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相遇都是美好的,就如所有的回憶都會在時間流逝中慢慢消了顏色??墒强偸菚心敲匆粌蓚€瞬間,那影像變得清晰。也許是逢著一個難眠的雨夜又或者是滿天星辰的夜空,那曾經捧在心口的愛。
一位叫阿如的朋友
阿如和肖朗逸是好朋友,特別好的那種。阿如和肖朗逸住一條胡同,每天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一起寫作業一起看動畫片,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高中。阿如一家是后來才從外地搬來的新住戶,那時阿如還很小大概四五歲的樣子。肖朗逸是胡同里的小霸王,每天身邊跟著一群孩子,專門出壞主意玩各種花樣俗稱孩子王。阿如說她早就看出肖朗逸的領導氣質,大概是出于這種情況吧。
阿如搬來以后胡同里依舊熱鬧,阿如是外冷內熱的人雖然看上去一臉高冷。大人們都說肖朗逸從小就喜歡阿如,總是照顧那個安靜的像人偶一樣的孩子。阿如是出了名的乖孩子,有禮貌的和人們打招呼有一雙純凈的眼睛和不會騙人的成績單。阿如的母親長得很漂亮也很善良,大家都說阿如父親命好。叔叔阿姨都愿意自己的孩子和阿如親近,阿如有讓人信賴的魅力。
阿如和肖朗逸關系好,但是阿如和大家的關系都好。阿如小時候一直被當做男孩兒養的,父母對她嚴厲又有點放縱。要求的很多,但是給的自由也很多。住對門的李晟斜對角的林峰還有房前的肖朗逸和屋后的劉子俊,這些人都是阿如的至親。阿如小時候雖然話少人乖有點瘦小但是從來沒人欺負,一方面是因為孩子們大多善良當然也有肖朗逸的保護,但是最重要的是阿如聰敏,還有跑得快。
愛好廣泛的阿如
阿如喜歡動物,幾乎所有動物。最喜歡的地方是動物園,最喜歡滿是動物圖片的畫冊,無聊的時候可以和一只螞蟻玩的很開心,每天等著看電視里播動物世界。會和路過的小狗說話,會因為迷路的蜜蜂哭泣。阿如性格堅毅所以很少落淚,但是因為動物的話就沒有辦法了。那時候還沒有上幼稚園,媽媽有空帶著阿如去春游。兩個人走在路上,正是春暖花開時節一切都是美的有生機的。媽媽告訴阿如路旁的楊樹上有鳥窩,那是喜鵲的家。阿如仰著頭望著高高的樹,看著飛來飛去的喜鵲。
那時候阿如還沒去學校,每天都會拿著不同的畫冊有時候會畫畫把家里的白色墻壁都畫滿了。爸媽也沒有批評她,還夸阿如畫的好有藝術細胞。夏天的時候很熱那時沒有幾戶人家有空調,大家都搬了馬扎坐在胡同里手里那著扇子報紙扇著風隨便聊著家常。阿如大部分時間里都安安靜靜的,也會和狗狗們說說話。她就呆在一旁等著放學回來的哥哥們,肖朗逸浩浩蕩蕩帶著大軍們回來的時候正個胡同都熱鬧起來阿如也開心起來。
阿如是胡同里的老小,肖朗逸,劉子俊他們每一個都是哥哥。阿如見了總是說哥哥們好,后來去了學校都沒人敢對阿如說重話呢!要死么敢招惹阿如,阿如有四個哥哥?。“⑷绮粺o得意的笑笑。阿如的成績很好但是并不討老師喜歡,因為她是那種我搞懂了學會了就要做別的事了。與其說老師喜歡聰明的學生不如說老師喜歡聽話的學生,所以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阿如幾乎是被家訪次數最多的學生。有一次一個來家訪的老師說阿如有病阿如的父母去帶她看病,阿如的媽媽那次真的生氣了。每一位父母都是尊重老師的,哪個孩子不會調皮犯錯呢,所以即便老師來家里也是認真聽老師的講述告訴阿如要懂規矩遵守紀律??墒抢蠋熢趺茨茈S便說一個孩子有病呢?阿如的父母恭敬的把老師請出家門,把躲在肖朗逸家阿如找了回來。告訴她:阿如不用怕,你沒有犯死罪??!爸爸還給阿如講了笑話,那天晚上吃了紅燒肉燉土豆。
