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一)
與一個久不見面的男子吃飯,他們偶然相識。有些人日久相處也是陌生,有的人只一剎那便已熟識。
白瓷碗碟,精致的器皿,食物的香氣,各自歡談。她不是輕松的女子,朋友不多卻挑剔,與人保持淡淡的距離,無法親密,這來自長久的克制,一種禁錮。
她知道她的美。內斂,有時帶點愚鈍的天真,笑容清淺,不易捕獲。她穿水紅色腰裙,長至腳踝,有種舞臺風格的明艷,黑色蕾絲緊身衣,小小的立領,映襯出錯落的曲線。外面是黑色麻制中國風長衫,梳簡單馬尾,襯出圓潤的臉龐,帶鑲寶藍瑪瑙石黑色流蘇耳墜。
這是她內心的樣子,不常示人。
有閱歷的男子總是褒有天真,這是對內心執著的留存,不輕易對生活屈服,這需要勇氣。
飯后,各自離去。
? ? ? ? ? ? ? ? ? ? ? ? ? ? ? (二)
雨后,樹干像濃蘸的墨汁還未干透,一些青苔已慢慢侵上,互為生長。柳樹飄過飛絮,有一種成熟的風韻,青石板路面的洼地,積存雨水,茶花樹下是零落的花瓣,枝葉油亮豐厚,李易安詞云:綠肥紅瘦!
粉裙白褲,頭發烏黑的女童指著一朵花對媽媽說:“快看,這朵花六個瓣花,三種顏色!”不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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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男同事忽然對路邊盛開的月季產生興趣,仔細端詳,一個拍照留影,一個預謀轉移回家。我說:“等天黑吧,月黑風高好辦事!”不禁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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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時,角落水洼里一只掙扎的蜜蜂,翅膀沾滿水,徒勞無功。拿小木棍伸給它,不客氣地抱緊,不知造就了幾級佛陀?
工地上老張的黃狗傲嬌地踱步,如入無人之境。老張喚:“豆豆!”它優雅轉頭,搖尾,一臉嬌羞。有次我們相向而遇,我喚:“豆豆!”它停步,無動于衷,再喚,看不清表情。我們還未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