口咖啡接著說道:

“沒事,沒事的,哎,我實話跟你說,我們沒把這事告訴嚴林是對的,你要知道就剛剛那個剪彩儀式上,他們南明的老大就在上面,你說你告訴嚴林了這兩邊怎么下得來臺嘛,還不如讓嚴林在上面什么都不知道呢……哈哈哈,是呀是呀,所以我們就私下把錢給他們補上就好了,不要把事情鬧太大,后面工作我派人去定損處理,就這樣哈……嗯嗯,拜拜拜拜。”

啪的一聲掛上電話,剛剛還笑臉滿溢的鱷魚瞬間變成了陰陽臉:

“我去你媽了個蛋的!這三百萬是從我這個部門的賬戶上扣的!司馬你這臭小子不管好你家畜生,明天叫那只龍給我賣血賣三百萬出來還我!啊!”

而現在,鱷魚口中的那位暗黑破壞神,正在端坐在司馬面前表演自己的爪子是如何彈出爪刃然后再一瞬間收回來的,抓握之間,這龍如擺弄折疊刀般的收張著自己放在司馬面前前爪,讓他仔細的看著那半人粗的爪刃在前爪肌肉緊繃之中迸向前來。

“厲害吧。”幸運毫不顧忌的炫耀著自己的爪刃:“你可以摸摸看。”

把整個展開的爪子停在他的眼前,司馬用手觸及了這爪刃上年輪般盤繞的混黑紋路,手上的質感完全不像是生物的角質或者骨質,自己更像是觸及了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金屬,堅硬無比,卻有著那龍自己的體溫。

撤回爪刃,司馬有些好奇,幸運身上究竟有多少“活動結構”,而幸運也毫無保留的對著身下的人一陣呲牙,瞬間那頂著自己的龍頭四周嘩啦啦一陣亂響,龍從角后到脖頸后的鱗板一瞬間如炸毛般盡數展開,讓幸運從司馬這個角度看,硬生生給變成了一只帶著自己“鬃毛”的獅子。

“嘿,幸運。”司馬看著幸運這一個炸毛的動作,一下就樂了:“你這個有什么實際用途么?”

“沒啥太大用途。”幸運甩了甩修長的脖子,讓受激全部展開的鱗板逐漸貼回自己身上:“嚇唬弱小動物,順便也可以表示自己生氣了。”

接下來,幸運將自己寬闊深黑的背側向司馬這邊,于吸氣放松之中,那層疊如磐石般的巨型龍背甲在幸運的展翼之中,像飛機的翼子板般沿著脊椎為中軸立了起來,在司馬的注視下,龍前背那兩塊最巨大的背甲在外展力下朝外打開,如同給這龍又加了一對新的小翼。還沒等司馬會過來這是在干什么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那如斂散片般朝外展開的龍背甲的正中心,似乎有那龍標志性的藍白圓環光亮從那曾被層層蓋住的中心散發出來,那光暈在這黑夜之中是如此的耀眼,讓司馬幾乎可以肯定,幸運正在把他最重要的東西展現給他看。

“我還不知道你背后還有臺航空發動機呢,幸運。”司馬捂著眼睛打趣的說道:“好了,收起來吧,這一看就是你最重要的東西了,謝謝你這么信任我給我看這個。”

那耀眼的光芒即刻在司馬的命令中封閉于深邃的縫隙里,還沒等幸運說話,司馬先開了口:

“那個是你的能量核心么?”

“雖然我不這么叫,但是你的理解是正確的。”幸運點了點頭:“確實是我最重要的東西,給你看看也無妨。”

“放心吧,幸運,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嗯嗯。”幸運撇下頭來,給司馬又來了一次舔舐:“你真好。”

習慣了幸運這種親熱模式,帶著一身黏和熱氣的司馬繼續問向幸運:

“那個東西是你的心臟么,怎么是從背后冒出來的,好奇怪。”

“不是。”幸運用爪子拍了拍自己寬闊挺立的左胸板:“心臟在這里。”

還沒等司馬繼續問,幸運沉吟一會兒,那人便從胸板的正中心看到了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的光耀自那龍前胸之心凝結成了光球,懸浮在了空氣之中,正對著之前背部的中軸線上,而司馬同時也能看到幸運的背后飄散著同樣的光弧,將龍翼背后的空氣也點亮幾分。

“正面看是這樣的。”

在司馬的屏息注視下,幸運又一次展示了同樣的動作,隨后龍眸一閃,將一切回歸原狀。

之后,幸運又給司馬展示了自己的后爪,當然也在啊嗚亂叫之中把自己的前牙在司馬面前亂晃了好一陣,時間過得飛快,幸運意猶未盡的繼續給司馬講自己的使用說明書,司馬卻發覺現在時間都已經快晚上十一點多了,而身邊的火堆不知什么時候早就熄滅了。

“不早了,幸運。”

司馬在龍面前站起身來,伸了個長足的懶腰:

“謝謝你今天陪我這么玩,我很開心了,明天我來找你吧,今天就先這樣了。”