曾經一起的幼稚
阿如最喜歡的游戲是在下雨之后,她喜歡下雨。雨天爸爸媽媽就會在家里準備好吃的,下了雨之后空氣就很好,下了雨之后蝸牛就會出來,青蛙就會唱歌,下過雨后就可以和哥哥們玩泥巴了,總之幸福的事在雨天。吃完了飯阿如馬不停蹄的去找對門的林峰了,因為抓蝸牛是兩人的共同愛好。就在不遠的小樹林,樹上地上有很多的蝸牛。林峰說過阿如你真不是女孩兒啊,蝸?;盟麄兌寂履?!阿如一如既往的淡定,悄無聲息的把一個蝸牛放到了林峰的脖子上然后一臉無辜的看著林峰的臉。林峰還有不解,突然感到后脖子上涼涼的嚇得大叫抖著手捉到一只蝸牛,而此時的阿如早就沒了蹤影。那時候阿如和林峰還走過推測,為什么只有雨天能見到蝸牛呢?大概是因為蝸牛喜歡水,就像魚一樣有水才能存活。所以他們倆個把捉到的蝸牛放到水里,希望能養就好好好觀察結局大家都知道啦,蝸牛都死掉了淹死了。為此阿如和林峰還傷心了好幾天,唉,沒道理的。兩人陰云慘淡的臉還讓肖朗逸他們擔心了,問原因兩人又不肯開口。
有一種游戲叫摔破鍋不知道大家聽說過沒有,是種很幼稚又有些討人厭的游戲。不過孩子們喜歡,阿如尤其喜歡。下了雨之后泥就成為一種隨手可得的材料,這游戲就離不開泥土。首先要有足夠的泥,然后要犧牲一面墻,再有就是人員名單。這些都Okay的話就可以動手了,把泥巴做成一個小鍋的樣子放在手心里然后在可能的距離里摔向墻壁成功的話泥巴就會粘在上邊。這是一個有快感的有成就感的游戲,每一個小伙伴都喜歡的。但是這個游戲也是大家挨罵最多的,把人家的墻壁糊上泥巴怎么能不讓人生氣呢!但是好在泥巴干了不久自己就會脫落的。阿如其實有泥土過敏的癥狀,玩過以后手掌就會有紅色的斑點出現又疼又癢不過阿如尤其喜歡這個游戲和哥哥們一起。媽媽偶爾也要責怪,不過爸爸說讓阿如玩吧涂好藥水就行了。
想要了解你啊,朋友
阿如不是做事很努力的那種類型,不是付出百分之百真心和努力的情況。阿如看上去永遠淡定自若游刃有余,人們并不清楚真正的阿如。有句話說,你所能夠了解到的部分只是別人想要你了解到的部分。阿如說肖朗逸適合當將軍,可以親上前線沖鋒陷陣也可以留在軍中戰略布局運籌帷幄。阿如說她自己是靠不住的戰士因為跑的太快,口才也不好所以也不能到說客,思來想去也就勉強當個小人散播謠言挑撥離間一下。林峰問她自己可以當個什么職,阿如說你性格沉穩喜怒不形于色又思慮周全能自然是間諜的不二之選。肖朗逸接著問那劉子俊呢?阿如說子俊只關心他的肚子,打仗這事兒可做不來。不過是當大官的命,嘴皮子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們幾個一起問道,那李晟呢?阿如皺了一下眉:完啦,李晟要和肖朗逸打架了。眾人不解,阿如繼續道,李晟是軍師嘛!李晟有原則肖朗逸有見解,至于聽誰的只能靠打架來決斷了。幾個人湊在一起笑的東倒西歪,阿如的小說沒白看??墒钦l知道呢,多年以后再回首阿如的話竟然被印證的八九不離十。
阿如的烏龍事件
