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通,“這是我嗎?啊,你這是想著誰畫的啊。”說完就把頭轉(zhuǎn)向了一邊。
我得意洋洋地揚起笑容,一手掰過你的頭,一手指著這幅畫,“看,哪里不像了,這衣服,是一樣的吧,這褲子,是一樣的吧,這帽子,是一樣的吧,這頭發(fā)是一樣的吧,這些一樣就夠了,咱不能看臉啊,雖然這是個看臉的時代,咱們可不能這么膚淺啊。”說到這,我拽過你的胳膊,笑嘻嘻地質(zhì)問道,“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你說的都對。”你直接給了我一個無語的表情,下一秒,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電視了。
我捧著肚子在沙發(fā)上哈哈大笑,不時也故意踹你幾腳。
正當我踹地起勁的時候,你忽然一把按住我的腳,轉(zhuǎn)回頭恐嚇我,“哎呀,無法無天啦,找打啊。”
我故意繃住了笑容,一臉嚴肅地說,“男人不能打女人,否則注定單身一輩子。”
你氣得直接上前,把我最得意的劉海撥弄了一通。
“頭可斷,發(fā)型不能亂。”我一邊護著自己的頭,一邊大喊著。
最后,這場鬧劇還是由你不情不愿地拿著梳子給我整理發(fā)型而結(jié)束。
這就是我們,整天打打鬧鬧的,你還總說我欺負你。天地良心啊,我哪敢,最多就是腦子一時抽風,活動活動筋骨。你不是常說我懶得要命,不愿意鍛煉,所以只能犧牲你,讓我鍛煉鍛煉了。
我們在一起后,總是離多聚少。
沒遇到你之前,我還信誓旦旦地和朋友說,“談戀愛有兩大禁忌,一異地,二軍戀。”
打臉啊,沒過多久,居然遇見了你。
說遇見也不太合適,誰讓我們一出娘胎就認識了呢。打小也就是打打鬧鬧一起玩耍到大的,不過也就算個好哥們吧,誰知道大學里一不小心就被你拐走了,偏偏你還在外地,而且還在軍校里面。
不過看在你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打臉就打臉吧。
還記得剛在一起的時候,電話那端的你經(jīng)常會說抱歉,你說,很抱歉不能在我身邊照顧我。
每一次,我都會笑嘻嘻地回你,“沒事,你不在,多自由啊,我想干啥就干啥。”
你立刻提高嗓門回了一句,“哎呦,你這是想干啥啊。”隨即,放緩了語速,“傻丫頭,我在你身邊,你一樣可以想干啥就干啥。”
還記得,當我剛畫完這幅畫,拍成照片發(fā)給你的時候,你說,等你分配了,我們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天天在一起了。
是的,這個愿望,總會實現(xiàn)的。
現(xiàn)在,你終于分配了,葫蘆島,青海,寧波,三亞,這四個地方。你知道我最想去的是寧波,只為了離家近。可是你分配到了三亞。
接到通知的那一天,你小心翼翼地給我發(fā)了語音,你說,“其實三亞也挺好的,環(huán)境好,生活舒適……”
你一個勁地描述著我們以后的美好生活,我知道,你只是怕我不愿意過去。
其實分配到哪又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一個人,戀上一座城。
從前,你在煙臺,我愛上了煙臺的海。
你在遼寧,我愛上了遼寧的街。
你在黃山,我愛上了黃山的美。
現(xiàn)在,你在三亞,我已愛上了它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