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物： 兒子(牛牛)
? ? ? ? ? ? ? 爸爸
? ? ? ? ? ? ? 媽媽
場 景： 家庭客廳, 沙發(fā),書桌（含壘得高高的書）,電話,樂譜架,小提琴，畫架
［開 場：爸爸坐在客廳看報紙，媽媽身穿圍裙在忙碌。］
媽媽：（看墻上鐘）喲，快7點鐘了,少年宮的課也該放學了!來來來，你也別老坐在那兒看報紙，兒子馬上就要回來了，趕快收拾好桌子，讓他吃完飯就趕緊練琴。
爸爸：練琴？
媽媽：啊。
爸爸：今天星期幾？
媽媽：星期六。
爸爸：那……怎么是練琴?應該練書法才對呀。
媽媽：哦，瞧我這記性，昨天少年宮老師通知我們,下周要我們牛牛參加全市優(yōu)秀小提琴手大賽復賽。
爸爸：參加復賽?
媽媽：是啊。上星期他在區(qū)里的選拔賽不是去參加過了嘛, 下周就可以到市里參加復賽了。老師在電話里還說了,他已經(jīng)摸過情況,憑他多年的教學和參賽經(jīng)驗來看,就我們牛牛的水平,只要發(fā)揮正常,只要沖過半決賽,那進入決賽前十名肯定不成問題！如果牛牛再沉住氣一點,再穩(wěn)住勁一點兒,再超水平發(fā)揮一下,闖入前三名也是有可能的。
爸爸：是嗎？老師真是這么說的？
媽媽：那還有假？呵呵呵……..
爸爸：嗯!(激動得原地打轉(zhuǎn)轉(zhuǎn),又忍不住手舞足蹈)牛牛真牛,牛牛真牛!
媽媽：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培養(yǎng)出來的牛牛!
爸爸：嘿嘿,嘿嘿嘿,那是,那是……….咦,我說啊,今天不是星期六嘛?
媽媽：是啊。
爸爸：那不……？嘿!
媽媽：怎么了,你?
爸爸：不對不對!
媽媽：怎么不對啦?
爸爸：今天不許練琴!
媽媽：你又怎么啦？不是說好了嘛?
爸爸：說好了也不行!什么練琴、練琴,和著你又要把我練書法的時間給擄了去呀!
媽媽：呃~,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呀?趕明兒牛牛就要去參加市里的比賽了,你還想不想讓他拿名次呀?
爸爸：可是明天………星期天不是？
媽媽：是。
爸爸：那不就得了？告訴你，年初三他還得去參加圍棋升段熱身賽哪!升段,明白嗎你?
媽媽：那有什么？熱身賽不還沒正式比賽嘛?
爸爸：不對。熱身賽對于這些少兒組的牛牛來說，簡直比正式比賽還要重要!因為……他的賽場經(jīng)驗實在太少啦!沒賽場經(jīng)驗嘛他就會緊張啊,他緊張就會下錯棋，這下錯了棋可就要出亂子，這出了亂子呀……
媽媽：會怎么樣?
爸爸：那可就什么都玩完兒啦,兩年的心血全都白費啦!
媽媽：呃唷媽啊,這么緊張啊?
爸爸：當然,這還能開玩笑?
媽媽：不行!你的圍棋雖然重要,我的小提琴更重要!
爸爸：為什么?
媽媽：因為……因為這凝聚著我的理想,那是埋藏在我心里二十多年的心愿啊!
爸爸：……
媽媽：小時候,我就對小提琴充滿了興趣,對它悠揚的琴聲充滿了神奇的幻想。每當看見鄰居姑姑在寧靜的夜晚拉起《梁祝》的時候，我的心就會非常非常地激動，總覺得這就是世界上最最優(yōu)美的聲音。每到這時，我就會情不自禁地丟下手中的玩具，凝神看著姑姑拉琴，在那樣優(yōu)美的旋律里，我覺得姑姑真的好美好美！
爸爸：所以你也想拉琴?
