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有話想對你說。
可又是真的無從開口。
找不到從哪里開口的敘述,也找不到何時才是結局的故事。
所有愛情故事里的男女相愛情節都是那么老套。相遇,相識,相知,再到相戀……至于最后是不是真的像詩里所說的那樣“持子之手,與之偕老。”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愛情這件事本就是意外連連,尖叫連連。
老套的黑白電影里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是男人先動了心還是女人先傾心,反正兜兜轉轉最后結局都是美好的,他們怎么著都會在一起。
可現實哪有這么美好,現實這么骨感,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對原本該在一起的男女。當然,我說的不是不該在一起的我們,一人演獨角戲的我。
像老電影里的劇情一樣,我一廂情愿,但愿君一心相傾。但,劇情始終沒有按照編劇所寫的瑪麗蘇劇情發展,我始終是一廂情愿罷了。
我知道,你有你的她,而我有沒有你的自己。
一個人的夜里,關上燈,音樂在耳邊轟鳴,耳朵有點痛。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還有你,以前真的很喜歡的你。
有人和你說過你笑起來特憨厚嗎?左右上角的虎牙,笑起來像個孩子。說自己是被你的笑容征服了,這話沒半點假。
我手機里到現在都有你運動會奪冠時,沖向終點那張興奮的笑容,我的手指停在我認識你多年都沒有播出去的那個電話號碼上。
想起過往,笑出聲來。
第一次見你,你就是那樣笑的,在放學后打鬧的課室里,你站在一旁,笑得很是燦爛。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但在那之前我見過你很多次,一天一次是必然的。你和我們班那堆長得高的男生一起,但你長得并不高,和他們在一起根本就是男女情侶組成的最萌身高差,讓我一眼注意力就放在了你的身上。我曾經不止一次走在你們的身后,和身邊的閨蜜一起嘲笑前面一堆海拔線里屬于地平的你。
那時候,我還沒想過以后對你一見傾心也至于發展到無話可說的自己,真諷刺。
我們學校真的不大,可以前我們的相遇真的不多。除了放學后你和他們固定約好的一起回家,站在我們教室后門,就再也沒什么交集。可是,自從對你有了印象以后,我怎么就感覺走到哪里都可以看見你。
每天早上早讀前的一樓打水處,課間操人滿為患的操場,中午出校門擁擠的人群里,以至于下樓梯時撞到正上樓的你。到那時,我才明白,不是學校太大撞不見,而是撞見了卻不知道。
不然,我怎么會在后來對你印象深刻的那些日子感覺哪里都有你。
我從你基友哪里得知了你的名字,我將它寫在日記本最后的那一頁,偷偷藏著。
那些謎一樣的情緒開始在我的青春里瘋長,密密麻麻,癢癢的。
或許是我真的運氣好,最后一年的高中生涯,我們分在了同一個班。班主任是個胖胖的黑龍江人,說話搞笑,粉紅色衣服最多。
第一次排位置你就坐在了我的前面,當然不是因為我高,而是我同位高。樂此不疲的,每天上課我都會盯著你的頭發發呆,以至于老師講課的內容并沒有聽進去多少,成績中游。
你的理科成績很好,不管是會的或是不會的題,第一反應我就會用手戳你的背,“喂,作業做完了嗎?”你點頭,從桌上的一堆書中拿出作業,遞給我。我對你的整潔的抽屜和擺放整齊的桌面很有有印象,比起我那亂糟糟的課桌真是天壤之別。我不止一次猜想你是不是有強迫癥,后來想想,從認識開始你似乎一直都是干凈,整潔的。
你的字寫的不錯,班主任也經常說看著你的字覺得舒服。我曾經找你借過物理書,你書上的筆記整齊,字工整,第一感覺一定是個漂亮的女生寫的,而你是個干凈的男生。
班主任是教數學的,我經常和同寢室的朋友說他的一句名言,很有內涵,有點傻,“你虎啊!”我記得清楚,這句話是他上數學課叫人上黑板時因為人家做不出題目而脫口而出的。當時底下的我們都笑了,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意思。后來,這句話一直活躍在我們班,也至于畢業前的聚會,也至于畢業后的分離,我都一直記得。這句話,我也對你說過很多次,而你每次都只是笑笑,從不反駁。
