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臥底的那段日子 (3)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周五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您好,請問是張自力先生嗎?”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孫雅麗,看來她應該是來和我敲定入職了。果然不出所料,她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地表達了王總希望我入職的意愿,然后開出了薪資條件,基本上和他們承諾的差不多。我本來也沒指望這份工作能干多久,象征性的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不過在入職時間上產生了一些小分歧,我為了營造我現在仍然在職的狀態,希望的入職時間是一個月后,這也是業內的通用規則,雖然我第二天就可以上班。可是孫雅麗告訴我王總希望我盡快入職,最好兩個禮拜以后就可以開始工作。我差點想說我也巴不得可以早點上班,這樣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但是本著做戲做全套的精神,我不能這樣輕易的答應,這種行為往往容易給對方留下不靠譜的印象。試想一下,有哪一個公司愿意雇傭一個為了新東家而立即拋棄老東家的員工呢?如果有,那么說明這家公司也隨時會拋棄員工。我假裝在電話里表示得很為難,告訴她我需要考慮一下,然后和現在的老板談談,晚點給她答復。她也很理解,畢竟離職是需要溝通的。她把手機號留給了我,告訴我有什么事情隨時可以聯系她。

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美女的號碼,真的是心情棒棒噠。她的手機號碼綁定了微信,微信名“Candy”,非常簡練,一看就是外企的做派。她的朋友圈是對陌生人屏蔽的。我強壓了加她為微信好友的沖動,因為多年的經驗告訴我,除非是專門搭訕,否則不要輕易去加一名妹子的微信,這樣會顯得很突兀,甚至會給對方造成饑不擇食的感覺,一定要在某一特定時間場合,順其自然,如果能讓對方主動加你,那就完美了。

看了看外面天氣不錯,突然想喝下午茶了,立刻收拾好出門去了正大廣場的港麗餐廳。港麗是我一直比較鐘愛的餐廳,其中的厚多士是我的最愛,曾經無數個周末我都在八佰伴的港麗度過,連服務員都認識我了。不過最近一兩年港麗不停地在浦東關閉分店,所以很久都沒去了。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點了我最愛的厚多士、一份芝士焗豬排飯喝一杯港式奶茶。

一邊欣賞江景一邊享受我的厚多士,我給麥總撥了個電話。

“老麥,對方通知我入職。”

“什么時候上班?”

“他們想讓我兩個禮拜后就入職,而且上次和老王聊下來,感覺他們目前應該還處于起步階段,所以才會急著讓我入職。我想著要不要再拖一拖,這樣讓他們感覺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也顯得我比較矜持,哈哈?!?/p>

“拖個屁啊!你又不是要在那真干下去,趕緊麻溜的給我去報道,早點給我把那邊的情況都摸清楚,然后你就可以消失了?!?/p>

“......”

到底是當老板的人,不給勞動人民任何喘息的機會,要按照老麥的意思,我應該現在就出現在那家公司。想想也是,我就是去打個醬油,何必搞那么多前戲呢?

晚上7點我給孫雅麗回了個電話,告訴她經過和我老板漫長而艱難的溝通,我可以兩周后來報道,但是離職期仍然為一個月,因為我調休了我的假期,所以我的離職證明還是要一個月才能給。她很開心的表示沒問題,順便告訴我需要做一下背景調查,我很干脆的把我以前的同事聯絡方式告訴她。我們敲定兩周后的周一我正式上班報道,她隨后把勞動合同的細節也發給我過目。

兩周的時間過的飛快,周一長期睡到自然醒的我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穿上久違的正裝,9點鐘準時出現在公司。

前臺小妹把我領到一個小辦公室,告訴我這里就是我的工位,我留意到屋里一共兩張辦公桌,猜想應該是留給另一個部門的主管。王總踱過來和我打了個招呼,客套的表達了歡迎,然后告訴我另一個位置是給風控總監的,也是今天入職,順便通知我待會兒10點鐘準時召開一個公司管理層會議。我估摸著今天應該可以見到公司所有的管理人員了,正好可以借這個會議了解一下人員構成。

我正盤算著待會兒如何察言觀色,被一陣敲門聲打斷。行政妹子很有禮貌:“張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這位是新來的風控總監吳輝,你們二位以后就在這件辦公室辦公?!蔽艺酒鹕恚P槽!發現這位吳總簡直讓人印象太深刻了!

這哥們兒足足高我一頭,一身的肥肉,肚子大的好像有喜了一樣。雖然剛剛入夏,但是他已經一腦門兒的汗,不停地擦著。身上的襯衣似乎已經被他撐到了極限,感覺他如果稍微一用力,整件襯衣立刻會炸裂開來。和他肥碩的身軀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臉,雖然也是肉乎乎的,不過卻長著一副斯文像,駕著一副金絲眼鏡,還挺白,一看就是很懂得保養的人。我內心齷齪的猜想,這哥們兒如果脫了衣服,應該就是一個魯智深的身體加上一張岳云鵬的臉了。

我熱情的和他握手:“吳總,您好,我叫張自力,負責產品這塊,也是今天剛入職,很高興認識你!”他也伸出他那肥厚的肉掌,和我打著招呼:“幸會幸會!”