媽媽：對，所以我就漸漸對小提琴擁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我覺得，我簡直就應該是為它而出生的。每當姑姑不在家的時候，我就會悄悄地掀開琴盒，輕輕地撫摸著琴身，仔細端詳著那四根由粗而細的琴弦，心里悄悄做著長大成為小提琴演奏家的夢，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身穿大紅旗袍，站在高高的舞臺上，旁若無人地拉響《梁祝》那醉人的樂曲。
爸爸：可你還是沒走這條路呀。
媽媽：是啊。后來，姑姑的小提琴被那些戴袖章的人給搶走了。沒有了琴，從此以后我再也沒有看見姑姑拉琴，我自己也不再有機會接觸到琴，但是對琴的懷念卻始終沒有在我的心里中斷過。
爸爸：(沉靜片刻)哦~,難怪談戀愛的時候,每次走到樂器專柜你就邁不動腿了！
媽媽：（仍沉醉于痛心的回憶中）
爸爸：這下我明白了，怪不得牛牛兩歲不到，你就急著要給他買小提琴，三歲不到你就忙乎著為他他家教，也怪不得牛牛從4歲開始你就天天逼著他練琴練琴練琴，小小年紀每天都要舉著這把被濃縮了的特制小提琴沒完沒了地拉響那些單調(diào)而又枯燥的琴聲。就這樣天天拉天天練，天天練啊天天拉,可憐我兒小牛牛長到6歲腰板還沒挺直就先把脖子給拉歪了！
媽媽：你……
爸爸：你什么?
媽媽：你胡說!學習樂器不練能行嗎?不練就等于沒學!
爸爸：那也不能象你那么個練法呀!每天從幼兒園接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練琴一個半小時。一個半小時,什么概念?90分鐘啊!人家畢竟還是個孩子哪!
媽媽：一個半小時怎么了？一個半小時我也沒把他全部的時間都占滿呀！
爸爸：沒占滿是沒占滿，可一天有多少一個半小時呢？
媽媽：噢，就這……你還好意思說？
爸爸：憑什么不好意思說?
媽媽：我讓牛牛拉琴用了一個半小時,可你倒是用了他多少時間?
爸爸：我……我能用他多少時間?
媽媽：你讓他學的東西還少嗎?從幼兒園開始就學唱歌,畫畫,講故事,圍棋,武術(shù),英語,現(xiàn)在7歲了，上學了，你總該收回一點兒了吧?可是你還不肯罷休,不但圍棋、英語沒放棄,你還又給他加了奧數(shù)、電腦還有那個煩人的看圖說話和書法，我說你有完沒完呀？
爸爸：沒完，你沒完就我不會完！
媽媽：得得得，今天是年三十，牛牛回來，我們是不是應該讓他休息休息，別再訓練那么多了？
爸爸：好啊，我贊成。
媽媽：那好，今天的書法先讓他停下，還有圍棋。
爸爸：不行，要停就停鋼琴，那玩藝兒一彈就是一小多鐘頭，停這一項就頂停我兩項的了。
媽媽：那不行，鋼琴的指法是要天天練的，要不手指就僵了。
爸爸：瞎說，再怎么僵停一天也僵不到哪兒去。
媽媽：僵一點點也是僵，停書法！
爸爸：停鋼琴！
媽媽：停書法！
爸爸：停鋼琴！
（門鈴響，傳來兒子清脆的聲音：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爸爸：（緊閉嘴巴指指媽媽）
媽媽：（緊閉嘴巴指指爸爸，去開門。牛牛一蹦一跳地進屋。）牛牛，你可回來了。
兒子：媽媽，爸爸。（放書包，喝水。）今天外面的人好少，一下課我就跑回來了。
爸爸：嗯，看來我們的牛牛可以當運動健將了。
兒子：才不呢，我們體育老師說我跑步不及格，還說要我加強鍛煉，要不然的話，以后小學就畢不了業(yè)，你們說這是真的嗎？
爸爸：（幫兒子把書包里的書本和文具攤在寫字臺上）
媽媽：是啊是啊，是要加強鍛煉，但是最重要的呢，還是營養(yǎng)要跟上。
爸爸：這最最重要的呢，還是得把學習搞好，學習好了，考試成績門門100分，就比什么都強。來，兒子，趕快先把今天的作業(yè)給完成掉。
兒子：今天是年三十，還要寫作業(yè)呀？
