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遇時,總是剎那光輝,希望能夠永恒,恨不得來一句你丫早死哪去了,現在才來;可是,等曲終人散時,不由狠狠的罵一句,那涼快死哪去,老娘沒了你活的更好。
? ? 大學畢業之時,念念奮不顧身地投身到首都的懷抱,慷慨激昂的舉起酒杯,鄭重的說:“我劉念念勢必要在北京扎根。”
? ? 酒,一飲而盡,淚,決堤而下。
? ? 淚中有點點不舍,不舍四年的同窗情誼,這次離別,能有幾多相見;淚中有點點懷念,懷念屬于自己的青蔥歲月,此刻就真正的別過了;淚中更多的傷痛,那個相戀多年的他還是選擇了分手。
都說畢業季時分手季,可是劉念念不信啊,她說:“張諾,等到咱們畢業的時候,一定要向他們證明,畢業季不是分手季,而是結婚季。”
張諾寵溺的笑了,低著頭,輕輕的吻在她的額頭,挽著她的腰去食堂了。
“張諾,我簽到北京的工作了,哇,我太高興了,一會兒去慶祝吧。”念念高興地說道。
“念念,你已經簽了?”張諾的聲音平靜,帶著點質疑。
“對啊,你是不是替我高興,那可是我理想中的單位啊。咱們晚上去哪吃飯?我想吃麻辣燙了,怎么樣?”念念暢想著,忽略了張諾的語氣。
“好,那一會見。”
“好啊,老地方見咯。”神經大條的她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所有的相遇都是偶然,而所有的離別都是蓄謀已久的。
“念念,我要去上海了,工作已經找好了,家里也很滿意。”張諾猛灌了一口酒,低下了頭。
“啊?可我都已經簽北京了,咱倆之前不是說簽北京嗎?你為什么簽上海了?”
張諾默默無語,念念驚訝地看著他,這個還是他愛的那個人嗎?他竟然如此的陌生,他是誰?他是張諾,可他再也不是張諾了。
念念默然起來,冷冷地說:“這頓飯我來吧,畢竟咱倆已經沒有關系了。”
轉身,付錢,動作瀟灑。
此時炎炎盛夏,只有她,身在寒冬,零度的眼淚……
失戀,是描述一個一時的狀態,可卻是長久的痛,宛如心頭刺,拔不掉,時不時的扎痛你。
室友說,那天晚上她喝醉了,一直在問他為什么簽上海了?為什么是上海?為什么?
是呀,念念確實好像知道答案。
工作是最好的止痛良藥,加班,忙碌,無休止的忙碌,念念也漸漸忘記了那個叫張諾的男孩。
念念咬了咬嘴唇,手捂著肚子,彎著腰,額頭上浸滿了汗。
“下輩子,我再也不要當女人,太悲催了,這大姨媽也太折磨人了。”念念心里想到。
“快到了,快到了,馬上就到了,我要堅持。”
“你坐這吧。”清亮的聲音響起,念念被那個男孩拉了過去。
“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男孩話也不多。
念念的注意力都放在折磨她的肚子上,這該死的痛經。
男孩和念念一起下的地鐵,念念問道:“你去哪?”
“我在這邊住。”男孩默默地跟在念念身后,也是奇怪,念念并沒有覺得他是壞人。
念念終于到了家門口,“喂!這個給你。”
誰呀?
? ?念念轉身,原來是剛才那個男孩,再看看他的手里,竟然是一袋紅糖。一個剛見面的男孩送念念紅糖,天呀,念念本想趕緊離這個男孩遠遠了,躲進家里,轉念一想,家里真的沒紅糖了,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 ?此后,念念總能和那個男孩偶遇,不是在地鐵,就是超市,或者公司樓下,就差在女廁所遇到他了。
念念知道,他叫周平,是一家公司的程序員,好巧不巧,他的公司就在念念公司的樓下,他住的地方和念念一個小區。
緣分都已經走到家門口了,月老已經幫到這個地步了,念念和他順其自然的在一起了,沒有轟轟烈烈的海誓山盟,卻有細水長流的小竊喜和小驚訝。
念念后來在北京見過張諾,他懷里擁著一個女人,而念念被周平擁在懷里,她聽說,張諾最后還是來北京工作了,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她。
想想當時,真的好傻,哪有什么理由啊,只是當時他已經不愛了而已。