阿如在女生里算是高的,但是長了十幾年好像只長了身高的樣子。一頭污黑濃密的短發,白且瘦話又少因此鬧了不少烏龍和笑話。因為生長的環境阿如和哥哥們接觸的多,身邊也沒有什么女孩子所以阿如身上少有女孩兒的嬌羞柔弱倒是有幾分不羈的瀟灑。加之經常和肖朗逸林峰他們一起,誤會也就時常有的。到了初中正是女學生情竇初開的時候,阿如卻沒什么變化。在別的女同學開始注意發型挑選衣服有了暗戀對象時,我們阿如卻依舊整天迷戀著1000塊的拼圖,和三階魔方的恢復。阿如也喜歡籃球可是因為對泥土敏感的體質所以不能經常玩,不過她會經常和哥哥們一起踢足球不是不用手么。班上的人阿如有一多半不認識,她覺得沒必要記住這世界上所有的臉。所以信息一直處于不對等的狀態,大家認識阿如,阿如卻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班上突然流行起傳紙條。阿如想有話直接說就好了干嘛要這樣麻煩?不過大多數時候她會幫忙傳遞的,除非她正在睡覺。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書桌里有很多紙條,明明放學的時候已經清理過垃圾。阿如對這些東西不感冒,她以為也許是惡作劇吧。再說阿如可是很忙的,放學還要去踢球呢。一天放學回家有點晚了,因為阿如英文單詞聽寫不合格被罰打掃衛生不想耽誤哥哥們玩球就讓他們先走一步。阿如很不爽,因為她討厭土啊。終于打掃結束卻不小心把校服弄臟了,阿如只得先回家換好衣服再去球場。真是霉運連連,阿如郁悶的走著。在即要轉彎的街角聽到隱約的啜泣聲,阿如說她不是特有正義感的人那天是個意外。阿如循著聲音找了過去,一個女學生被兩三個長得流里流氣的男的圍住像是在要錢。阿如想這個笨蛋把錢給了不就行了,轉身要走一個男的突然開始對那個女生動手動腳。阿如覺得她已經忍到極限了,隨便在地上撿了塊磚頭仍了過去正中那人的臉。血流了下來,那幾位都一臉蒙逼的樣子。阿如費話一句沒說,跑過去踹開那小子拽上女生拔腿就跑。當然阿如聰明知道惹了事,拉著那女生拼命往球場跑。緊追不舍的那幾位跑到球場一看,肖朗逸林峰幾個正等著呢本來就跑的氣喘吁吁加上這幾位的氣勢也只能作罷說了幾句狠話混蛋了。阿如說幸虧她跑得快,肖朗逸他們可沒她淡定一人給了阿如一個腦崩李晟甚至揚言要告訴阿如的爸媽。
那件事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了,被打劫的女生沒受什么傷害阿如的父母也不知道實情,那天的球當然也沒有踢成。哥哥們輪番上陣教育,叫阿如下次遇到這種事不要沖動他們人多勢眾會受傷的。那天李晟的嘴尤其惡毒,阿如卻完全不在意都是關心她呢。阿如還因此讓哥哥們請客喝了醒目,她說沒準過幾天哥哥們和她還有一場惡戰。這家伙的話一般很準,確實是這樣的?;氐綄W校以后的幾天總是有奇怪的事情發生,書桌上被收拾的整整齊齊還有整條的黑巧克力,阿如想真是怪了。
阿如放學后依舊和哥哥們一起去往球場踢球,肖朗逸林峰他們有說有笑的打鬧著阿如則安靜的吃著她的巧克力。直到他們看見了那幾位,大家齊刷刷的盯著阿如,阿如想你看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呀,不用開場白抄家伙上吧!那幾位也夠倒霉的,精心準備的帥氣臺詞一句也沒用上。阿如他們幾個戰斗力不是吹的,倒霉的那哥幾個顯然沒什么優勢當然以阿如他們的勝利告終。后來才知道原來那幾位是隔壁中學的學生,小小年紀這么猖狂人生還長著呢不是嗎?
再后來阿如被人告白了,白色情人節的時候。按理說應該稱得上是好事吧,不過來告白的是女生啊。哈哈,這件事絕對是阿如人生中最尷尬的。雖然在幾位哥哥的注目禮中阿如淡定的拒絕了,并且做了真摯的說明:謝謝你,但是對不起,我們喜歡的都是男人啊,雖然你挺可愛但是我不喜歡女生的。那女生 聽了一臉茫然不敢相信的樣子,李晟林峰他們卻幾個笑得要死過去了。
遲鈍的阿如呀!