爸爸：寫，當然要寫，越是年三十就越要寫。我告訴你呀，這年三十的作業(yè)呀呀，比什么時候的都重要，為什么呢？因為年三十，既是一年的結(jié)束，又是一年的開始，用學習來結(jié)束過去的一年，再用學習來開始新的一年，這意義啊，就特別特別的不一般嘍。
兒子：怎么個不一般呢？
爸爸：這你就不懂了，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活到老學到老，就是說，學習是無止境的，每個人從小到老每天都要學習。過年是什么意思呢，就是長大一歲了，長大一歲了，就更加需要學習了，所以呀，今天這個年三十，學習還是非常重要地！
兒子：（故作暈狀）天哪，我還得學！（坐下來準備寫作業(yè)）
媽媽：牛牛啊，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爸爸媽媽想送給你一個禮物，你想想，想要買個什么樣的禮物呢？
兒子：我不要禮物。
爸爸：不要禮物？小孩子都喜歡小禮物的，你看看，是想讓爸爸媽媽給你買一把槍呢？還是買一輛坦克？
兒子：不要，我什么禮物都不要！
媽媽：那你想要什么？
兒子：我想玩。
爸爸、媽媽：你想玩？
兒子：嗯，一天到晚學習學習，訓練訓練，都煩死我了，現(xiàn)在我就想玩！
爸爸：好好好，這個春節(jié)，爸爸一定陪你好好玩一天。
兒子：不行！
爸爸媽媽：嗯？
兒子：一天不行，我要玩好多天好多天！
媽媽：可是哪兒來的好多天好多天呢？
兒子：春節(jié)不是放好多天好多天假嗎？我就想玩這個好多天好多天！
媽媽：啊？那你只想玩不想學習了？
兒子：是！
爸爸：那你只想玩不再訓練了？
兒子：就是！
媽媽：那你是想當只貪玩不愛學習的壞孩子了？
兒子：對！
爸爸：那你是要做一個只會玩而沒有任何本領的笨孩子了？
兒子：就是就是就是！我不想做好孩子了，就想當壞孩子、笨孩子、蠢孩子――――！
爸爸：（慍怒）牛牛,你怎么這么不懂爸爸的心呢？
媽媽：兒子，你怎么這么不理解媽媽？說這樣的蠢話，你不是在挖媽媽的心嗎？要是老師知道你這么不愛學習，她肯定會不喜歡你的，以后也不會選你當三好生了。
兒子：我們李老師說會休息的人才會學習。
爸爸：瞎說，哪個老師不希望自己的學生抓緊每一分每一秒鐘學習呢？難道你們李老師光要你們休息不要你們學習嗎？
媽媽：是啊是啊，老師的意思是說，會學習也要會休息，她說的沒錯，可是什么叫會學習呀？什么又叫會休息呢？會學習，那就努力學習，抓緊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去讀書寫作業(yè)做練習，在學校教的東西一定要學好學透學扎實，永遠保持第一名，其他的興趣愛好和特長學習也得比別人強，要不然就會變成只知道啃書本不會吹拉彈唱的短腿，你知道不知道？這就是會學習！
爸爸：你媽說的對。這會休息呀，并不是說要多休息，而是說在緊張的學習訓練中間,合理把握機會去休息，要不然啊就會把時間全給浪費了，俗話說的好哇：“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呀！
媽媽：就是就是，你爸爸說的對。牛牛你看啊，只要我們合理調(diào)配時間，就是很好的休息。
兒子：你們說怎么合理調(diào)配時間？
媽媽：那就要學會科學把握時間,正確調(diào)整用腦節(jié)奏.比如呢,每天放學回來先用30分鐘做語文作業(yè),再練30分鐘你爺爺?shù)臅?然后呢,做30分鐘數(shù)學作業(yè),再彈30分鐘你媽媽的小提琴,放聲訓練你奶奶的美聲20分鐘,大聲朗讀你爸爸的英語20分鐘,再練你媽媽的國標20分鐘,做你舅舅的圍棋20分鐘,再畫15分鐘美術(shù)畫去實現(xiàn)你自己偉大的理想!
