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記起最早的關于這四個字的回憶是大學時,圖書館里看的一本雜志,封面是這個四個字,具體內容已經忘卻差不多了,還記得那一排椅子,一個孤單的背影,和關于這個四個字的想象。
不知為何這幾天又想到這幾字,而且在心情極為沮喪的時候想起。也許此時想當一個了無牽掛的行者,在無疆的世界里奔馳,也許愛情里的想象突然變的冰冷,也許現實世界過于沉重,也許又想著要逃避,可,這一次卻怎么也不能再逃避的苦楚激發了內心更深的迷茫。
一切本來看上去很完美,很是平和,在她下班時候,我以為可以給她些驚喜,偷偷跑到她單位樓下等她下班,簡單了吃了飯,定下了假期的旅行計劃,像是那樣的輕松,而一切都在瞬間發生,像是沒有任何征兆,又像是一場預謀一樣,讓我再次陷入無限的沉思。每次走路時,我都擁她很緊,不知道什么開始,我變的如此粘人,我總覺得人會變,包括我自己在內,以前至少從來不會這樣,偶爾也會親一下她的額頭,似乎這個身高差正好如此。我一如既往,而這次她卻反應強烈,我幾乎不能得逞,我知道似乎以些事情發生了,她心情如此低落。像以前一樣,我又送到樓上,而在樓下時她就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不愿意我上樓。我還是勉強的跟在身后,再不能向以前雙手抓著她細細腰,逗她開心,走到轉角就要停下來親昵一番,久久不愿分離的情形一下子變成了樓道里冰涼的空氣。我每走一步都覺得如此艱難,她也絲毫沒有在意,甚至沒有停留等待的意思。我們相差著一層的距離,我突然自己如此這樣毫無意義。
本不應該給她驚喜,本不應該親她,本不應該……似乎很多的轉轉在腦子,終于走到了四樓,像是四十層一樣,她在門口,我距離她兩米的位置,看著她進門,只有一句拜拜,沒有吻別,甚至不再有讓我下樓的命令,冷冷的是門關上的聲音。我的內心一下子崩潰。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如何面對。想著走回家,卻覺得腳下像灌了鉛一樣,就這樣打了個車,一路沉默到家。
一身的疲憊感,像參加了一極其無聊又耗體力的比賽,我幾乎從未如此低落過,甚至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受。回家簡單聊了幾句微信,我便要睡覺了。這種情緒一直延續下來。比失戀還要痛苦,似乎又差不多,我想到最多的是一個念想——她本不喜歡我。跟我在一起,多是因為我還算個不壞了的人,僅此而已,我可以像美國男人那樣體貼入微,或許曾經幾個動作或舉動曾經打動了她的心,而,時間是個壞家伙,又把我的缺點完全的展現給她。而其實,一直以來,她就比較被動,我們雖然很快就進入戀人的狀態,但其實她的內心卻并沒有進入狀態,她逐漸厭惡我的過度粘她,厭倦了親近,似乎她比我還更容易疲勞,更容易放棄。我雖無法猜測她的內心,卻可以感知到。這令我的傷感從心底涌來,淚水若洪水,我似乎從未如此傷感過,心若碎了一般。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精神。連著這段時間投資十分的不順利,一下子讓走到崩潰邊緣。
我突然覺得,情感是如此脆弱,經不得任何考驗,又覺察到生命也是如此脆弱,似乎可以終止于任何一秒。我有些害怕,這種恐懼源于我的內心不在自信,甚至著活著自信都不復存在。
我不會因情而失去生活的動力,至少一直以來都如此,但我對感情,對生命又有了新的認知,這個世界本沒有什么愛情的,除非你非要把它當作愛情,至少我在我們相見的時候是這樣認為的,我曾對她說,愛情是一道命題,它存在的前提是你先相信它。而如此我卻產生懷疑,這個東西太不靠譜,比那天邊的云彩更不靠譜,它幾乎無法看的見,它藏在內心最深處,像一股仙氣,就算任何東西去引誘,都不能讓它出來。
原本,我以為,這將是最后一次戀愛,似乎,這種傷感讓我對未來又有了更絕望的認識——我也許永遠都無法真的戀愛了。除非自己非要把它定義為戀愛。世界如此感傷,我又將走向何方?
