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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我從取快遞的地方拿到了那本《禪與摩托車維修的藝術》,這書名甚是有意思。維修摩托車還能有什么藝術,我真是納悶。現在什么事都喜歡往藝術上扯。爛大街的拍照技術可以叫藝術照;胡亂寫的名字可以叫藝術簽名;和藝術八竿子打不著的學生可以叫藝術生;這可好維修個摩托車也可以叫維修摩托車的藝術。
? ? 閱讀之前我在各大平臺去看看這本書其他人的評價,有人說晦澀難懂,有人極力推薦這本書,說無論是什么人都該看看。輕狂的我決定看了再說。
? ? 我選擇在一個晴天,一個陽光照在身上卻不會有絲毫暖意的中午,我打開了這本書。書里走出來一個叫斐德洛的人跟我講一些寧人費解的話,試圖將我撕裂。一分為二甚至更多。開始我很反感他滿嘴“良質”、“辯證法”、“古希臘”,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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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的反感并沒有絲毫作用,因為他并不是跟我講話,他在跟另一個我講話。我管另一個叫弗瑞克,我只能在一旁不情愿的聽著,我聽到的并不是一個個連續的對話而是斷斷續續的對話“物我兩消”、“主客一體”、“價值觀太過于僵化”,這都是在講些什么鬼?這讓我頭疼不已,我不知道弗瑞克為什么要聽他講這些令人頭疼的話語,思考這些令人痛苦的問題。但好在沒過多久弗瑞克就看完了這本書費德洛不見了,但弗瑞克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消失。總喜歡在紙上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些有點意思,有些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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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早上起床的我知道這又是美好的一天,不過得先聽聽我室友爭吵之后才開始,我總是樂于觀摩并加入他們的爭吵之中有時樂趣無限,有時面紅耳赤,有時又覺得浪費時間。這些無甚多意義的爭吵,讓我想起了弗瑞克在紙上畫的兩個圓圈看上去像高中學過的集合中兩個沒有交集的集合。我想那是爭吵雙方各自站在各自的集合里大聲呼喊對方卻絲毫沒有回應,只是發出一些奇怪的像動物一般的叫喊。要不就盡語言之能事用最惡毒的言語武器互相毆打,也許就是加繆那句“荒誕是人類需求與世界的非理性的沉默這兩者的對抗中產生的。”
? ? ? ? 爬起了床做好日常一切瑣事,準備去上課不過現在已經是八點半了已經上課半個小時了。我仍記得大一上課的我是那么積極,總想從老師那里學到許多知識。讓老師駕著課本的船在知識的海洋中乘風破浪。后來我發現所謂課本的船陳舊腐朽千瘡百孔有些角落還貼著小廣告。而我們也不曾去過海洋,在積水塘面前發揮自己的想象,想象力好一定可以吹到海風的。
? ? ? ? 雖然已是八點半但是熱愛學習的我怎么能夠因為多睡勒幾十分鐘就放棄整節課的學習呢?我依舊頂著被記遲到的風險跑到教室學習先進的文化知識。教室里好像在講的是什么關于同學們作品的分析,教著什么什么是美。就在老師講了一句話之后我的身體被弗瑞克所控制了,關于這一點也是后來同學告訴我我才知道的,弗瑞克控制了我的身體突然站了起來一臉憤怒,好像要講些什么但并沒有說話而是請假去了洗手間。后來我恢復理智的時候看到他在紙上寫了這樣一段話:
? ? ? ? 美是什么?我覺得她是一種感覺吧,那些自負高傲的講授者憑什么來告訴我們什么是美!用什么去創造美!還用著個人的審美去評價作品最可恨的是還要打分,我實在是不能搞懂那些九十五和九十六的分數是怎么打出來的,這一分只差又是如何產生的?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斐德洛對我講的良質被他們抹殺得一干二凈,那些所謂的關于美的理論難道那些美的創造者在創造的時候會在想這些嗎?斐德洛講過這樣的話“而這些規則是作品寫好之后才找出來的,作者不是依照這些規則來寫作的。”更可氣的是人們用理性和邏輯的刀把良質解剖,然后講授者對著學生講你們看這里這是美感的大腿,那里是美感的肺。可是,美感呢?被肢解的美感叫美感嗎?你講的是美感的器官,美感的器官不是美感。他覺得他告訴了我們關于美感的一切,一種有著標準答案式的美感。創造力與良質一無是處。
? ? ? 我看完這個后覺得弗瑞克是個只會罵人的呆瓜,寫下來的都是些什么。我得把它放到抽屜的最底層免得被別人看見了笑話,就讓那些愚蠢的思想呆在那里吧!我也祈求著弗瑞克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了。我只是想做個能一邊看著綜藝節目一邊打著游戲一邊想晚上吃些什么的健全人。渴望能理解娛樂節目中那些逗人發笑的邏輯,遺憾的是我天生愚鈍。
