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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浪漫的童年時代,小河一直是我們玩耍的天堂。
河岸兩邊是鄉村公路,兩旁了許多細葉桉。天氣晴朗時,河水清澈,水流淙淙,河底沙叢中,這兒一叢綠草,那兒一片沙洲,小魚空游般倏忽游過,我們脫了衣服,甩掉鞋子,跑到河里捉魚抓蝦,肌膚曬得油黑發亮,晚上回家,父母就詢問是否去玩水啦?不承認吧,他們掀起衣服,在背上一抓,一抓一個準,背上都是白條條,這是鐵證如山,免不了一頓責罵。轉天,好了傷疤忘了痛,又偷跑到河里耍子去耶!
雨季來臨,連下幾天暴雨,小河就變成了黃河,河流湍急,水色渾濁(攜帶了山里的泥沙罷!),水流中心還打著漩渦,有時在河岸一彎腰就能觸水。我們撿石片打水漂,用樹枝扒拉漩渦中的枯枝碎草,奶奶告訴我們,說我們很小的時候是從河里撈起來刨。我們也希望撈個什么上來,但最后什么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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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光陰逝去四十載,家鄉的小河早已變樣,河兩岸鑲起整齊的石堤,下河得在一定的地段汾石級而下,看上去好氣派的河岸,可河里的水大多時候是又臭又臟的。密密麻麻蓋起的房子,吹氣一樣膨脹的人口,隨意亂扔的垃圾,任性自排的污水,小河被毀到面目全非。它不是母親河,可它也是母親的女兒,當女兒不再法凈,母親河還能依然如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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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看不到了,夢中的小河。只能把你和我的童年一起塵封,留在往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