阿如是位很聰明但是也很遲鈍的朋友,她好像只能記住她喜歡的想要記住的。她不關心的人見過再多次也沒有印象,喜歡吃的味道卻可以記一輩子。她關心的是李晟養的金魚可以活幾個月,肖朗逸能不能給她彈她喜歡聽的鋼琴曲,還有林峰什么時候可以再和她一起去捉蝸牛,劉子俊家的小狗狗什么時候出生。話能少說就少說真的是惜字如金的朋友,她還說少說話從中醫上講叫養氣對身體好。
阿如又沒有吃晚飯,因為她的新拼圖非常難而且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肖朗逸來她家找她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樣子,阿如跪在地上一臉愁容。屋子里靜悄悄的,阿如的爸爸媽媽已經吃過晚飯出去乘涼了。只有阿如一個人如癡如醉的研究著她的拼圖,肖朗逸是來找阿如讓她聽新曲子的可看她這樣子分明是不用問了。阿如在地上不斷的爬開爬去,拼圖的剩余圖塊已經不多了。肖朗逸也不自覺的加入其中,不時指點。一個小時以候阿如的落霞晚輝終于拼好了,阿如半躺在地上用手指著肖朗逸說:你來了多久了?肖朗逸笑而不語,阿如突然覺得肖朗逸笑起來很好看呢。然后也回了肖一個笑容,就那樣躺在地上睡著了??刹皇锹?,一放學就去踢球了,踢完球就沖回家洗澡換衣服連晚飯都顧不得吃就開始琢磨她的拼圖了?,F在可不是累壞了,關鍵是她的勝負欲已經搞定神經可以放松下來。朗逸把她放到旁邊的沙發上,客廳的面積不小聲音都被放大了。他小心翼翼的動作著,離開之前他看了看地上的拼圖,很好看的。
李晟的金魚養了有一個星期了,一共九條。金魚是阿如和他一起挑的,他說要去市場的時候阿如可高興了一路上都揚著嘴角呢。阿如看著那些游來游去的金魚阿如很有興致,阿如向來話少也只有這時候才能算是聊起來。阿如指著魚缸里面一條黑色的金魚說:晟哥,它叫黑牡丹!最后可好金魚不僅買回家還都有了名字,李晟問她:為什么一定要買九條?阿如說,龍生九子。阿如的世界一定非常有趣不是么?
回去以后阿如就開始研究養金魚的技術,魚食一天喂幾粒隔多久換一次水,總之她比李晟上心的多。一天至少去探望她的魚一次,沒錯是她的魚。給魚換水的時候會行動特別迅速,她說時間越長對魚越不好。她還告訴李晟要換的水一定要提前用水盆放好放在院子里讓太陽曬暖,不可以直接用自來水管里的冷水魚會受不了的。李晟在一邊聽著阿如說這些話覺得很特別,該怎么說好呢?就是長久以來阿如的形象其實是有點冷酷的,雖然人乖又有禮貌但是特別有距離感。阿如又不愛說話,所以李晟覺得自從有了這些魚阿如也變得生動起來,這樣生動的阿如特別可愛是否只有他看到這樣的阿如呢?
不愛說話的小孩
阿如英雄救美的事情在學校里不脛而走,時間在不知覺中流逝。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阿如不怎么有很大的情緒波動,總是淡定泰然有點無所謂的神情。跟她熟悉的人都理解的,阿如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人她只是不愛表達。但是不明所以的人大概就會覺得阿如是冷淡的,她的禮貌恭敬也偶爾讓人傷心。阿如確實不是容易接近的人,她不是對所有人都能打開心門敞開懷抱那確實不是她的風格。
暑假就這樣過去了,大家因為經常踢球的緣故膚色都稍微變深了一點,阿如也有一點。肖朗逸看著阿如說:你怎么還是這么白?阿如不在乎地說天生的。馬上就要遲到了,阿如嘴里叼著牛奶還在慢慢踱步。李晟看不過去直接拉上她開跑,不過阿如沒想到所以嗆到了。阿如第一次覺得還有這么難受的事兒,咳的滿臉通紅還把早餐都吐了。連帶的頭也疼,嗓子也疼最后只得去醫院。本來只是會遲到的,結果連學也上不成了李晟當然受了不少埋怨。醫生說阿如沒有大礙,就是嗓子咳腫了吃些藥少說話多喝水就行了。聽說孩子去了醫院,阿如的父母和鄰居們都來了結果把李晟搞得尤其尷尬。肖朗逸他們還在一邊煽風點火:阿如本來就不愛說話,這回你把她嗓子弄壞了她以后豈不是話更少了!吃過藥的阿如很快睡著了,孩子們也都趕緊回到學校。好在阿如沒什么事,當天下午就回家了。
之后的一個星期阿如幾乎沒有說過話,她本就話少加上嗓子又受了傷更沒有指望了。整天基本上和這幾個哥哥混在一起也沒什么要特別說明的,況且他們很有默契。阿如每天都會去李晟家看望金魚,李晟家人自然感到抱歉每天都會給阿如準備水果吃。李晟更是言聽計從的狀態,當然阿如不用說的。再有就是肖朗逸會來找阿如聽曲子,有時候阿如也會彈一首她很有天賦。阿如的手修長纖細很適合彈鋼琴,肖朗逸問過的。阿如說她覺得鋼琴無聊,她更喜歡聽別人彈。阿如不怎么喜歡登臺展示一類的她說:哥,你不要告訴別人我會彈的事。阿如真是個特別的孩子,她說大隱隱于市要做隱藏的高手。