? ? ? 我毫無目的在校園里漫步看能不能想明白剛才我是怎么了,游蕩之時我偶遇到我一位好朋友。這位朋友滿臉的不開心跟我講他又刪除了他所有的游戲他覺得玩游戲是時間的黑洞,他決定一心一意的認真搞學習做他認為又意義的事情。他不該跟我講這個的,該死的弗瑞克又出現了在用我的嘴巴講話。
? ? ? “我覺得你還不如用你下載刪除的時間多玩幾把,你個傻帽。只要你這件事背后的理性還在那么你會一直重復著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你所謂的卸載只不過是在與表面的形式做斗爭與其這樣何不深究下去你會發現你是有多么愚蠢,你那些所做的努力都浮在表面比沉迷于游戲更可悲的是你沉迷于與這種形式做斗爭。斐德洛跟我講,我們從所觀察到的事物當中選出一把沙子,然后你把這個沙子稱為世界。”如果你不能殺死形式背后的理性,那你就做一個懦夫吧!與敵人和解給他機會入侵你,好像這個叫適度放松。但是每個適度放松的背后都有一個徹底墮落的機會。
? ? ? 我想我真的看看醫生了,弗瑞克現在幾乎已經忽略了我的存在來去自如。而我好像只是這個肉體的過客,這真是讓人頭大。自從弗瑞克猖獗后好像我就很少上過幾節完整的課了,上課時他總是一臉憤怒的樣子喜歡插嘴然后沖出教室。我不知道他沖出教室的時候有沒有豎起中指。有機會我得好好跟老師解釋解釋說這一切都不是我干的,全都是弗瑞克搞的鬼。可是我該如何解釋弗瑞克是誰,該死的要是他有一張像身份證一樣的東西就好了。
? ? ? 每當我奪回身體控制權的時候我都要花額外的時間補上我掉下來的進度,我在畫手繪的時候看到紙上寫著這樣一段話。“我們并不是在畫物體,我們是在描繪物體與物體之間的關系,當關系越接近真實的關系的時候,畫出來的物體也就越逼真。”一定又是那個弗瑞克搞的鬼,好好的畫不畫想這些東西干嘛。胡思亂想又有什么意義?畫手繪的興趣已經被弗瑞克趕走,我只好打開電腦學習一些專業軟件的操作。按著教程一步步走,在某個步驟卡住了。明明就是一步步來的啊,這讓我很煩惱。當我在糾結這個的時候,弗瑞克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老是不停的念叨著一個叫“良質”的東西。弗瑞克告訴我,這些狗屁教程里只會告訴你如何一步步的操作這個軟件,用具體而又十分僵硬的邏輯告訴你。操作完之后你也許就會馬上忘掉,這種背課文式的方法簡直毫無意義。你得啟用你的良質去感受你所做的事,就好比你學習這個軟件。你得用一種“情感”去操作它,它只不過是一個系統一種預先的設定你的了解這背后的原理,不該只是看到一個個選項,它是設計者設計的一種結構明確的工具。你應該接觸到的是各0種觀念。弗瑞克引用了一段斐德洛的話“約翰看到摩托車的時候,只看到各種不同的結構,于是就厭惡它,然后拒絕進一步的接觸。但是在我的眼睛里,我卻看到設計者的理念。約翰認為我接觸的是各種零件,實際我接觸的是各種觀念。”斐德洛跟我講這種叫良質的東西是拒絕倍定義的無法用語言這種僵化的形式來表達因為語言的產生也是因為良質,語言只是良質的一部分。就算發揮語言的最大能力也不過講了良質的部分,當定義出一部分的時候就意味著良質另一部分的流失。你在操作這個軟件的時候最好的狀態就是“物我兩消,主客無存。”良質既不屬于客觀也不屬于客觀的,獨立于兩者之外的第三種狀態。我們不能用我們所理解所創造的事物去涵蓋它,這就是為什么良質無法被界定。如果我們去界定,我們界定的就無法涵蓋整體的良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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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我求求你了,別講了!他一占領我的身體就滔滔不絕起來跟念經無異。他在講些什么?斐德洛到底說了什么,他到底如何理解的?也許是一個叫良質的神秘的東西?但是跟我又有什么關系?我被弗瑞克折磨的不輕,于是我慢慢走到窗邊看著路上飛馳的汽車慢慢的放空自己,無意在于弗瑞克爭奪身體的主權。是的,弗瑞克總是趁虛而入。
? ? ? ? 那窗外的汽車與行人都有著準確的目標,他們只是短暫的路過他們腦海中只有他們的目標,而不知道此刻他們在哪里。現在他們所做的只是簡單物理上的位移,不曉得自己是在路上的某個片段,這是多么膚淺的啊。比如你厭倦了背單詞,而想放棄。因為你只是死死的盯住眼前的那個你定下來的目標,并用來折磨自己。而這也是良質的一部分,良質無處不在,對生活充滿知道意義。
? ? ? 突然破門而入的室友嚇跑了弗瑞克,讓我得以回來。但是我知道弗瑞克會在一個適當的時候像室友一樣不打招呼的破門而入。
? ? (本來想寫一篇讀后感的,但后來一想如此讀了一遍后似懂非懂的寫一遍讀后感會很唐突。靈光一現為何我不模仿它的結構內容寫一篇。這樣會有意思得多,況且里面那些東西用我現有的水平根本無法表述。這種抽象的東西根本讓我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