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希望之名

? 在談到希望之前,我想先說說另一個詞——絕望。

? 如果你還是個每天背著雙肩包的讀書郎,當一次次的努力都付諸流水的時候,你或許有過這種感受;

? 如果你是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孩子,當一次次疲憊的擠公交、地鐵,狂風暴雨中等待一輛歸家的末班車,你或許也有過這種感受。

? 如果你是一位父親,當面對垂垂老矣的父母,日漸瘦削的妻子,躺在搖籃里,嗷嗷待哺的孩子,轉頭看到自己微薄到不足以持家的薪水時,你或許有過這種感受。

? 如果你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祖母,當身邊的親人與孩子都離你遠去,寒冷的冬夜,躺在潮冷的被子中瑟瑟發(fā)抖時,你或許有過這種感受、、、、、、

這樣的例子太多太多、、、、、、多到讓人有時不得不開始相信那句話“人活著,就是來世間受苦的。”

? 譬如《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中松子在遭受一次次生活的打擊后,對生活徹底絕望的時候,寫在墻上的一句話——“生而為人,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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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芳華》中“活雷鋒”劉峰因為觸摸事件被下放到伐木連的時候,譬如何小萍站在男生宿舍樓下面大聲說“明天早上我送你”的時候。他們對周遭人的信任和對生活的熱情在那一個個的節(jié)點上,已經消亡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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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絲毫不懷疑松子、劉峰、何小萍的善良和堅強,他們一次次的遭受生命的沉重打擊,一次次的失望,跌倒,然后又爬起來,但終于有一天,他們倒下去了,再也沒能起來。

? 我很想去責怪,想要告訴他們:“加油啊,打起精神來,你們可不能被生活打倒!”

? 但我知道,面對他們,我責怪不起來,在歲月的長河中,他們的善良、單純、倔強、堅持,讓我開不了這個口。畢竟,我不是他們,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任憑誰也無法想象,在特定的背景下,自己若遭遇那樣的事情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情形。

? 借用《芳華》結束后,一個朋友的一句評論“不加自我保護的十足的善良,在這個世界上是沒辦法好好活下去的。”

? 但于此同時,我腦海中又常常浮現出另一個的面容,《肖申克的救贖》里面的安迪。銀行家,有一位美麗的妻子,卻發(fā)現妻子外遇,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就被人抓到了監(jiān)獄,判處“終身監(jiān)禁”,理由是開槍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妻子的情人。

? 有口難辨,在監(jiān)獄中,又遭受一些同性犯人的侵擾和毆打,被迫幫助銀行典獄長做黑帳,好不容易從新近的一個犯人的口中名,得到一些自己當初外遇的妻子被謀殺的細節(jié),掌握了自己被冤枉的證據,卻被冷漠自私的典獄長都給扼殺在了以搖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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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一個安迪,你很難說他幸福。但他常說“有希望是很好的。”

? 憑借著這樣的希望,他在監(jiān)獄里以誠待人,收獲了像瑞德等這樣知心的好友。憑借著這樣的希望,他每周給相關的政府部門寫信,最終得到了申辦監(jiān)獄圖書館的消息,讓監(jiān)獄里的很多人得到了學習與讀書的機會。憑借著這樣的希望,他在自己的獄房里用一個小小的鶴嘴錘鑿出了一個足以讓自己爬出去的洞,哪怕中間要爬過四個大操場左右的臭水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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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駕著紅的耀眼的跑車在公路上飛馳,額頭上的發(fā)絲在風中飛舞,嘴角漾起燦爛的微笑;當他在碧藍的太平洋、白色的沙灘上與老友瑞德重逢,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得不感慨,這才是真正的堅強。

或許,人生實苦,但有重量的堅持,往往讓人行走的更為幸福篤定,淡定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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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樣的一個人,正如瑞德所說:“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有些鳥,是不能被關在籠子里的,他們的羽毛太光亮,當他們飛走的時候,你會覺得把他們關起來是一種罪惡。”

? ? 也正如安迪自己所說“有希望是好的,也許是人間至善,而美好的事永不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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