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式寵媽藝術#我的第一審稿人

圖片發自簡書App

文|筱久恒? ? ? 圖片|自拍

-1-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媽。無論發生什么事,都永遠支持我的人。一個上過山,下過鄉,扛過槍,沒打過仗的女人----我的老媽。

我媽年輕的時候有個很響亮的外號“黑牡丹”,那個年代的人沒見過玫瑰,要不肯定會叫她“黑玫瑰”。

老媽年輕的時候很漂亮,追她的人很多。那個時候除了雪花膏,哪有現在這些琳瑯滿目的化妝品,要是有一小瓶羽西防曬霜,她肯定不會得了這么個雅號。

老媽下鄉的時候,當過鄉里事跡展覽館的講解員。我想象不出一個皮膚黝黑,頭發金黃(因為當地水土的影響,那個年代沒有彩照,翻她以前的照片查不到蹤跡。)

頭頂梳著一個歪桃,穿著胳膊肘打補丁的粗布衣服,帶著展板一天走幾個屯子是怎樣的,到最后一定累得話都不想說吧。

她從沒說過下鄉有多苦,和我像講故事一樣,說她們吃百家飯,過年吃的是豆豬肉,干一年活還欠公社工分。

-2-

去年這個時候,我正在寫第一本小說,自認寫得不咋樣,純屬于自嗨模式。

那幾個月,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一人一電腦,寫寫改改。

每天保持網絡上3000+字的更新,(沒想到自己也能做到)就為了那少得可憐的閱讀量。

其中有一個我最忠實的讀者,也是我的第一審稿人,我的老媽。

她是個老頑童,半夜起來在QQ上偷菜,斗地主資金輸個精光,和孫子輩玩時下,流行的游戲卡牌,她都干過。

老媽不像小區里其他的阿姨,沒事喜歡逛逛街,跳跳舞。

她是個很宅的人,如果不是她們那個“不老女神”群中的老美女們每月一聚,她能一直不下樓。

老媽喜歡看電視劇,衛視播放古裝的,現代的,懷舊的,她從沒有落下的,當然看過就忘,也不追星,就是消遣。

后來我說:“我寫小說給你們看吧。”

她一臉質疑:“你也能寫書?”

總要試試吧。

發了幾章后,我小心翼翼地問:“還能看嗎?”生怕得到否定的答案,自己堅持不下去。

我每每戰戰兢兢,她都回我以慈愛的笑容,“挺好看的。”

每章她都反復翻看,看得很認真。

我的小說寫得很慢,改的更慢,其實也沒有多好看,她卻樂在其中。

有一次她特天真地問我:“會不會幸運地被哪個人看中,給你投資拍成電視劇了呢?”

我不想她失望,只說:“我寫得太素,沒那些葷段子……”

她一本正經地截過話去,“咱們不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書還要留給孩子看呢。將來等你老了,告訴你孫子,‘你奶奶也寫過書呢!’多驕傲,比我強多了。”

她眼中閃爍著光芒,好像她見到了一樣。

那天我發稿發得很晚。晚上九點多,接到她的電話。

“老兒子,(我媽不缺兒子,從小就這么叫,大概好養活,不過我這個小棉襖可比我哥吃香,老哥看到別生氣呦。)我這邊網是不是壞了,我都刷一天了,還沒看到今天的更新呢?”

“稿子剛改完,才發,過幾分鐘你在試試,就能看到了。”

過了半個小時,她又來了個電話,“老兒子,你今天發的有錯別字,應該是小朋友,你打成小盆友了。”

我告訴她那是網絡語言。她在電話那邊“噢,沒錯就好。”

我能聽出來,她松了口氣。那意思是咱們寫的不好,也不能讓人罵錯字連篇。

圖片發自簡書App

-3-

寫小說的最后一個月,我病了,很嚴重的頭疼病。所有的電子產品都不能碰,連廣播都聽不了。

有一天更是嚇人,頭疼得吐了兩回,老媽扯著我去了醫院,抽血化驗,做CT,開了幾大盒子的藥。

從醫院回來,她沒收了我的電腦,生氣地罵道:“不要命了,別寫了,要打賞,我給你。”

我爭辯:“總要讓我做件不半途而廢的事吧!”

她拗不過我,妥協了,“我要學打字,你說,我給你打稿。”她帶著老花鏡,手指在那一戳一戳地,發個微信都要好半天。

實在是不忍,我騙她,“好了,就那樣吧,不改了。”然后,趁她不注意再用手機忙活。

后來,我的第一本小說截稿。沒賺到一分錢,不過我的心態超級好,少了最初寫書的浮躁,收獲很多。(后臺顯示除了國內的,還有兩個國外的ID一直忍我到最后,一個來自加拿大,一個來自美國。)

老媽在微信給我留言,“祝賀大作收尾,干杯!”

我發了個紅包給她,“送給忠實粉絲。”

之后她又是一條,“來我這吧,休息休息,給你做好吃的。”

這就是我媽,可愛的狼外婆!(她每次把老花鏡卡在鼻梁上的樣子特可愛。)有您在,多大我們都是孩子!

老媽,咱娘倆約好了,在過十年,你還喊著:“老兒子,想吃啥,媽給你做。”
我還寫小說給您看,要是帶著花鏡看著費勁,我來給您讀……

圖片發自簡書App

活動傳送門

最后編輯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或內容合作請聯系作者
平臺聲明:文章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由作者上傳并發布,文章內容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簡書系信息發布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推薦閱讀更多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