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焉得紅 王澄枉然等

? ? ? ? ? ? ? ? ? ? ? ? ? ——為《紅樓夢》里的嫣紅寫一回

圖片發自簡書App


《紅樓夢》第四十六回四十七回,賈赦偏看上賈母身邊的丫頭鴛鴦,欲納為妾。時賈赦已“胡子蒼白”,也有了孫女。

鴛鴦斷是不從,跪在老太太身前哭道:“方才大老爺越性說我戀著寶玉……莫說是‘寶玉’,便是‘寶金’‘寶銀’‘寶天王’‘寶皇帝’,橫豎不嫁人就完了,就是老太太逼著我,我一刀抹死了,也不能從命!若有造化我死在老太太之先;若沒造化……或是尋死或是剪了頭發當尼姑去……”一面說一面左手打開頭發,右手便鉸。

賈赦無法,只得各處遣人購求尋覓,終究費了八百銀子買了一個十七歲的女孩來,名喚嫣紅。收在屋內,不在話下。

? ? ? ? ? ? ——《紅樓夢》里嫣紅僅此一筆? 我想寫寫嫣紅

這嫣紅也曾出生官宦之家,只不過已經沒落,父母僅此一女,百般寵愛,也請過先生教嫣紅讀書寫字,嫣紅天生聰慧,父母掃撒耕織不離左右,雖日子清苦,倒也其樂融融。

時鄰家有一王姓夫婦,膝下無子,剛好王家兄長故去,嫂子有意改嫁,有一名喚王澄的兒子與嫣紅仿佛年紀,王家夫婦便把王澄接回家中,視為親生,王澄深感惠澤,尤對叔嬸尊敬孝順。

王澄常隨嬸嬸來鄰家玩耍,嫣紅空里教王澄識字看書,王澄聰穎好學,讀遍嫣紅所藏書籍,也與嫣紅結下深深情誼。

寒來署往,轉眼二人已是十六歲年紀,嫣紅出落水蔥一般,王澄也是眉清目秀。父母雙方都有成全二人之意。于是王家托一媒人定下二人婚事。

嫣紅王澄早生愛慕,但如今一天大似一天,加之婚事已定,每每遠遠望見王澄嫣紅嬌羞低頭,轉身回避。王澄見嫣紅滿臉桃紅更是喜之不禁。盼望早日成親。

話說賈赦各處遣人購求急需納妾,期間一名為雪生的下人小子,知賈赦要鴛鴦不成,心生惦念,方忖著若覓得一與鴛鴦相仿模樣的姑娘,豈不討好了賈赦。

于是四下打聽,不惜花錢打點詢問,方聽得知一老鄉親戚的鄉里有一姑娘,生得聰穎圓潤。

雪生慌忙借故來看,心中暗喜,不但模樣可愛,舉手投足果與鴛鴦相仿。

雪生與嫣紅父母說明來意,嫣紅父母心里萬般不悅,怎奈賈家勢力不敢抵抗,嫣紅也躲在后屋只管落淚,王澄早已被綁在門外。當晚雪生人等便帶上嫣紅趕往賈府。

早有家人來報,賈赦只等花轎一到便洞房花燭。

待賈赦掀開蓋頭看到淚水漣漣的嫣紅出水芙蓉般,還真與鴛鴦幾分相像,心里暗喜急急吹了蠟燭。

次日,賈赦重賞了雪生。

早有兩個丫頭來給嫣紅梳洗打扮,引著嫣紅來太太這里請安。

刑夫人叮囑嫣紅好生侍候賈赦,要哄著老爺高興。隨后各位小妾一一來給刑夫人請安,嫣紅并不抬眼來看。

嫣紅尤覺心灰意冷,回來只管垂淚,想想與王澄兩小無猜,如今不知還能否一見;父母獨此一女卻生生遠離。

身邊兩個丫頭與嫣紅有些生分,見嫣紅如此光景只有嘆息。

再說那王澄,嫣紅突然成了賈家的小妾,滿腹冤恨,無處申辯,已厭倦俗世,欲剃度出家,出家前意欲再看嫣紅一眼,了此凡世雜念。

于是一路來到都中,只等機會一見嫣紅。此時與嫣紅一別已三十于日。

剛好一天雪生出來采辦,王澄認出他來,上前施禮搭話,雪生抬頭看時唬了一跳。復隨即正色欲問其端詳,王澄懷中摸出一塊銀元,說明來意,那日之事雪生尤記在心,見王澄誠懇相求,摩挲手里的銀元說:此事有些難辦!

王澄再三哀求,復摸出一塊銀元塞與雪生,雪生道:這幾日我來找你便是!

嫣紅終日嘆息,黯然流淚,不思茶飯,丫頭們來勸:姨奶奶,自是身體要緊,家里還有父母掛念,倘若有個好歹,如何對得住父母?嫣紅一聽不禁淚如雨下。一會兒便開始嘔吐起來。

丫頭趕緊去叫大夫。雪生正在門外張望。

彼時有丫頭從嫣紅房里出來,雪生討好過這丫頭,因此并不躲避雪生。

“急急地干嘛去”?

“去請大夫給姨奶奶瞧瞧”

一會兒大夫來了,身邊跟了一個徒弟,那徒弟正是王澄。

嫣紅歪在榻上,隔帳拿出手來。

王澄聽得帳中嫣紅氣息,看著那曾繡過羅帕的手有些纖弱,不覺落下淚來。

大夫說:恭喜姨奶奶,有喜了!王澄聽了更如晴天霹靂!

開好了方子遞與嫣紅手中道:此方等姨太太歇息歇息過目后方可抓藥!

汪澄出得賈門,徑直奔在千里外的寺院,青燈古佛萬念俱滅!

嫣紅并不做聲,閉目半日方睜開眼來,打開手中藥方,里面夾書信一封。

方知王澄曾來看望,知其今已遁入佛門,如萬箭穿心!

嫣紅有了身孕,賈赦更覺容光煥發。今因事南下,又收了名喚綠瓔的為妾。

忽一日嫣紅腹痛難忍,下身血流不止,兩眼望著窗外離開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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