我可以像一個行尸走肉一樣,去做所有你認為應該做的事,可以完全像個紳士一樣,可以把微笑練就標準的模樣,可,我卻沒有了心,沒有了跳動,沒有了情感,沒有了釋放,沒有了歡笑,沒有了悲傷,像一臺機器一樣。我又覺得自己是如此奇葩,世界那么大,竟沒有一個愛我的女人。這像一種悲嘆,而最為絕望的也許是我將封閉所有的感觀,像一個木頭一樣,撲進兩個人的生活,然后無望的過完后半段人生。
我只想做一個忠于自我的人,過些簡單的生活,可,這樣真的很難,甚至是非常難。無法逃離別人對你的期許,所有的生活都在限定在疆界之內,都被定義著,牽引著,甚至是被牽強著定義為活著。
我也不知道為何寫這么多無用的東西,它不能賺錢,它不能吃飯,甚至不能給人帶來能量,相反卻像一堆堆廢棄物一樣,連屎也不如,屎至少可以當做肥料的。
我想做一名行者,而沒有了牽掛的行者,走到了哪里都沒有了根,在哪里都是一樣的流浪。我此時只能像一個時代拋棄怨婦,像某些作家一樣,靠著沒弄哀怨活著,僅此而已,而我又不如她們,至少他們是可以像樣的活著。
生命,如此之輕,竟經不起一場微風。哪里才是我的疆界?
我應該像個行者一樣,這個念頭已經藏在心底十幾年,我喜歡一個行走的感覺,那種腳踏著泥土的感覺讓我很踏實,像是一個使命一樣,每走完一片土地都會讓覺得安心。無論走到哪里,都見一些人,讓想象的翅膀隨著天空飛,去發現那世間最罕見的美,像是那秒鐘的愛情,可以與任何人或任何物談一場戀愛,或是一秒,或是一世,那些愛情里只有歡笑,沒有離別,沒有感傷。就如你明知花兒晚上就要枯萎,還是也輕輕的親吻一下她,而她的永別似乎又很快在另一處重逢一樣。你懂了她的生命,便不再有感傷。而我卻不必理解最為復雜的人類情感。那些無法捉摸的,令人痛苦的,甚至些悲情的,生命苦短,我自要找些快樂。
我的世界本沒有著邊疆,唯一的邊疆便是我的腳下的鞋子,它到哪里哪里便是邊疆。我是無所畏懼的行者,走了荒漠,走在海邊,走在森林,與萬物相伴,與日月同存。
我要去找尋那些本源的快樂,不要在情感的漩渦里周旋,不愿在你絕望里撫慰。快樂就存在,悲傷就滅亡。讀懂一生容易,讀懂一個人卻難。我開始懂了這般道理,世界便開始歡樂起來。從此再不會有失戀,因為從不戀愛。生活只是生活,工作只是工作,而快樂是一切的根源。
人的一生中最大的悟,莫過于此,無是無非,簡單清澈,學會了割舍,便有了簡明,便有了美。我開始享受手指擊打鍵盤的聲音,那會讓我產生一種快感,一種有成就的快感,像一首動聽的音樂。不定在哪個指尖撞出了高潮。我喜歡快速走路的感覺,它讓我忘記很多的煩惱,當血液分流時,便再也無法聚精會神的傷感了。
我似乎重新點燃了生活的希望,雖然,我并沒有失戀,也并沒有絕望,也許只是那個瞬間打開了我憂傷的大門,讓我無法用一個平衡心去面對生活中的一切問題,我于是選擇了自由落體,讓情緒隨意的下沉,這種感覺像是溺水一般,到了一定程度就會感覺到無法自拔,便有了奮力沖出來的動力。沒有人愿意結束生命,畢竟來次相當的不容易。沒有人愿意輕易開始和結束一段情感,它比來這個世界上更不容易。世界雖大,相遇卻難。我已經到了可以勇敢為情感擔負責任的年紀,縱然生活并不常常如意,我還會堅守自己的信仰,去守護自己的幸福。
我是一名行者,內心有了牽掛的行者,雖然無疆,卻有了牽掛,它便是我的方向,無論走多遠,都要回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