你的脾氣似乎一直都是這么好。就像快畢業那時,天氣炎熱全班盛行潑水,而你被你前桌的女生潑了一身,要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參與,只是事外人。后來我一直沒說過我為什么討厭那女生,真不是因為她的大嗓門,也不是因為她胸器大穿寸衫還不系上前三顆扣子,只是因為她對你的突然舉動,我就一直討厭著她,到現在也是。
有段時間我們聊的很嗨,晚上深夜了還在有一句每一句的扯著,直到說“睡了”才結束。那時候我會問一些你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的話題,你磨磨蹭蹭的,還是告訴我了。我很欣喜,真的。因為那些問題,你告訴我你從沒和任何人說過,哪怕是玩了好多年的朋友。
可是,我真的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我想忘記,卻丟不掉的東西。
我問你有喜歡的人嗎?你說有。
我問你喜歡她多久了?你說好久了。
我問你現在還喜歡她嗎?你說……我還喜歡。
我還喜歡……我還喜歡你。就像你多年前跟我說還喜歡她的你一樣。那種只要想想就會笑的心動,我還沒丟掉,真的還在。
或許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隱藏自己對你的喜歡,那種恨不得掏出顆心給你看的真誠,怎么也隱藏不了。也至于后來連做陌生人都來得那么快。
自己明敲暗激的說出了心里的秘密,然后被你一句話拒絕,連朋友的情緒都一夜不知飛去了哪。
是尷尬吧。你大概從沒想過我會喜歡你,或許想過只是不確定。
我一直都不認為男女之前會有純友誼的存在。兩個人在一起,哪怕是朋友,也有一個一定早就動了心,不好說出,怕傷了感情,連朋友都沒得做。而我,真的跨過了朋友的那條界,然后被從天而降的課本砸回了陌生人的位置。
我們碰見不會再笑著問好,我開始躲著你,你也開始無視我,我們像是兩條平行線,不會相交永遠只有陌路。
女人都是不滿足的生物,我也是。如果我滿足于只做朋友,或許我們現在就是男女之間最不靠譜又最牢固的那種藍紅顏知己了,或許我們現在不會南北相隔,連句問候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或許,真的怪我。
世界上有多少以朋友之名承載愛情之意的人?我想,一定不少。
因為并不是我喜歡你,你就一定會喜歡我。就像你喜歡我,我也不一定會喜歡你一樣。
所有的愛情都需要感覺,需要一瞬間的心動,天旋地轉,至此方休。
如果你喜歡我的話,會像我喜歡你一樣嗎?
不會吧?一定不會。
因為沒有如果,只有你不喜歡我。
認識你這么些年了,最心動的是那幾年,最心痛的也是那幾年。
現如今的我們各奔東西,你身邊早有佳人了吧?不知道是不是當初的她,我挺希望是的,畢竟我希望你可以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是不是我。
現在的我過得挺好的,雖然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但我有一群勝過男朋友的女朋友。
我知道,在你的青春里,我只是個走過一茬的人。但是你真的不知道,在我的青春里,你已經留下了讓我難以忘記的美好,從那個笑容開始就是開端。
以后的日子還很長。
我記得有幾個真的喘不過氣的夜晚,我曾發了一段又一大段的信息給你,早就過99+了。你沒有回,你也沒有拉黑我。因為有時我會問你幾個正常不讓你我都難堪的問題,你會短短幾字的回答。看到你的回答我竟有些激動,忍不住的笑了。
就像每次遠遠看見你就想笑的激動。
那些過去的,都說不清了。
以后的日子還很長,舊照片開始褪色,我們的身影都有些模糊。
我像深度近視看不清眼前的病患,在尋找適合共度一生的伴侶。
親愛的不是親愛的,我會和我將來的孩子說起你,指著看不清人臉的照片說著當年年少的我,喜歡過的你。
真的深深喜歡著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