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世界毀滅
漸漸沉入睡眠,突然醒來,我緩緩的走在宿舍小區的路上,看見幾個大學男同學聚在一起喝酒吃飯,嗯,沒有前男友,但是有給前男友介紹劈腿對象的那個人。我忍不住氣憤,跑上前,揪著他的頭發說:“你TM就是畜生,好好記住這疼痛!”說完,我便扔下他的頭,使勁擦了擦手,繼續走了,也不管身后的叫囂。
天變得陰沉,周圍人群幌動,一股不安的氣息彌漫在人群上空。我不知不覺走到了海邊,不遠處有座高聳入云的建筑,感覺很熟悉,我看見父親大人在這棟建筑里眺望著,像個王者,周身的寒氣逼的無人敢靠近這幢建筑。在這幢建筑對面不遠有一個瞭望臺,上面站了好幾個守衛的人,在交頭竊竊私語著。這個瞭望臺有些像我剛看完的話劇的舞臺道具,那個監獄里獄警看管犯人的監視臺。
站在一片空曠,沒有一個人的地方,我腦子一片空白,我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突然一片喧囂水聲從身后傳來,我顧不上一切,開始跑向那座高高的建筑,以求躲過這不斷上漲的水。我邊跑邊向瞭望臺的那幾個人嘶聲吶喊:“快~跑~,去那邊,快走哇~~”也不知道他們是聽見了我的喊聲,還是自己也發現了目前正在發生的事情,一個個面露惶恐之色,倉皇失措的下著樓梯,手腿竟是都在抖動不安。我跑起來,竟感覺跑的不那么自在,才發現腋下竟然夾了一本書和一個本子,看顏色有些像我要帶去鹽城看的那本新世相發來的第三本書—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數》。我下意識夾了夾緊書,別扭的跑向高塔,這座塔下面攀爬那部分都很好走,人群奔跑也不費力,可是就是在上到最高處那個看似最安全的平臺那邊,是一段鐵板臺階攀附在這幢塔端外壁上,腳下可見看見云霧繚繞,幾千米下的滾滾水流不斷拍打墻壁,肉眼可見的增速不斷的上漲著,在我前面有一個老奶奶帶著一個小朋友,準備攀爬,小朋友有些害怕,我告訴他,眼睛不要朝下看,穩穩的踩住臺階,扶好把手,不會有問題的。小朋友仍是不敢,我便說我在前面爬,你跟在后面好不好,他遲慮片刻便也答應了。
我抓緊了扶把,手心不敢出汗,怕汗會讓手滑,抓不住再掉下去。到了最上面一段,我竟不知道該怎么爬上去了,它的臺階并不是直接到達頂端平臺,在距離頂端不遠處臺階轉了個彎,艱難的在空中折了個彎,身子呈90度反向扭曲,下面的人拼命的拖住,我抓住頂端,拼命的爬著,一半身子撲在上面,一半身子掛著,心緊張的忘記了跳動。終于,撲棱上去了,下面的人也一個個爬了上來,我看著空空如也的腋下,一陣恍惚,想來我的書是在攀爬時胳膊的方式,神經的緊張,掉進水中竟也是沒有發現。頂端的這個平臺鋪滿了軟和和的被子,有幾床被子跟我宿舍鋪的是一摸一樣,四周水汽彌漫,氣溫驟降,我們全部蜷縮到被子里,溫暖的氣息讓我不自覺的沉沉睡去。
夢中,我看見大家都聚在一起聊天,不像是經歷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而像是在舉辦一場聚會。我坐離人群,看著一片汪洋,灰蒙蒙的,我們這座塔孤獨的矗立在其中,那么突兀,但是又那么重要。突然,我看見水面好像離我們很遠很遠,接著我看見了被大水洗禮過的土地露了出來,房屋、樹木、街道上的汽車,都慢慢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輕輕的推了周圍的人,讓他們看看自己家園恢復了原貌,他們驚呼著,歡喜著,迫不及待的要回到地面。我卻不歡也不喜,仿若與我無關的看著這群人為災難的退去歡喜慶祝,好像我并不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之前緊張的攀爬逃命好像是一場夢,我逃離的是毀滅,還是在逃離著喧囂,我分不清。我只覺得,這方天臺好像就是我的地方,是我該來也該永遠待著得地方。
送走了這群活潑的客人,我站在邊緣,眺望遠遠的地面上,空曠的街道一片死寂,沒能躲進安全島的人都被大水帶走,埋在深深的海底,從塔底端散開的一個個黑點點,像一只只小螞蟻,他們是存活下來的那一點點的人類。
我回到我的專屬被窩,鉆了進去,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幸福的睡了過去。
手機震動,我醒了過來,今天是我的生日,農歷二月二十二,朋友們祝福的訊息不斷的發了過來,我一一看過,又困的放下了手了。腦子里全是一片汪洋海水,心里默默暗罵,靠,誰設計的那個臺階,他哥兒的最后還有擺一道,就不能好好的到天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