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像我一樣, 在很遠的地方, 獨自渴望到地老天荒。
一、
中午找證明的時候填表申請各種學分的時候把桌子翻的一團亂。
抬頭看了一眼,五天前買的兩個皮兒硬的能硌掉前門牙的梨子還剩一個躲在雨傘下面,去年買的書、前年買的書、大一上課的課本……等等諸多東西全數堆在桌面兒上,像剛被掃蕩了一樣。
可是卻沒有收拾整齊的心情。
這兩天,好事兒壞事兒接連不斷地發生,好人爛人不停地遇見,一整天坐在一樓的自習室對著edius里密密麻麻的工程文件頭暈眼花的時候終于放棄了掙扎,趴在桌上泄氣地說:“大萌攝影課的直播,我錯過三次了。”
四月、五月,成了記憶里最忙碌的日子,我跟著春天的腳步東奔西走,從北到南再從南到北。找老師改劇本、回長治拍作品、到許昌寫論文…輾轉蒙圈兒地連我自己都信了,以為盡全力就會有好結果。
事實證明,天真無知的腦殘劇害了不少像我這樣的智障兒童。
二、
從圖書館出來透氣的時候剛好趕上學弟學妹們下課,一想想青春的面孔隱匿在梧桐樹偌大的枝丫下面,或開心、或憂慮的在校園穿行,很久以前我也這樣,二不拉幾地穿著夾腳趾拖鞋滿校園亂逛。三月漫天飛舞的櫻花、四月冒出新枝的垂柳、五月道路兩旁的樹葉茂盛的梧桐…
今年的許昌時冷時熱,不咸不淡地顛覆著前三年留給我的到五月份就一頭熱汗的印象。臨近畢業,周圍的所有東西似乎都隨著這聲近似荒唐的“再也不見”進入了倒計時。
2017年,櫻花綻放的時候我在長治,錯過了最后一次看櫻花像雪落般紛飛撒向大地的機會。2017年,一直以“以后再也吃不到了”為借口,忽略體重計上數字飆升,橫掃校門口小吃街…
我們好像總愛給自己找個理所當然放縱借口。
可憐的“尾聲”,莫名其妙地備受追捧。
三、
連我自己都被這段暈頭轉向的日子弄的稀里糊涂,說話前言不搭后語,有時候就想托著下巴在長椅上發呆發一整天。感受太陽一點一點從我頭頂偏移,然后再一絲絲隱匿到地平線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