感謝用心的你
除了阿如大家都是同歲的朋友,如果一定要分出大小的話李晟是一月最大,肖朗逸和林峰都是三月一個月初一個月末,最小的是子俊。阿如小哥哥們兩歲,但是入學早只比他們低一年級。這幾位出生都正好趕上計劃生育所以都是家中獨子,也因為這個原因幾家人格外親厚孩子們關系也好。遠親不如近鄰,彼此可以照顧嘛。孩子們都吃百家飯的,你來我往。
阿如最喜歡生日宴,當然有許多好吃的是重要的原因之一。肖朗逸十八歲的生日他絕對不會忘,那天的阿如就像天使。肖朗逸自己都不記得了,主要是每天都在做差不多的事,時間也好像最充裕的時候,他不怎么關心今天是星期幾是幾月幾號。不過阿如他們可沒有忘,十八歲的生日是成人禮啊。李晟過生日的時候不巧在外地條件不允許大家也沒有辦法,肖朗逸的可不能錯過了。
阿如說我們一起吧,晚上十一點不見不散。在大家以前經常踢球的的球場上,曾經青春飛揚的日子,曾揮灑汗水的地方,充滿回憶的地方。沒有奢華的儀式,不用鋪張浪費,幾瓶啤酒一個蛋糕幾根蠟燭四五個朋友圍坐身旁。這時候不需千言萬語,在微風里飄揚的甜味讓人覺得幸福。今夜可以晚歸,群星璀璨。
九十年代正是張學友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今夜不談理想不想責任不關心高考,讓我們圍著燭光輕唱這首歌,朋友我永遠祝福你。阿如沒有喝酒她說味道不太好,其他人都喝的不少意識卻都是還在的。大家一起歪歪扭扭的回家,不自覺中我們都長大了。阿如突然湊在肖朗逸耳邊說:我彈首曲子給你聽。肖朗逸只覺得,月光如水溫柔琴聲悠揚,伊人如夢。
突如其來的離別
每個人都做好了準備,以后不能像以前一樣經常見面但是會多打電話的。偶爾也能聚在一起,彼此珍惜。這種程度已經讓人不舍,卻不知道離別悄然而來。
阿如的父母叫了所有的鄰居來家里,大人們孩子們都聚在一起。不知道為什么隱約覺得有些不同,氣氛并不歡快。大人們的眼神讓人覺得沉重,果然阿如一家要移民了要去美國。消息來的太突然,讓人措手不及。大人們先反應過來的樣子,說去美國是好事啊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出過國。就是怕去了人生地不熟飯菜也不和胃口,阿如的父母說是因為工作需要阿如的姑姑們都在美國,他們也是考慮了很久才做出的決定。他們主要是想讓阿如接受好的教育用更適合的教育方式。那天阿如的表情也沒什么不同,就像平常一樣。眼神亮亮的,一派鎮定。肖朗逸李晟他們幾個就沒這么淡定了,怎么說走就走了呢?
阿如被幾個哥哥拉到一邊,肖朗逸拽著阿如的手說:我要去上高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想著我們走了沒有人陪你上學,踢球,沒人給你彈琴,沒人養魚給你看,你呢?就這么不聲不響的走啦?李晟半晌無言:阿如你不是這么絕情的人啊!阿如回望著他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才知道的。大人總是有道理,說著眼淚流了下來。所有人都慌了,肖朗逸也沒了厲害的神色。把阿如攬在懷里,我能拿你怎么辦呢?阿如推開肖朗逸對李晟和林峰他們說:哥,我手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估計肖朗逸該死過好幾回了。李晟像想起什么來似的,阿如你會說英語嗎?
生活就是這樣吧,我們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分鐘里會發生什么。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珍惜好這一秒里的幸福,抓住眼前的時光吧!
大家一起去了KTV,大人也能理解孩子們的感受吧。不想說再見,我們還能再見嗎?李晟唱了傷離別,林峰唱了祝福,阿如說這不是一首歌么為什么要唱兩次?果然我們阿如還是這樣,肖朗逸唱了吻別,雖然很好聽但是阿如更不懂了現在這樣的氛圍適合嗎?劉子俊唱了國歌說是要阿如去到美國后也不要忘了自己是中國人,阿如說會的。哥哥們再三囑咐要阿如記得寫信回來,一定要經常聯系啊阿如!
沒能說出口的告白,沒能忍住的眼淚,不能挽留的朋友呀,珍重!有緣還會再見的吧,我們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