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成長的過程中,父母對我的教育與管束比較少,最多就是提供物質的支持,精神層面和心靈層面幾乎談不上。
我從初二開始住學,一個星期回家一次,那時我的父親在上海打工,家里就只留下母親,有時候我回來,母親并不在家,甚至在外面打麻將,我還要燒飯,其實有一段時間,我很叛逆,也非常很恨我的母親。她從來不關心我在學校里面過得怎么樣,住學有沒有不習慣的地方等等。
我記得有一年的暑假,我母親經常出去打麻將,我經常在家燒晚飯,時間長了,我很厭倦,為什么總是我燒飯呢,有一次,我就是不做,不燒飯,看你能拿我怎么辦。結果當我媽媽打完麻將回來,看到飯鍋里面是冷的,當時就拿竹條子抽我,生平第一次,我的母親打了我。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對母親有了一些意見。
到縣城上高中以后,離家也遠了一些,回家次數更少,每次有什么節假日,我跟母親說,我要回去,但母親卻說,沒什么事情,不要回來。所以,我回家次數就更少了,有什么心理話,也不會對父母說了,與父母的心里距離似乎更遠了些。
我也不奢求我的父母像一些知識父母那樣更加關注小孩的內心世界,和小孩子能夠成為好朋友,我渴求但永遠無法得之。
到了大學,去了本市,離家的地理距離也遠了,回家的次數更少了。在這個過程中,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摸索,很多道理都是我自己悟出來,不斷在失敗中總結經驗教訓。
在我讀大學的時候,很多同學一到節假日就回家過節,從他們的電話中就可以得知他們的媽媽特別期盼他們的孩子能夠回來過節,但我的母親恰恰相反,她不希望我回來,覺得浪費路費錢,就這樣,或許造成了我喜歡流浪在外地,對家沒有太大的眷戀。
后來到了廈門讀研究生,離家越來越遠了,與父母的地理距離也遠了,我多次邀請父母在我讀書期間到廈門來玩玩,可是他們一次都沒有來,也沒有說來看我。
我就是在這樣的自生自滅的情況下成長起來的,我希望能和父母成為朋友,希望能和父母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但每次交流,我們都交流不到點上,說話不超過3分鐘,我知道溝通很重要,但每次溝通都無疾而終。
如果我是一個對家有所眷戀的人的話,我就不會去湖南工作,更不會嫁一個這么遠的地方,造成如今的現狀,難道父母沒有責任嗎?我不想責備和埋怨他們,我知道他們有他們的困難和無奈。
我不希望一家人僅僅是血緣關系上的一家人,我更希望我們之間是無話不談的一家人,是沒有隔閡和距離的一家人,地理的距離可以跨越,但有了心里的距離,我想是很難跨越的,或許需要一定時間,但也不知道那一天是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