我們倆互相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這哥們兒居然也是北京人,怪不得我看到他就不由得想起麥總。老吳以前一直在銀行圈混,是一名老風控了。他說話慢慢吞吞,不溫不火,一看就是長期當領導的樣子。

我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和老吳一起去會議室,一看除了王總沒來,已經圍坐了一大圈人了,也包括孫雅麗。我簡單和她點頭,算打了個招呼,然后找個位置坐下。簡單掃視了一下在座的人,發現還有5個人我沒見過。

十點整,王總大步流星走進辦公室,真奔首位坐下:“各位早上好啊。周一上午是我們的例行周會時間,今天首先我們要歡迎兩名新同事入職。風控總監吳輝和產品總監張自力,這樣到目前為止,我們各個部門的負責人都已經到崗,我們的管理團隊也已組建完成。為了方便,各位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和老吳率先做了自我介紹,然后表達了對加盟新公司的高度熱情,以及未來能和各位共事的榮幸。最后一句話是真的發自肺腑,至少面對孫雅麗,我確實感到挺幸運的。

接下來是孫雅麗,她主要負責人事、招聘、薪酬福利和績效考核。然后是孫雅麗旁邊的一個人,這個人叫李爽,COO(首席運營官)。這人外表和老吳正好反過來,異常的瘦削,不過眼睛里透出一絲狡詐。他和老吳站一起,讓我不由得和鹿鼎記里的胖頭陀和瘦頭陀聯系在一起。

接下來倆人都是風控部的,一個叫夏杰,負責授信審批,一個叫陳偉,負責反欺詐。倆人都有點胖,這點倒和老吳蠻搭的。

CTO(熟悉技術官)叫張冰,居然和我是本家,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技術宅。說話的時候能感到他有些緊張,看來這個人應該不善言辭。根據他的介紹,目前的研發團隊有8個人,負責所有的開發任務。

最后一個是公司的財務總監,劉璐,打扮的很時尚,妝化得很濃,目測應該年紀不小,不過保養的很不錯,給人一種怎么說,妖艷的感覺。

看來這就是未來幾天我要共事的同事們了,我注意到沒有產品部的人,說明目前就我一個光桿司令。王總接下來給我們介紹了一下公司現在大體的情況,以及我們接下來的工作目標和任務安排:產品部要和風控、運營和技術部門之間溝通協調,整理出產品方案和計劃;風控部門要制定相應的風控審批流程;運營部要準備線上線下的渠道推廣;技術部門則要按照計劃安排抓緊時間負責開發上線和調試。

接下來張冰匯報了一下系統開發的進展,目前已經開發了一個半月,但是因為之前沒有產品的介入,所以并不知道開發的東西效果如何。張冰轉向我:“接下來我們會和產品部詳細介紹我們目前的情況,然后希望產品部這邊也能盡快協助我們確定產品原型?!蔽尹c點頭,心說就算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你知不知道,我費了這么大勁就是為了知道你到底做得怎樣了。

其余各部門也分別做了一個匯報,通過他們的工作匯報我大概推斷出他們都是在這一兩個月之內才加入這家公司的,因此都在摸索磨合階段。我和老吳因為今天剛入職,所以也沒什么好說的。我其實最關心的就是產品、技術和風控這三塊的進展,產品由我負責,我會自己摸索清楚;技術的話接下來要通過張冰和他的團隊之間的接觸來了解;至于風控,老吳以后每天和我一個辦公室,有的是時間。

會議結束后我和張冰簡單交流了一下,因為他的團隊今天還有幾個任務比較急,所以我們約定周二上午我參加他們的技術部會議,一方面了解一下目前的開發情況,一方面我們一起討論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和老吳決定叫上風控的另外倆人出去吃,順便聯絡一下感情。老吳他們仗著風控部人多勢眾,非要讓我請客,我迫于他們的淫威,只能屈從。我想了想,這附近沒什么吃的,干脆帶他們去商城路的拉亞漢堡吧。

三個胖子絲毫沒跟我客氣,點了滿滿一桌的菜,然后三人風卷殘云,要不是我動作快搶了半個漢堡,估計我就只能喝水了。

我們邊吃邊聊,夏杰是上海人,陳偉是無錫人,夏杰入職三個禮拜,陳偉入職一個月。之前倆人都做過小貸,在互聯網金融這個行業,也算得上是老司機了。他們雖然來了一段時間,但是對于公司業務的未來還是有點迷茫,現在老吳的到來,讓他倆感覺找到了組織。不得不說吃喝玩樂確實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一段飯的功夫我們已經彼此熟悉了。

下午他們三人開了個會,我也旁聽了。不得不說,夏杰和陳偉倆人的職業素養還是相當不錯的,已經整理好了相關的資料和數據,以及未來的一些想法。吳輝也把之前自己做過的東西分享了一下,讓我對風控這塊業務也有了新的認識??磥硗蹩傇谡腥诉@塊還是花了不少心思,從風控這塊來看,這三個人都足以擔當。

久違的第一天上班就這樣平淡的度過,晚上我給麥總打了個電話。向他匯報今天的入職情況,告知他我目前所掌握的所有信息,包括人員和業務,以及明天要去探聽技術部的進展等等。麥總對我的匯報表示了高度贊許,然后讓我留意對王總觀察。麥總沒有和我分享關于王總的太多信息,他希望我通過觀察得出自己的結論。最后麥總大方的對我進行赤裸裸的金錢誘惑:他每個月再給我發一筆錢,和我目前工資一樣,最終結束的時候還有獎金。所以現在大家應該了解了,這就是我對麥總欲罷不能的重要原因,一個字,壕!

未完待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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