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稿:
? ? ? 恍惚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年,面前是方正小小的課桌和堆放著的高高的課本,周圍都是埋頭做作業的同學們。整個教室安靜無比,我只聽得筆尖的刷刷聲,環顧四周,從課桌里摸出一本日記和一本雜志。
? ? ? 講臺上,語文老師正在念他最愛的賈平凹,他說這一節是自習課。所有的同學都很開心,自習課就意味著可以早一點做完作業,早一點睡覺。而懶癌晚期的我,卻借著這個空擋舒了一口氣。寫日記看雜志,對這年高三的我們,是一種奢侈的事。
? ? ? 轉眼間,一別高中課堂已數年。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開始忘記那幾年的煩悶與痛苦,想起來的似乎都是高興的事。比如做校刊的總編,每月堅持讀的《科幻世界》。為了生計,我沒有選擇文學做大學專業,離開壓抑高強度的生活,也慢慢離開了閱讀和寫作。
? ? ? 我一直覺得,文學藝術類的東西是有靈性的人才能做的,他們對于世界的感知比一般人要強得多。有些人注定是這樣的人,人類通過他們與世界對話,同生命交流。楊麗萍老師曾說過,她這一生,就是來做生命的旁觀者,來看一棵樹怎么生長,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飄,甘露怎么凝結。然后展現在自己的作品中。
? ? ? 我最怕的,便是這樣的人用自身有的靈性去感知,卻拜倒在金錢和名利的足下,扭曲所感知的東西,傳達充滿腐朽氣味的道理。而這幾年,我提筆,又放下,提筆,又放下。寫什么呢?放眼這個世界每個人匆忙冷漠的身影背后,都有一個張牙舞爪的靈魂和一張扭曲的臉。社會給了每個人一條規定的道,看起來無比寬闊光鮮,機會像滿天繁星一樣多,卻能讓你一不注意便陷入名利沼。
? ? ?如今我又提筆。誠然,我害怕寫出來的東西是沒有靈性的,我自問不是天賜靈性之人;但我更怕,久而久之,我感受不到這個世界了。
? ? ? 我想,天下熙熙,現在的商人在未來總會消散;天下攘攘,我們伸手感受到的這個世界,在這一刻,卻永存。
修改稿:
? ? ? 恍惚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年,面前是方正小小的課桌和堆放著的高高的課本,周圍都是埋頭做作業的同學們。整個教室安靜無比,我只聽得筆尖的刷刷聲,環顧四周,從課桌里摸出一本日記和一本雜志。
? ? ?講臺上,語文老師正在念他最愛的賈平凹,他說這一節是自習課。所有的同學都很開心,自習課就意味著可以早一點做完作業,早一點睡覺。而懶癌晚期的我,卻借著這個空擋舒了一口氣。寫日記看雜志,對這年高三的我們,是一種奢侈的事。
? ? 老師在講臺上看見了我的小動作,他淡淡瞥了我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在這之后,他開始關注我的日記。我不是一個對于文字駕馭能力很高的人,我只想寫出我能感受到的世界。我身后是打小所有語文老師都愛的才女,她對于文字的駕馭能力令我咋舌。只要讓她寫,無論何時與何地,她都能洋洋灑灑,不似我,端了一肚子的墨,卻凝不成所思所想。
? ? ?高考最后一節是語文課,老師徘徊在所有的課桌旁,又在我課桌邊停下。他停了約莫有半分鐘,然后對我說了一句話,也是我此生聽到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 ? ?他說:”你,別放棄寫作。“
? ? ? 言猶在耳 。轉眼間,一別高中課堂已數年。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開始忘記那幾年的煩悶與痛苦,想起來的似乎都是高興的事。比如做校刊的總編,每月堅持讀的《科幻世界》。為了生計,我沒有選擇文學做大學專業,離開壓抑高強度的生活,也慢慢離開了閱讀和寫作。
? ? ? 我一直覺得,文學藝術類的東西是有靈性的人才能做的,他們對于世界的感知比一般人要強得多。有些人注定是這樣的人,人類通過他們與世界對話,同生命交流。楊麗萍老師曾說過,她這一生,就是來做生命的旁觀者,來看一棵樹怎么生長,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飄,甘露怎么凝結。然后展現在自己的作品中。
? ? ? ?我最怕的,便是這樣的人用自身有的靈性去感知,卻拜倒在金錢和名利的足下,扭曲所感知的東西,傳達充滿腐朽氣味的道理。而這幾年,我提筆,又放下,提筆,又放下。寫什么呢?放眼這個世界每個人匆忙冷漠的身影背后,都有一個張牙舞爪的靈魂和一張扭曲的臉。社會給了每個人一條規定的道,看起來無比寬闊光鮮,機會像滿天繁星一樣多,卻能讓你一不注意便陷入名利沼。
? ? ? 如今我又提筆。誠然,我害怕寫出來的東西是沒有靈性的,我自問不是天賜靈性之人;但我更怕,久而久之,我感受不到這個世界了。我想,天下熙熙,現在的商人在未來總會消散;天下攘攘,我們伸手感受到的這個世界,在這一刻,卻永存。
? ? ? ?當初,老師對我說的那最后一句話我并沒有回復,我想現在我能給出答案了。
? ?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