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安的時候是在初中,那時候他是留級生。初中同班,但很少交流,基本都沒說過話,原因在我。初中時候的我比較沉默寡言,特別不喜歡跟男生說話,只跟幾個與自己熟識的小伙伴聊得開。猶記得初中時的大熊挺高的,但很瘦,也不打籃球,看起來還有點吊兒郎當的。不過我那時也沒怎么關注他,比較在意的是他的成績確實很好,各科任老師也很喜歡他。后來跟安戀愛了,回看初中的畢業照時發現他就站在我身后,我把這發現告訴他之后,他還說:“就說咱倆有緣,雖然你當時不理我。”
不過當時年少,可能我們晚熟吧,就知道埋頭苦讀。而我課余時間要么看小說,要么畫畫,要么去學校的小賣部門口站著看動畫片。
初中畢業后,我們就異地異校了,高中階段再沒任何交集。
大學的時候才開始喜歡安,但我們在大學的時候還保持一定的距離,關注彼此,卻若即若離。知道畢業后,我們的感情才開始。
我比他先畢業一年,畢業后在一個學校教書,大四放暑假回家時他常來我工作所在的學校逛,那時候他還沒有買車,見他經常騎輛摩托車出入學校。
一天,天氣炎熱,他說要帶我去玩,就騎著那輛摩托車去兜風。
那天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天氣還很熱,湛藍的天空,萬里無云,大熊到宿舍樓下來接我,我怕被曬就戴了一個邊帽,穿了一件長袖外套,而安穿的是半截袖。
游玩回程路上,沒想到突然變天,下起了陣雨。伴著雷聲。
我并不覺得那場雨很糟糕,只是有點害怕雷聲。
安說:“我們需要找一個避雨的地方,不然就挨淋雨了。”
后來我們看到路邊有一個小屋,就跑到屋檐下躲雨。后來幾個外出干活的農者也進來一起避雨,安跟他們聊了起來,覺得他很會聊天。
我靠著屋墻,看著天空,看著被雨漂洗過的山林,而他就站在我旁邊,離我很近。偶爾會摸摸我的頭,我覺得有一種被寵溺的感覺。那一刻,我真正體會到了所謂的“摸頭殺”。
有時我想,如果我和安在大學的時候就談戀愛,或許最后會分手。
很慶幸這份愛戀姍姍來遲,也很慶幸他最后回來找我,而我也還在等他。
等雨停了我們又繼續出發,安說:“如果雨一直下,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待久一點了”。
我就笑話他:“這正是一次難忘的回憶,第一次帶我出來遛還下雨了。”
在回來的路上安說很冷,說了好幾次。他穿著短袖開車確實挺冷的,天色漸暗了,又加上又剛下過雨,迎面吹來的風很涼。當然,我也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讓我從背后抱他,后來他見我沒有想要抱他的意思,他就單手控車,左手拿起我的左手放到他腰間。我默默地靠在他的背后,嘴角輕揚。
除了聽到劃過耳邊的涼風,還有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在山路上開車,又值夜幕降臨之時,難免會心生害怕,不由得抱緊了幾分,貪戀著從他身體里散發出來的溫度。曾幾何時,我多么希望和他手牽手漫步校園。
當雙手抱著他的那一刻,我感覺我擁抱了整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