兒子：我現(xiàn)在的理想已經(jīng)不是當畫家了?
爸爸：哦?那你現(xiàn)在最偉大的理想是什么了?
兒子：現(xiàn)在想當玩家了。
爸爸：當……..玩家？(開始坐立不安地轉(zhuǎn)圈子,對媽媽)你聽聽,我的兒子就這么大出息,他想當……玩家!
媽媽：牛牛,偉大的人物呀,只有科學家、發(fā)明家、作家、音樂家、畫家還有好多好多很有名望和出息的家，根本就沒有什么玩家呀！
兒子：有，就有就有就有！我就是想當玩家！
爸爸：胡說！玩家？玩什么家？！
兒子：就是玩家，小時候讀書沒空玩，我長大了想把以前的損失全都補回來！
媽媽：沒出息，你真的太沒出息啦！你沒聽說過嘛，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懂不懂啊，我的傻兒子？
兒子：我覺得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可是怎么一直都努力不完呢？
爸爸：那是因為你努力的還不夠！
兒子：還不夠呀？我每天都把學放后的所有時間都努力進行了，把星期六星期天別人玩的時間努力進去了，把課間休息的時間努力進去了，就連洗腳的時候、大便的時候也都努力進去了，你們要我還怎么努力呀？！嗚嗚嗚嗚……..(哭了)
爸爸：你…….?(想發(fā)火,卻手指著兒子愣住了)你怎么這樣沒出息？
媽媽：是啊是啊,我的乖兒子,你沒聽人家說嗎，男兒有淚不輕彈？
兒子：當然聽過,可是我還聽過下一句：只是未到傷心時！人家現(xiàn)在傷心了，眼淚就流下來了，又不是我自己要哭的，嗚嗚嗚嗚………..
媽媽：爸爸媽媽都是為你好,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兒子:為我好為我好,我就不相信,整天逼我學這個學那個,一忽兒是爺爺?shù)睦硐?一忽兒是奶奶的愿望,一忽兒是爸爸的追求,一忽兒又是媽媽二十多年的心愿,那我呢?我自己在哪里呀?你的你的你的你的,你們那么多人的東西放在我一個人身上,我有幾個腦袋呀?又要上學又要去實現(xiàn)你們那么多人的理想,我還有時間玩嗎?你們都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爸爸媽媽面面相覷,無從作答。)
電話鈴響起：叮呤……..
(媽媽接過去接)
媽媽：喂,噢----,李老師呀,你好你好,新年好啊!啊?…..噢,我們牛牛他剛剛到家。（捂著話筒對父子道）李老師打電話來問我們做作業(yè)的情況了！
媽媽：李老師，我們家牛牛呀，現(xiàn)在學習可自覺了,每天眼睛一睜就開始背課文,吃飯的時候呢背外語單詞,連刷牙洗臉的時候都在思考奧數(shù)題,時間抓得可緊哪!……什么?……啊?……不能給他施加太大的壓力?噢,李老師,我們是這么想的,作為家長,我們應該主動配合學校督促牛牛搞好學習,啊?讓他們學會自己管理自己?是的是的,我們就是讓牛牛自己管理自己,在學校布置的家庭作業(yè)完成以后呢,再主動學一些課外知識,象小提琴呀、圍棋呀、書法呀、奧數(shù)呀什么什么的。太多了？不多不多，不學點課外知識，怎么能超越自我、全面發(fā)展呢？再說了，如果不全面發(fā)展，我們怎么給老師爭光、將來拿什么報孝國家呢？是吧？啊？不要急功近利？我們貪大求全？要讓牛牛擁有更多自己的時間和空間？是，是是是，老師，您太偉大了，太智慧了，太夠意思了！改，我們一定改變觀念，改變方法，讓他過一個快樂、輕松的年！好，好，好好好好，謝老師，祝您新年快樂，也祝你們所有的老師過個輕輕松松、快快樂樂的團圓年！再見。