幸運剛剛還準備試試給他表演一下如何用尾巴在地上畫標準圓,聽到司馬要下線離開的話,心里一沉,難免的有些失望:

“你要走了么。”

“是呀。”背過身去的司馬打了個哈欠:“十一點多了,我下線去睡覺了。”

“唔。”雖然有些不大舍得,那龍心里憋了一肚子話,卻還是沒說出口,“好吧,晚安。”

看著司馬慢慢走離自己,幸運趴下身來,瞇著眼睛看著這人走在自己的瞳孔中逐漸縮小的模樣,不舍與失望全寫在了嘆氣里,趁著那背影沒有變成一束閃光消失,他趕緊面對那背影加了一句補充話:

“你明天早點來,我就在這等你。”

在那龍的眸目之內,那越變越小的人,忽然回過頭,給了幸運一個簡單的笑容:

“我從不遲到的,明天老地方等我,再見。”

就在那一瞬間,幸運于眨眼之中,看到了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與司馬的背影同時化為重合。他撒著個涼鞋,夾著一本有些發舊的歷史書,站在初一(三)班教室的出口,背對著教室外夕陽的一片金色,微笑的說出了同樣的話來:

“我從不遲到的,明天老地方等我,再見。”

幸運在那一剎那,忽然感覺內心被狠狠的打了一拳,鉆心的疼。

司馬背過身去,呼出通訊面板,手指已經離那面板只剩下一寸距離,背后閃光與暴風驚起,瞬間變回那熟知大小的龍瞪著那空洞顫抖的眼眸,死死的用雙爪包住了司馬在他看來瘦小不堪的身軀,并在那一刻如受傷的野獸般,放聲低鳴:

“嗚——”

司馬即刻愣在原地,不能動彈:

“幸運,你怎么了?”

與自己最深的意識中的片段完美重合,幸運緊閉雙眼,只是用爪子死死的抓住了司馬的手臂,讓他的手怎么樣也摸不到最后的按鍵上去。

“我只是下線而已。”司馬有些意外的回頭:“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別傷心了。”

龍翼合圍,幸運蹲跪下身來,一句話也不愿意說。

見幸運這番反常,司馬微微點頭之時,只能嘆了口氣回應那龍:

“好了好了,我今天就在這陪你睡就是了,你等一下我找找哪里有可以睡的床——”

結果,自己剛說完這話背過身去之時,便感覺自己的肩膀一陣輕咬,那低垂下頭的龍立刻就輕輕的咬住了自己的肩膀,隨后毫不費力的把自己給叼了起來。

“喂喂喂,幸運!”給那龍叼走了去的司馬,在半空中一陣亂抓:“放我下來呀!”

四爪著地的幸運叼著司馬撲騰的身子,在一陣小跑中鉆進了林子里,隨后很快便找到了自己心滿意足可以睡覺的深林草垛,將叼著的人一下子放下,司馬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只發覺自己的雙腿給龍尾纏了個嚴嚴實實,連抽腳的余地都沒有。而在自己眼前,那不讓自己有一步機會離開的龍慢慢伏在草垛的正中心,變成了標準的側盤臥姿勢。

一切準備妥當,幸運收緊尾巴,將司馬的腿越纏越足,直接用尾巴把他卷進了自己早已為他準備好的龍腹之下最暖和的位置。司馬用手還想做最后抵抗,卻在幸運前爪的迎接中整個塞進了盤臥的龍的身下,隨后龍翼蓋上,徹底將司馬在這完美的龍抱中壓了個嚴嚴實實。

前爪與龍尾徹底收緊,司馬一瞬間給幸運的重爪深深的壓貼在那龍的軟腹之上,一寸也不得動彈,被整個抱著睡的司馬,直接面對的就是那龍沉重的呼吸聲和那低緩有力的心跳。

“喂,幸運!”司馬只覺得一陣眩暈:“你這是干什么!放我出來!”

抗議無效,司馬只覺得自己頭發和背后一陣陣舔舐襲來,精心的舔舐著爪下那都不知道把手往哪放的家伙,而幸運心里只想著讓他身上有自己的氣息,一陣陣的舔舐著司馬的前臂和后背。隨后,龍低垂下頭,一口漫長的吐息拍在了司馬的臉上,就在司馬被嗆得咳嗽的一剎那,那龍瞬間把頭伸進了自己的翼下,一口便叼住了司馬的整個前額,還沒等司馬發覺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整個口鼻便蓋在了幸運的龍吻內,在那龍低沉的呼嚕聲中,司馬猛的吸了幾口龍吻噴來的熱流吐息。

看著身軀內司馬瞪大的眼眸,龍威即刻最大化,將四周的聲音全部化為無聲。在那龍給自己噴來的熱息之中,司馬呼吸著那龍給自己提供的帶著龍息氣息的氧氣,逐漸將緊繃的身軀放松下來。

放開龍吻的幸運半展開龍翼,看著司馬逐漸適應了自己身軀內的熱量,用爪子將他更貼近了自己的腹部,隨后緩緩蓋上龍翼,一并合上眼眸,沉沉睡去。

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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