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年前道爾頓給他媽買了一雙襪子,款式不得而知,但顏色卻被準確滴記錄下來且書口相傳。兩母子看見的顏色是不同的,就此道爾頓發現了色盲這種病。當兩母子在談論同一雙襪子的時候,或許根本不是同一雙襪子,如同身處兩個世界那么遙遠。
記得大學有一次躺在床上,無聊之時閉著一只眼睛看對面室友那個花里胡哨的被子。左右眼睛看到的顏色居然有細微的差別,至少從色溫上看冷暖是不同的。不知道別人的眼睛是不是,可能我的眼睛有問題。
即便是同一個人的一雙眼睛看見的世界都不同,更不要說不同的人。尼康和佳能拍同樣的東西拍出來顏色一樣,同一張圖片在不同顯示器上顯示的顏色也不一樣。世界到底是什么顏色?我們談論的是同一個世界么?
與生俱來的基因差異注定了人和人之間有一道跨不過的鴻溝,在談論同一件事的時候其實身處不同的角度,如在不同的時空遙不可及。但是我們又在不停地說話,不停地談論,我們喋喋不休,好像這個世界真如我們眼中那樣美好或者破敗。人之間真是沒法互相理解,我敢說你在看到“美好”這個字眼時候腦子里的景象和我寫下的時候飄過的景象是那么不同。
佛曰“不可說,一說便錯”。至少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贊同大道相通,因為老子開篇就說“道可道非常道”,好像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