媽媽：老師說啥了？
爸爸：嗯！這老師啊，還真的有文化，有水平，有知識，有板眼！
媽媽：甭扯虛的，老師到底說啥了？
爸爸：（把媽媽拉到一邊耳語）她批評咱倆了！
媽媽：批評啥？
（兒子開始打瞌睡，后在桌上睡著了。）
爸爸：批評我們做家長的急功近利，貪大求全，給牛牛的壓力太大，把這粉嫩粉嫩的花骨朵給整成干癟干癟的小黃花了。
媽媽：有那么嚴重嗎？
爸爸：有啊，老師說了，別人家的牛牛每天一到學校有說有笑又蹦又跳個個都象小皮猴似的，我們家的牛牛到了學校整天無精打采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就同小懶猴差不多；別的牛牛德智體全面發(fā)展，我們家牛牛雖然吹拉彈唱能出點風頭可是語文語數(shù)學正經(jīng)點兒成績卻中不溜秋跑跳蹦體育項目更是門門落后，老師說這樣發(fā)展下去咱家的牛牛遲早會因為精神壓力過大思想負擔過重而導致精神崩潰神經(jīng)錯亂還沒長大不是破罐子破摔就是吐沫子抽風。
媽媽：天哪，老師真是這么說的？
爸爸：千真萬確，有半句假話我是你孫子！
媽媽：啊？太恐怖了！不會的，我們的牛牛天生聰明伶俐，他不會那樣的！（忽然發(fā)現(xiàn)兒子伏在桌上睡著了。）啊？牛牛，你怎么了？（欲搖醒兒子，又不敢碰他）怎么了你？可別嚇?gòu)寢屟脚Ｅ＃?/p>
爸爸：（輕輕呼喚）牛牛，牛牛！
媽媽：上帝啊，我犯了什么錯，你可別這樣懲罰我呀，啊？（控制不住地沖過去搖晃兒子）牛牛，牛牛，你怎么了？快告訴媽媽！
兒子：（漸醒，睡意朦朧，看見父母都在眼前，緊張地起身作欲繼續(xù)寫作業(yè)狀）啊？媽媽，我睏死了！
媽媽：那就趕快到床上去睡覺吧。
爸爸：不，作業(yè)還沒寫完呢。
媽媽：沒關系，睡一覺起來再寫吧。
爸爸：不行，我的書法還沒練，小提琴也沒彈，英語還沒讀，單詞還沒背，還有好多好多事情都沒有做呢。
爸爸：今天就不用做了，牛牛。
媽媽：為什么？
媽媽：今天是年三十。
爸爸：對，我們一家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吃一頓團圓飯。
兒子：那我的作業(yè)怎么辦？訓練怎么辦？你們不是說，只要有一項任務沒完成就不準睡覺嗎？
媽媽：今天是過年，算例外
爸爸：是啊，今天過年，不執(zhí)行這個規(guī)定。
兒子：你們不怪我？
爸爸：不怪。
兒子：你們真的不罵我？
爸爸：不罵。
兒子：你們真的不逼我了？
媽媽：不逼了。
兒子：你們真的不給我臉色看？
媽媽：不給了，我的牛牛。
兒子：你們真的說話算話，不反悔？
爸爸、媽媽：當然，我們一定說話算話。
兒子：那我們拉鉤？
爸爸、媽媽：好，拉鉤。
爸爸、媽媽、兒子：（三人一起伸出手來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兒子：（興奮地大叫）啊――，太高興啦，我今天終于可以玩啦――！來，爸爸，媽媽，我已經(jīng)忍不住了，現(xiàn)在就想出去玩，我們趕快走吧！（拉著媽媽的手就往外奔）
爸爸：（對著臺下的觀眾）是啊，過年了，也真該讓我們的孩子放松放松了，天下所有的爸爸媽媽們，讓我們一起陪兒子們玩玩吧！（跟著下）
? ? ? ? ? ? ? ? ? ? ? ? ? ? 2003年9月28日起筆
? ? ? ? ? ? ? ? ? ? ? ? ? ? 2004年10月26日完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