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不完的愛恨情仇與酸甜苦辣
我們在旋律與歌詞中尋找自我
聲墻? 包裹起臆想
當我們放下耳機
脫離自我的結界
仍要去迎接明天的希望
網易云音樂的界面是一張黑膠唱片,大概連數字音頻也不得不承認的人們對唱片時代的懷念。
音樂的記錄方式日新月異,從樂譜到黑膠唱片,再到磁帶CD,然后走到了如今的數碼格式。
雖然數字音頻因為便利與低成本,已經是一種普及的音樂載體,但實體唱片仍舊在這重重夾縫中生存了下來。因為總有一些聽眾有著無法割舍的情結,這種或許可以被稱為懷舊的情結就是實體唱片安身立命之處。
有人依舊推崇黑膠,雖然黑膠對聲音的保真效果不及后來的CD,但黑膠的一些特質決定了它能最大限度的還原現場感,把人迅速地推入一種情景。
而黑膠在印象里似乎也總是略帶著奢靡的意味,一部留聲機,觥籌交錯的宴會,或是舊洋房里的清咖,無不暗示著對煊赫舊時光的留戀。
我們這一代,可能對磁帶與CD更為熟悉。
幼年時,家里有笨重的老式雙卡錄音機,這是我們父母那輩當年流行的嫁妝三大件之一(錄音機、縫紉機、自行車),它就待在房間的寫字臺上。
你看,某日黃昏正好,磁頭在緩緩轉動,裊裊的閩南歌曲,伴隨著吹入陽臺的夏日暖風,那一種閑適的感覺,散落在朦朧的記憶里。
再大一些的時候,攢下一些零用錢去音像店買磁帶或CD,發現鼓樓范宅的音像店生意紅火遠超過邊上的文玩市場。
那時,周杰倫好像剛剛被吳宗憲賞識,蔡依林已經完成了七十二變,而英語書里的李雷和韓美美也仍舊在磁帶里進行著對話。
索尼的CD機大概是彼時的裝逼利器,帶著耳機,騎上捷安特自行車,我就是追風少年。帶到學校,如果上課聽歌被老師沒收,那是要心疼得不得了的。
再過幾年,數字格式音頻的大潮終于襲來,終結了這些音像店的生意,一切仿佛是震驚倏然,但是卻如此理所應當。
但數字音頻對我而言,始終缺少了一種儀式感,把珍愛的唱片放入機子,鄭重其事地認真聆聽似乎是很久沒有做的一件事情了。
而實體唱片是一種摸的到的音樂,喜悅憂傷的模樣似乎都刻在這圈圈卷卷的介質里。
喜愛卻不能擁有實體,是無從獲得實實在在的珍藏擁有的感覺的。
這就是為什么,在我的大學時代,mp3早已盛行,而我還是愿意去淘幾張喜歡的國外樂隊的打口碟。
從前,出品的唱片、磁帶或者CD,并不缺少珍品,制作與發行傳播成本的高昂,這一點間接對流通的音樂品質做了把控。也因此,那時引人共鳴的出品總會被人們熱衷于收藏。
能擁有一張限量發行的唱片并分享給同樣的喜好者,絕對是一件驕傲的事情。
而在數字音頻的時代,低俗的網絡歌曲流散迅速,恐怕好與壞的界限都變得有些模糊了,有時候,會遇到路上呼嘯而過的電瓶車在大聲播放著“勁爆DJ”,我不知道怎樣形容這種數字音頻衍生的后果,是包容性強還是門檻太低。
所以,唱片產業從未死亡,變得小眾卻更有從容姿態,而更多精致的唱機也依舊在研發。
實體唱片的復興,大概要歸咎于數字終究是虛妄飄渺,歲月的舊沉淀難以融入。
我們尋覓收藏舊唱片的同時,懷念的是那段歲月的風韻,是為了重拾那種難得的過程,以及視若珍寶的感覺。
所以你看,你的電腦,是不是還留有一個CD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